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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晚之后宇文璨是真正的开始忙碌起来了,在之后的一个月里荣骅筝见宇文璨的次数一个巴掌的手指都数得过来。
宇文璨登上皇位在朝中有不少人持反对票,在他们认为二王子虽然各方面都比别的王子出『色』,甚至同一件事出自他手就会变得与众不同,变得桎梏完美,然而,他们却还是不看好他。他们认为为君者仁是最重要的,而他没有,曾经残暴成『性』,曾经滥杀无辜,如此一人登上帝位即将会开启大郢血光的之路,所以短短不赞成他等位。
然而,皇帝的遗诏明明白白的写着就是由二王子宇文璨继承帝位,即使其他人再如何不满,再如何不能接受,宇文璨还是皇帝,在他眸子轻轻一瞥中全场只能够鸦雀无声,只能够服从。
不服者,不是被扔出朝廷就是被拉去刑部,扔出朝廷之人无论是他还是后背将终不得踏入京都半步,而被送去刑部的是有去无回。他的作法强悍暴戾,和云淡风轻的表象完全不相符,完完全全的附和着鬼王的称号。
这做法一出,宇文璨在几天之内就得到了完全的服从。
以至于,他是大郢以至于整个大陆历史上最快进入状态的新帝,接手的实务和奏折在仅仅几天就在朝堂之上得到了最好最快的解决,而随着他这样的作风,有些事儿也逐渐的改变。
虽然他进入状态较快,然而他和荣骅筝见面的次数并没有因此而增多,反而有减少的迹象。
距离上一次,荣骅筝已经十天没见过宇文璨了。
十多天没见面怎么可能不想念,但是,想念又如何,他是帝皇,日理万机。[]鬼王的毒妾211
兴许是因为了解他吧,荣骅筝从来就没有因此而有所怨言过,而且他知道他最近在烦躁什么。
他登基即将一个月,然而至今他仍未有改年号。
按照大郢的规矩,新帝登基第三天要几天立年号,立年号的同时宣布帝后。
然而宇文璨登基以来,不顾全朝百官反对在登基第三天并没有立年号,所以他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年号,而他的皇后位置一直空着。而他之前的正室侧被赐封皇贵妃。
云王府拥有百万大军,云青鸾是在宇文璨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嫁给他为正室,如今宇文璨都登基了然而他们云王府的嫡女却不能母仪天下,这对他们云姓家族来说就像是朝着他们兴致勃勃的脸面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云氏家族联合亲信和朝中大臣频频朝宇文璨施压。
最近宇文璨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
因为,在这一个月内,乔韬所在的府邸有好几次被数百黑衣人夜袭,每一次夜袭时兵器刀戟的响声都能够把远在几百米的人家吵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路过乔韬府邸的时候都会发现那里血迹斑斑,完全可以凭借着那血迹想象着当晚是如何的血流成河。
夜袭几次,第一次时对方明显没有想到那里守卫如此强劲,很快便被消灭,之后的每一次都增加了人数,却没有一次能够得手的。这让对方感到吃惊,对方派出了最强大的暗杀士兵,人数高达几百人,然而对方俱能沉稳的胜利,让他们根本就猜不透乔韬府邸上到底埋伏了多少守卫之人。
一个月过去了,荣骅筝的肚子大得不可思议,眼看就要生产了,然而,在荣骅筝预测预产期的时候她怀里安静的小宝贝却没有出生,还是乖乖的静悄悄的在她肚子里呆着。
这让荣骅筝有些许郁闷。当然,她担心的当然不是胎位不正什么的,她的孩子非常正常。
在她预产期的那一璨特意从宫中出来了,那时候荣骅筝的房间门口守着各路人马,然而宇文璨进去她房间的时候却看到荣骅筝在郁闷的吃着东西。她恨恨的咬着东西,两颊鼓鼓的。
宇文璨看着,笑了一下。
“怎么了,和包子有仇?”他轻轻的坐在她身侧,拿过她手上的包子懒洋洋的抿着。
里面是特制的肉馅,荣骅筝非常爱吃,她咬了一口眼看就吃到馅儿了却给宇文璨抢了去,这让她的郁闷再度加深了一层,不禁嘀咕道:“皇宫里山珍海味多的是,偏要来抢我这小肉包。”
宇文璨听力非常好,挑一下眉。她吃的何时比他差了?[]鬼王的毒妾211
荣骅筝哼了一声,绞着手指气闷的道:“你不要多想了,我不是故意报错预产期的……”
宇文璨脸上的笑浅了一下,揽过她微微在她耳际叹息道:“为夫从来未曾如此想过。”他还不了解她么,这丫头看似聪明但是从来不爱弄那些小花招,那些打着生产的名号让夫君前来看一眼的事儿就她这脑子怎么可能想得出来。再者,这世上的事儿啊从来都是两个人的,如果他不愿意来,如果他不想来,她以为他还会出现在这里么?
荣骅筝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他误会些什么,然后被打上妒『妇』的名号。松一口气之外,在听到他的自称的时候荣骅筝心里有一丝满足。
他就算是天下的帝皇,但他却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这样让那么多人守着不太好吧,要不要让大家撤了?”她道。这样太大阵仗了,那些人是前两天就来了,她之前看到过,门口起码有成百人人在,宫里的御医都被秘密的叫过来了,还有接生婆什么的,这阵仗委实太过于庞大了,刚开始的时候荣骅筝当时被吓到了,她肚里的孩子却因此欢腾了几下,瞬间疼得他她龇牙咧嘴的。
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肚子,只吐出一个字:“不。”世上太多难产而亡的例子了,他承受不起一丝不好的打击,更扛不起那样的结果。
他一个字有些沙哑,荣骅筝知道他担心了,心里滋味百般,没有再提这件事儿。
宇文璨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中午了,他还有事儿要忙,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就匆匆离开了。
当天夜晚,他睡得并不踏实,连续醒来好几次,第一次醒来将一个隐卫叫了进来,坐在明黄的彼端气息紊『乱』的问:“夫人现在如何了?”
隐卫答道:“一切都安好。”
他松了一口气,躺回床上很快的便睡了过去,但是过不了多久却再次惊醒,然后隐卫再次被叫了进去,隐卫的答案还是一如既往。
当天宇文璨醒来了三次,第三次的时候隐卫给了相同的答案。那时候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但是宇文璨怎么也睡不着了,在龙榻上静静的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