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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交接,回到太平山顶已是晚上七点。
夏遥早下班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跟章慧、刘思伟和苏兴运说话,二楼一片喧闹,不用问就知道是章晴、嘉辉、苏鹏和马格达雷娜的儿子奥古斯特在打闹。
“别看,今天没做饭。”
中午吃得少,下午没喝下午茶,章程饥肠辘辘,刚放下皮包就见夏凝端着几样小点心,从厨房里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有吃的就行,”章程笑了笑,接过点心坐到夏遥身边。
夏遥正准备开口,章慧突然问道:“三儿,你就不问问今天为什么不做饭?”
“为什么?”
她脸色一正,煞有介事地解释道:“今天我和左太太带孩子们去大屿山了,磕了好几个头,上了好几注香,求菩萨保佑孩子们平平安安。心诚则灵,晚上都得吃素,这些素斋也都是从宝莲寺打包带回来的。”
章程被搞得啼笑皆非,指着跟外套一起挂在衣架上的实验室出入证,笑问道:“姐,你忘了咱们是做什么的了?居然信这个,传出去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连夏遥都一脸严肃地说道:“老公,大姐这么做有大姐这么做的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孩子,你将就一下。”
“怎么回事,是不是做噩梦了?”
刘思伟从背后掏出一本杂志,往茶几上一放,摇头苦笑道:“不是做噩梦,是闹鬼啦!传得有鼻子有眼,搞得人心惶惶,生怕家辉他们被小鬼缠上,我爸和我妈已经去求过三次黄大仙了。”
这些事章程岂能当真,连看都没看便不屑一顾地说:“不是鬼片看多了,就是心中有鬼。那些八卦周刊也真是的,为了发行量竟敢用鬼故事来哗众取宠。”
“不是哗众取宠,是真玄乎。”
章慧翻看杂志,指着上面的几张照片道:“这是九广铁路前年在国内拍的一个广告。导演前段时间在深夜里看电视重播旧片时,发现了这个诡异的画面。明明是七个小朋友肩搭肩玩火车游戏,队伍后面竟然多了一个,而不久后呢,那些被搭肩的小朋友都死了!”
刘思伟显然不信这一套,端起茶杯道:“肯定是没剪辑好,.铁路公司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也有很大问题,不第一时间辟谣,反而立即停播广告,搞得越描越黑。”
赫赫有名的九广铁路灵异事件。章程蓦地反应过来,拿起杂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随即若有所思地说:“不管8个还是9个,把当年参加拍广告的小朋友都请出来不就完了?这事不能越描越黑,更不能引起恐慌。不然连我们实验室都跟着丢人,明天上班我让实验中心派两个实验员去调查一下,省得人心惶惶。”
刘思伟重重点了下头,深以为然地同意道:“广告是在内地拍的,让实验中心去调查最合适,毕竟作为香港最具代表性的科研机构,我有义务澄清这些无稽之谈。”
章慧尴尬不已。禁不住嘀咕道:“如果调查不出个所以然呢?”
“的确有很多现象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但绝不会是这个。我相信他们能够调查个水落石出,并尽快平息这起贻笑大方的风波。”
“好吧,你们有学问有见识,就我封建迷信。”
夏遥挽着她胳膊,急忙劝慰道:“姐。说什么呀,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孩子吗?”
章程哪能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拧起一块小素桃往嘴里一塞,边嚼边打趣道:“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要尊重孩子们的宗教信仰。晴晴和奥古斯特信耶稣,她们更习惯去教堂,而不是去大屿山拜菩萨。”
章慧扑哧一笑道:“也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搞忘了。”
夏遥狠瞪了章程一眼,和声细语地说道:“姐,没什么的,就当是旅游,再说她们还小,哪懂这些?”
“你还别说,孩子们胆儿比我大多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夏凝接过话茬,眉飞色舞地笑道:“上山不是要坐缆车吗,他们非要坐水晶的那个,脚底下全是透明的,我都不敢往下看。他们倒好,一点都不怕,在车厢里跳跳蹦蹦,尤其你家晴晴。”
“是吗?”
“真的,我都担心他们把底儿踩碎了,那么高,掉下去怎么办?”
听着她们拉家常,吃着宝莲寺的素斋,做得挺精致,味道真很一般,小桃子马马虎虎,外面是水晶皮子,里面是莲蓉馅,清甜扑鼻。抹茶红豆糕则实在令人不敢恭维,那股抹茶味道浓郁的想哭,他特不喜欢抹茶的苦涩。
还有几个素酥卷,里面是香菇之类的,几个甜口儿吃实在腻了,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咸口儿,两下就入了肚。
刘思伟不常来,来了肯定有事。吃完最后一块素酥卷,章程不动声色的走进书房。
退而不休,自从辞去nb电气董事局主席后就一直代表章程接受方方面面要求,参加各种各样应酬的刘思伟,也端着杯子若无其事地走跟了进来。
“听丹尼尔说中东bnb培养的那批记者很得力,尤其战地记者,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儿,哪儿有危险就往哪儿冲,这次在摩加迪沙他们又抢了个头彩。”
中东bnb新闻频道是沙特政府资助的,跟官方电视台没什么区别,王室那么重视,本来就不怕死的阿拉伯记者当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
章程对此一点都不意外,而是轻描淡写地说道:“18人阵亡,73人受伤,而且是现场直播,我想美国这会已经炸开锅了。”
“新闻自由,bnb只是在客观公正的报道,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这倒是。”
章程微微点了下头,旋即从抽屉里又取出一叠请柬,倍感无奈地苦笑道:“姐夫,这是李先生的。这是工总的,这是邵先生的,这是体育总会和德国领事馆的,我实在是不想去。”
刘思伟接过请柬。一边翻看着一边笑道:“没关系,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麻烦你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刘思伟把请柬往手边一放,掏出盒香烟说道:“我今天来有两件事,一是上次在参加劳伦斯-嘉道理先生的葬礼时,九仓集团吴主席跟我暗示了一下特首选举的事,听口气他对此好像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