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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心神，道：“是流颖尊者吗？不……我应该称你为菩萨。”
“我名琉仙。”那女子说道。
季默可以断定，这就是流颖尊者，当初她借助跨越时空而来的佛圣之力，斩断了因果，真真正正的证就了菩萨果位，成为了一位菩萨。同时，也相当于流颖尊者的新生，有了新的称号，她自号琉仙。
这个名字可不是随便叫叫的，每一位菩萨，或者是佛圣，甚至是神土的神灵，在走上这个位置的时候，都会有各自不同的感悟，而这些称号和名字，都多半和他们的感悟有关，长伴其口中，蕴含着某种妙理。
季默呵呵一笑，嘴角带着一抹不羁的笑容，道：“琉仙吗？呵呵呵，既然女菩萨在这里，干嘛不出来相见，害羞啊，要不要我过去见你啊。”
这或者可以说是一种调戏，敢调戏一位真正的女菩萨，季默确实胆子过人。
不过季默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不会这么无聊，他想要验证一下流颖尊者成为菩萨之后，到底改变了多少，心境停留在什么境界，这和她本身的实力是直接挂钩的。
“季默小施主，你饶恕他们吧，看在我的薄面上。”琉仙菩萨说道，声音依旧十分空灵，不掺杂任何的情愫。
“饶恕他们？说得容易，神州大陆的数亿生命就白死了吗？”无支祁冷哼道，十分的不忿。
“他们并未参与祭炼断魂石的过程，也并未去神州大陆屠杀过那里的一草一木，该杀的人你都杀了，难道真的要把事情做绝吗？”琉仙菩萨说道，不悲不喜，但她的声音听在人的耳中，却给人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季默也是神情一动，他盯着面前的几位尊者，道：“你们真的没有参与过祭炼断魂石，没有去过神州大陆？”
南通尊者抬起头来，苦涩的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确实没去过神州大陆，不过……那依然是我们佛门造下的作孽，老朽已经想通，小施主，你愿意结束这场因果，就请动手吧，我们不会反抗。”
“尼玛，突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你是觉得我们不好意思动手是吧。”无支祁冷哼一声，不吃这套，提着棍子就要上前。
季默拉住了他，扫视着在场的几位佛门尊者，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不杀你们，不过你们自己也说了，这是佛门造下的冤孽，所以今日我不可能就这么离去，你们自废修为吧。”
此言一出，包括南通尊者在内的几人，全都是神色一动。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偿还冤孽，但让他们自废修为，几人心中还是不舍，毕竟这是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苦修。
而且自废修为之后，他们的寿命也基本上到头了，撑死还能再活个十几年，或者是几十年，不可能有这么悠久的生命了。
“女菩萨，你也不用劝了，我已经让步了，如若不然，就算你出手阻止，我也有把握在一息之间……将他们全部杀光。”季默说道，狠下心来，似是警告，似是威胁。
“唉……”
幽幽的叹息生再次传来，琉仙菩萨没有再说话，似是默许了季默的意见。
确实，她现在虽然证就了菩萨果位，但前后衡量一下，她的实力，基本上也就是和季默一样，推开了仙门，获得了新生之力。如果真的要出手的话，她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拦住季默。
“罢了罢了，不用让菩萨为难，老朽来打头阵，是了结的时候了。”南通尊者第一个站起来，满脸的无奈之色，他望着苍穹，苦涩的摇了摇头，道：“纵然是有上万年的寿命，纵然是问鼎了巅峰，到头来，一切都是空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说完，南通尊者长啸一声，体内一道金色神光破体而出，从天灵盖冲了出来，那是一枚金色的舍利子，升入高空，而后直接炸开，如同绚烂的烟花一般。
南通尊者的脸色顿时颓废下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从半空中落下，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有他第一个打头阵，其他的几位尊者相视一眼，也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他们作出了和南通尊者相同的举动，引爆了自己的舍利子，从此之后，变成了一介凡夫俗子，只能享受十几年或者是几十年的寿命而已。
“修道者，从不知岁月珍贵，这几十年的时间，你们就好好享受人间之乐吧。”琉仙菩萨的话传来，充满了无奈与惋惜。
季默望着天空，这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飘渺无比，让季默十分的好奇。按道理来说，以他现在的修为造诣，就算是神土生灵，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这么完美的藏匿行踪才对啊。
“女菩萨，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何不现身一见，真想看看你成为菩萨了之后，到底变漂亮了多少。”季默依旧在试探。
“你想进来看看吗？呵呵呵~~也好，说不定可以帮到我。”琉仙的声音传来。
这一次，季默和无支祁都感应到了，这声音正是从佛门金顶上方的一片虚空中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