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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破境了？”一时间，张角感觉眼前的郑玄变得无比的陌生，几乎不像是他记忆中那个略显狂气，为了力量而不择手段的方士。
不久前两人分开的时候，他明明可以确定郑玄已经走入了歪道，完成计划的可能性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为此他早就准备好了后手，只等时间一到，就会有新的“郑玄”化身为黑狐长老，完成方士们的计划。
可现在看起来，事情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明明已经走错了路的郑玄，居然过了那一道天关，踏入了连他都未能触碰到的境界。
“没错，过去的郑玄已经死了，现在我是真正妖狐一族的黑狐长老郑玄。”郑玄的声音变得无比的低沉，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高傲。
“好……很好……我看走眼了。”看着脱胎换骨的郑玄，张角第一次认真看待起这位剑走偏锋的方士来，因为他有了让他认真看待的资格。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能让走错了路的郑玄踏破那一关，想必一定是一次常人无法想象的死劫。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现在郑玄的变化，此刻他在郑玄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了。
明明外放的气息比起过去还稍有减弱，从神意阶巅峰下降了一半以上，但是张角却再也看不透现在的郑玄，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虚无感。
明明郑玄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无法肯定郑玄是不是就在那里，甚至眼前的郑玄到底是什么样子都变得模糊起来。
“那么，一切继续按照最初的计划进行，你就好好的当你的黑狐长老，后续的人手正在过来，到时候再一起行动。”确认了郑玄的进阶后，张角身后的黑爪再次撕裂天地屏障，消失在了房间中。
危险，太过危险，张角有种莫名的错觉，似乎只要待在郑玄的身边，他就会有生命危险一般。
进阶后的郑玄，身体中的九幽种之力显然已经足以威胁到他的“黑”了。
“最初的计划……”郑玄的面孔在阴影中慢慢浮现出来，那是一张两眼只有一对黑洞，其中有灵动的金光在闪耀的眼睛。
…………
“还好，总算瞒过去了。”黑塔之中，躺在黑狐大长老怀抱中，吃着紫玉葡萄的梅雪睁开了眼睛，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不管他们来多少人，都别想伤害到哪怕一只妖狐。”黑狐大长老蹭着梅雪柔滑的皮毛，雪白的脸蛋闪过一丝红晕，那是陶醉的恋爱表情，迟到了千万年的少女之春。
“不能大意，那些海外方士的计划我只知道一部分而已，他们图谋什么，想要有什么动作，都还是未知之数。”梅雪闭上眼睛，沟通过着那个名为“郑玄”的分身，又将意识转移了过去。
分身之术，这就是他从死在自己手中的败血那里获得的道术。
以五具可以改变姿态的分身为坐标点，他掌握了这一术法，在青丘山的范围内，最终制造出了五具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