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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封后大典一两天的时候所邀请的国家几乎全数到齐了,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最先到达的是靖国。
靖国到达那一天正是荣骅筝一家四口去看榴花的那一天,那一天荣骅筝他们不过刚好用完午膳,夏侯过就向宇文璨禀报靖国使团已经到了京都城门,半个时辰后便能到达皇宫门前。
时间虽是紧迫了一点,但是宇文璨还是在半个时辰内召集了百官迎接远道而来贵客,一点都没有失礼也没有让靖国失面子,大郢的礼仪也没留有能让人诟病的地方。靖国此次前来表现得尤为友好,不但帝皇亲自率领官员前来,尾随而来的彩礼更是长达成百米,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大郢百官将靖国使团迎进了宫里,夏侯过尽职的将靖国的臣子领着去歇息,至于靖国帝皇、景王还有靖过年仅六七岁的太子,则由宇文璨和荣骅筝等人亲自率领他们领略皇宫别致风景。
其实,说参观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去年发生的事儿实在太多了,明眼人的都明白应该当面的给对方一个交代。
两个皇帝并肩而行,两人都不是健谈温和的人,靖国帝皇直接就是那种冷冰冰的人,宇文璨则看似儒雅俊美其实极其难以亲近,眸子里除了淡薄就是寡凉,他们聊得甚少,从皇宫门走到御花园两人不过只有寥寥数语。他们两人不觉尴尬,荣骅筝和景王对望一眼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皆暗呼这样的场合陪同真是一件苦差事。
没办法,该谈的事儿总要谈的,景王是一个特别坦率朗然之人,一手牵着靖国小太子一边愧疚得对荣骅筝道:“大郢皇后,去年皇妹私自行动,还有靖国巫师暗中伤害您之事,我靖国非常抱歉!”说时,还微微朝荣骅筝弯了弯腰,做了一个道歉动作。
荣骅筝也没有阻止景王的动作,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接受了道歉才是真正的原谅。饶是如此,闻声回头的靖国帝皇瞥见景王朝荣骅筝弯腰致歉的动作眸子还是闪过一抹不悦。这件事不应该由他来道歉的。
景王自然不会去看自家皇兄的脸色,关心的问荣骅筝:“您的身子现在可有大碍?”
“谢谢景王关心,本宫身子无碍。”
“那我就放心了。”景王笑得真诚,也松了一口气,眼睛里却也有着毫不掩饰的震惊,“据我所知那一次参与的巫师是我靖国数一数二的,巫术几乎无人能及,况且有用了活人做祭品,伤害力能够达到最高境界的,您能恢复得如此彻底,真让我敬佩。”
荣骅筝看了宇文璨一眼,笑而不答。
她毕竟还是被巫术伤到了的,六碗心头血堪堪只是护住了她的心脉,她能恢复如初还多受益于那一颗帝女星珠,它不但洗涤了被污染的銮帝星,还暗暗的保护了她。所以,除却心脉之外,那一次她受的不过是轻伤,宇文璨和宇文翟才是真正受伤害大的人。
想到这个,荣骅筝不免想起了那个温和无声的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笔债,到底是欠下了,也不知道也没有偿还之日了。
宇文璨给荣骅筝安抚一眼,沉静的对靖国帝皇道:“听说上次前来的巫师几乎是贵国最出色的巫师,朕一举灭了贵国的诸多人才,还望海涵。”上次凡是有参与伤害荣骅筝事件的人,总共一百多名各显神通的巫师,他没有知会靖国一声都让人杀了。
靖国帝皇目光扫过眼前开得正好的花草,淡声道:“此事错不在贵国。”
宇文璨没回话,算认了。
巫术,其他国家几乎没有,惟靖国得天独厚。虽然如此,一个巫师要培养起来并不简单,一需要天资,二则需要受到国家重视,靖国的巫师百分之九十都是由国家培养出来的,也是受国家保护的,所以大郢私自处理了那些巫师,可以说是靖国的一大损失。
巫师堪比一个重大的军队,培养起来要花难以想象的功夫,爆发的力量也无穷,所以,关乎国家利益的通常是要知会该国家才行的,而且,面对这样的人才,只有经过才有权利诛杀,宇文璨一怒之下杀了靖国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巫师团,是有错的。
都不是爱随便说话的人,到最后说的最多的还是荣骅筝和景王。
一般而言,这些场合都是不带小孩子来的,毕竟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而且容易闹笑话。然而,双方好像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孩子由始至终就跟在旁边。
靖国小太子虽然才六七岁,却成熟沉稳,从宫门到后面一路走来都安安静静的让景王牵着,整个过程中就只有眼珠子在动。他沉稳,小王子也丝毫不差,牵着妹妹的手睿智沉稳,让人啧啧称奇。
景王就忍不住赞叹:“贵国的太子殿下年龄虽小,风范却浑然天成啊。”
“过奖了。”荣骅筝垂眸看看儿子,疼爱的摸着儿子的脑袋笑道:“弦儿从小就这个个性,要说沉稳贵国太子殿下倒是独领*。”荣骅筝这话说得不假,靖国太子不但成熟稳重,相貌也极其好看,看来是继承了其父皇的好基因,将来定然会是个人物。
两个孩子闻言对望了一眼,定了几秒,双方严重皆是平静无波,然后都双双移开了视线。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眼,双方却记得了对方,十多年后都将对方视为最强大的外患。
小公主虽然狡黠爱动,但是还是很懂得分场合的无聊至极的陪着大人走了那么远的路居然也没有吭一声,一双清灵的大眼睛始终笑米米的,乐天的一边走一边随着大人看看花看看草。不过,小孩子始终会对小孩子有兴趣的,旁边多了一个高她整整一个头的大哥哥,她更是好奇到不行,一开始一直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瞟人家。
瞟了几眼,觉得无趣笑米米的眼睛才看向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