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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连宵话落的同时,马车帘子大开,黑衣的朝南轻巧出来,他接过女子手中的食盒,又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马车。
女子松了口气,又叮嘱道:“夫人,那个还是趁热吃着好。”
接着女子拿出一张纸来,有些羞意,双手却是坚定:“夫人,这是我奶奶说,然后我记下的,字有些难看,不过奶奶说这方子有用,她就是靠着这方子在那么艰难的时候还能安全生下好几个孩子的。”
这个时代,女子生子虽频繁,可发生事故的也多,即便生下孩子,艰难的环境下,想要养活孩子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而方子据说可以让女子顺利产下孩子。
凡是对即墨莲有益的,不管真假,赫连宵总不会错过,他单手一吸,女子手中的纸下一刻飞入他的手中,并未立即看,赫连宵双腿又踢动一下,千里驹打了个响鼻,继续行进。
赫连宵两人在前,马车跟在后面,赤炎貂摇着小尾巴立于后面马车车辕处,威风的紧。
女子望着离开的一马一车,月牙眼中原本的艳羡已经转换成了祝福,她咬着牙,一脸坚定,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祝福,放在心里就好。
终于出了东沙城,再往东处,路途逐渐平坦,山峦渐少,繁华依旧,再经过闹市时,几人却已经没了之前好奇的心境,接下来的行程自然就快了很多。
如此又过了将近十日。
这一日,天色难得有些回暖,阳光正好,就连冷风都夹杂着些许暖意,即墨莲出了马车,排开云层,金色暖阳打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明日午时就能抵达清风崖。”即墨莲望着东南处,喃喃说道。
揉开自家娘子眉心处的痕迹,赫连宵知道这一路娘子的心焦,他说道:“没有消息传回来便是好消息。”
赫连宵指的自然是如风几人。
“恩。”真想明日即将知晓,即墨莲反而平静下来。
在鬼手未出道之前,清风子的医术可谓举世无双,因而来清风崖求医的络绎不绝,尽管清风子的医治条件极为苛刻,清风崖下仍旧等着很多人。
而五年前,鬼手出现在江湖,人们一度庆幸,觉着这世间终于有一人能跟清风子并驾齐驱,且鬼手的性情显然比清风子要温和的多,可时间久了,人们这才意识到之前的高兴不过是一厢情愿了,鬼手行踪向来飘忽不定,而且不比清风子,鬼手救治人是看其心情,若是遇上鬼手情绪高时,即便再难的杂症也能药到病除,如若不然,鬼手很可能会格外送你一程,而且自半年以前,鬼手的更是失了消息,是以,清风崖下又开始了以往的热闹。
如即墨莲所料,翌日午时,一行人总算到达清风崖下,还离的挺远,几人就不得不下了马车,步行而走。
原因无他,只是通往清风崖这条路上已经挤满了马车跟人。
若是要过去,只得扔掉马车,徒步前进。
马车上,赫连宵再三确定自家娘子不会被冻着,又将路上朝北买来的一个精致的暖手炉放在即墨莲手中。
“这个拿好。”
即墨莲皱眉,将暖手炉仍在软榻上,撅着嘴道:“这个不如宵身上舒服。”
且不说这只能温暖一阵子,就论手感,也不如赫连宵身上舒服,被赫连宵养刁了的即墨莲自然不愿依靠着暖手炉。
娘子这难得任性的模样非但没让赫连宵不悦,反而越发的高兴起来,娘子舍弃暖炉就他,这足以说明自己在娘子心中的位置已经更上一层了。
心情很好,直接导致赫连宵狭长的凤眸挑了挑,红眸里尽是笑意,趁着那张凝脂俊颜越发的晶莹绝色,即墨莲将手伸进赫连宵的颈间,温暖的手抚摸着赫连宵露在外面细腻的肌肤:“宵,真想整天贴着你啊。”
“那还不简单。”对于娘子的亲昵,赫连宵自然很享受,他双手稍微用力,将身前的娇躯越发的贴近自己,犹豫衣裳够厚重,赫连宵蹙眉,紧盯着那衣服,半晌,说道:“以后每逢冬日,我们就去巫族吧。”
“为何这么决定?”即墨莲可知道宵很不喜欢巫族呢。
“这里太冷,娘子穿的多,为夫都碰不到你了。”赫连宵说的太过正经,并且还是一脸的谨慎。
以后冬日我们就呆在王府不出门,府内应该有火墙吧。
“也是。”赫连宵这才恍然,继而说道:“那我们快些解决这事,好早些回府。”
这还真别怪煞王没想到,先别说赫连宵根本不惧冬日,以往呆在净山,根本就没有四季之分,习惯了寒冷,赫连宵压根就忘了王府是可以被布置成春日的。
“那也得将娘亲安顿好的。”这么一来,处理好所有事,这个冬日大概也得过去了。
自上一回两人短钻的‘吵架’,赫连宵已然能直面自己娘亲的事了。
“可是,娘子的身体?”看着即墨莲几乎每天都在变化的腹部,赫连宵想的比以往要多得多。
“无碍。”即墨莲抚着肚子,轻笑出声:“这孩子很听话。”
果然,已经有厚脸皮倾向的赫连宵儿子兴奋的小脚一踹,力道没控制住,即墨莲一阵痛呼。
“哎!”
