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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进,她差点被项御天掐死;
这第二次,只希望项御天看在年少相遇的缘份,只是赶走她,别打她……
江唯一抬手摸了摸脸上贴着的纱布,然后毅然伸手推开门。
书房的门没锁。
她轻而易举地推开。
如博物馆般的书房洋溢着浓浓的文化气息,宽阔的书房一眼望不尽,穹顶很高,壁画有着中世纪的味道。
书桌前堆叠高高的卷宗,项御天并不在那边。
不是说在书房么?
“砰——”
剧烈的枪响忽然极近距离地响起。
江唯一耳朵有短暂的麻痹,她往枪响的方向走过去,然后惊呆了。
项御天站在一面凹形书架前。
他一身纯黑的衬衫,戴着耳机,双手握着手枪以最标准的开枪姿势朝书架猛烈打过去。
一枪又一枪。
疯狂扫射。
“砰!砰!砰”
枪声接连响起,江唯一不由得捂住了耳朵,以防自己被震聋。
书架上的书被打得书页乱飞,碎掉的纸张像是漫天飞舞的白雪,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项御天站在飞舞的纸屑中,身形高大,背影寂寞。
遗世而独立。
身上衬衫的黑是漫天飞落的白色纸屑中唯一的一抹浓重的颜色,像落在白纸的墨渍。
那画面,让人看得震憾。
江唯一又一次看着项御天无法转开眼。
“砰。”
项御天打了一声空枪。
没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