虽然不过短短数日,这孩子的气力也跟即墨莲肚子似的,一天天渐大,即墨莲甚至都能感觉到孩子强悍的心跳。
“娘子,他又踢了?”赫连宵神情一凛,声音压低,威压却是前所未有的强悍,因为这次是娘子自有孕以来第一次痛呼,赫连宵怎能不心疼?
“臭小子,你总有一日要出来,若是再敢动我娘子一下,本王便将你扔进蛊虫窝里,今生都别想见着我娘子。”赫连宵冷冷说道。
虽然此刻他无法动这孩子,不过赫连宵所言不假,待他出来之日便是赫连宵威胁成真之日。
腹部又动一下,很显然,这一下要轻微的多,正确来说,这一下极具安抚意思。
即墨莲失笑:“宵,这孩子到底像谁?”
宵是宁折勿弯的,当然,除了在自家娘子这件事上,而腹中的孩子很显然是个识时务的,而且还颇自信,确切来说是有些自恋。
难道是每日听朝北说话多了?
即墨莲想起以往曾看过一句话,说是这孩子见谁多了,以后便像谁,她即墨莲的儿子可不能跟朝北一般,流连花丛。
看来,还是有必要约束一番朝北的行为语言了。
“不管像谁,只要不跟我抢娘子就行。”赫连宵说道。
别人父亲都在意自己儿子的长相或是性子,赫连宵却是不这么想,只要不跟他抢娘子,管他像谁。
即墨莲被赫连宵的答案怔住,而后指出一个事实来:“宵,你可真不是个负责的爹爹。”
“我只对娘子负责便可,给了他生命已经是对他的负责了。”对于这点,赫连宵很坚持。
里面正讨论着,外面传进一声叫嚷:“这谁家的马车,往后面排。”
即墨莲咽下刚要出口的话,透过帘子缝隙,往外面看去。
那是一个满是络腮胡的壮硕大汉,男子凶神恶煞地瞪着马车,颇有一副上前理论的架势,这种情况自然不用赫连宵跟即墨莲动手,朝北朝南已经下了马,朝北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扇子:“你谁啊?这么嚣张?说话之前你不知道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吗?”
朝北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一行人来头不小,可偏偏这大汉没感觉,或者说即便听出来不同,看着朝北那瘦小身板,也没放在心上。
果然,那大汉将手中一看便是极重的大刀在朝北面前轻巧的晃了晃,而后叫道:“小子,大爷我就看不出你哪里尊贵来,哼,来这清风崖的人,甭管他多尊贵,都得矮这清风崖一节。”
那大汉的意思,来这清风崖都是求医的,自然得矮人一等,即便你地位再高崇,在疾病面前,你也得低头。
即墨莲勾唇,看来这人脑子跟块头也是成正比的,她凉凉说道:“朝北,退下。”
尽管有些不忿,朝北还是听话的退后一步。
“呦,还是小娘子识趣,大爷我就好心一点,你们只需退开三丈便可。”那大汉自觉着自己够胸襟。
啪——
一道劲风自马车车窗内迸出,狠狠甩向那大汉的脸,力道之大,见那大汉摔倒的架势便知。
脸立即肿胀起来,让本来就小的眼睛更是成了一条线,如此,赫连宵仍旧不解恨,他吩咐:“赤炎貂。”
三个字,足以让赤炎貂知道赫连宵的怒火。
吱吱吱——
收到。
马车辕处,紅影窜出,利爪在半空中已然探出,紧绷的小身躯直直射向壮汉的另一边脸颊,四爪划过,壮汉捂住脸大叫:“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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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昨天摇过儿童节去袅,木有更新,么么大家,粽子节快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