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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冬阳微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声,现在,真是说什么也不对了!可是怎么办呢?事情总得要过去!自己做错了,也总得是要受到她的惩罚!可是这种惩罚,让他觉得,荣华似乎是像是在惩罚她自己,而不是他!这一点的认知,让他极为不悦!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会伤害到她,包括她自己!
“荣华,你想清静一些没有问题。只是,我们就要大婚了。你真的想要放弃我了吗?你不想知道,我当初究竟是遇到了多大的麻烦,所以才会不得已离开你吗?还有,你不想知道,我这两年来在北梁,究竟是过的什么样儿的水深火热的日子吗?还是你真的以为,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坐上这太子之位?”
片刻后,就在肖冬阳以为荣华是铁了心要离开自己时,听到那嘶哑的声音道:“你放心,我没那么笨!我是和亲公主。这婚事,也不是我自己说不成就不成了的!不是吗?不过,若是肖太子看不上荣华,倒是可以单方面拒婚,这样一来,荣华也就不必嫁入你们北梁的皇室了!就是不知道肖太子是否愿意呢?”
“你想都不要想!”肖冬阳的声音突然就高了几分!“荣华,我说过,你可以恨我!我也知道我做的这一切,为你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可是,荣华,当你静下心来的时候,请你仔细地想一想,除了这个,我们之间真的就再没剩下别的人了吗?我们一起在彰南经历的那一切,难道都是假的?我和你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难道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我做过的一件错事?我不信!荣华,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所以你才会这般地生气!我理解,我明白!可是,不要再说什么离开我的话,好吗?我曾对你许下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绝非虚言!你若是不信,我们大婚之日,我可以向天起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如何?”
荣华听了,略有动容!这种事情,他居然是想着直接就摆到了明面儿上来说,这于他在皇室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一个太子,若是当众宣布了自己此生再不纳侧妃小妾,这意味着什么?他会不会失去一些支持?会不会让北梁皇上为难?
肖冬阳见她不语,以为她仍是不肯答应,当下便急了!近前一步,也顾不得其它,双手直接就钳制住了荣华的双臂,“你不能走!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走!你若是还不信我!我这就安排人手,带你离开。我宁可舍了这太子之位,也绝不再离开你半步!荣华,你不知道我离开你的那两年有多想你!有多少次我都不想再留在这孤冷的皇宫了!若不是,若不是母妃的大仇未报,我。荣华,别走,好不好?”
荣华淡淡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色,眼底,皆是焦急之色,不似作假,“你还是赶快回宫休息吧,晚上不是还要宴请独孤海?你这个样子,如何使得?”
肖冬阳听她如此说,一时也拿不准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她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关心他的,可是那语气,听起来却是让人极为不舒服!咬了咬牙,他竟是就在一旁的软榻上躺了。
“我不放心!我就在这里先歇一会儿。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看见我!最多我背过身儿去就是了。”说着,当真就背过了身去。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荣华。
看到这番举动的肖冬阳,荣华一时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头明明还是怨着他的,为何这心却是硬不起来呢?他这是在担心自己会跟独孤海走吧?罢了!自己虽然是恨他,恼他,可是也犯不上跟自己过不去!一夜未睡,这嗓子又已经是这般样子,若是独孤海来了,自己如何见人?岂不是让他笑话了?自己便是再慷慨肖冬阳,也不能让独孤海看了热闹!再说了,自己还有亲生母亲没见呢。若是这般样子,岂不是让她看了伤心?听父王提起说是母妃的身体不好,若是再为自己担心了,自己岂不是大不孝了?若是父王回来了,怕也是会责怪于她的?
这样想着,荣华心里头的一些怨念便少了一些,也是躺了下来,许是因为一夜未眠,也确实是困了,不多时,床上便传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听了一阵儿,肖冬阳这才起了身,轻手轻脚地自榻上下来了,到了荣华的床边,细心地再为她将被子掖了掖,又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绕到了一旁,轻叹一声,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这才壮着胆子,轻抚上了她的脸!
荣华的脸色,自然是不会好!眼睛是红肿不堪,再看那嘴唇,已是起了皮!肖冬阳是越看越心疼,越看越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呢?如果不是自己,荣华怎么会把自己给折腾成了这个样子?懊恼之余,又是心有不忍!这哪里是虐待她自己?分明就是在惩罚他呢?
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肖冬阳拿了软软的棉帕子,轻醮了一些热水,在她的嘴唇上湿了湿,又拿了一方热帕子敷在了她的眼睛上,随后另取了帕子,将她的两只手都净了净。看到左手上的压痕,又是一阵心疼,用帕子捂了一会儿,这才放心。
肖冬阳就坐在了床边儿守着,估摸着那帕子凉了,便又重新在热水中泡了,捞起来拧了,再给她敷上,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个四五次,看到她的眼睛好一些了,才放心了。遂将荣华往里头挪了挪,再度在床上拥着她,也睡了!
肖冬阳自然是不可能会睡很久,最多也不过就是睡了有两个时辰,便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儿,似乎是唤荣华起来用午膳的。肖冬阳的眼睛微眯了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眸底似是闪过了一抹什么,稍后,便有些无奈地起了身,怕惊着了荣华,便到了外间儿才净了脸,换了衣服。
衣服是阿左自东宫亲自取来的,自然仍然是一袭明黄色的太子宫装。待穿戴好了,肖冬阳才吩咐了一声,“让如意和雷天等人,都先隐到暗处吧!记住,要片刻不离地守着小姐。独孤海已然是进京了,这会儿,怕是忙不迭地要往这儿赶了吧?”
“回殿下,要不要吩咐外面的人将他拦一拦?”
“这还用问?就说是小姐初到北梁,身体不适,略有些水土不服,已然是歇下了,不宜见客。”
“是,殿下。刚才皇上的人来了几次来催了。”
“父皇的人到了这儿来?”
“明着是派到了东宫。可是皇上将暗卫派到了这里来,自然是知道您在这儿了。”
“这个老狐狸!罢了,孤这就进宫。”刚迈出一步,肖冬阳的身子又是一顿,一拍额头,“尽顾着跟荣华解释了!一些个要紧事倒是忘记跟她说了!这样,笔墨伺候!”
不多时,便写好了一封信笺,放在了荣华的枕头边儿上。估摸着,再有上一个时辰,荣华的睡穴便解了。也不再耽搁,吩咐了外面,待她醒后,定是要嘱咐她用些饭菜,尽量是多备些素的!另外,又让人去将太医请来在这儿候着,只要是她一醒,立马就让人先为她请脉,总得想法子,先把她的嗓子给治好了!若是任由她这般地折腾,还不定成什么样儿呢?
送走了肖冬阳,灵芝和灵雁对视一眼,“小姐和肖太子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有些怪怪的?特别是小姐!你看昨儿小姐的那幅样子!偏偏如意还不让请大夫!”
“谁知道呢?这肖太子,昨日可是在这外间儿坐了一夜!我中间来过几次,都见他端坐在那里,一夜未眠呢!”
“莫不是两人吵架了?”
灵雁撇撇嘴,“那谁知道?你说,他们马上就要大婚了,是不是因为这肖太子要纳侧妃什么的,惹得小姐不高兴了?”
灵芝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你忘了肖太子是如何许诺给咱们小姐的?再说了,这些日子,肖太子待咱们小姐如何,你看不出来?我瞧着不像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儿!再说了,即便是真有这么回事儿,小姐也不可能会像昨天那个样子!咱们小姐是谁?那可是聪明的都不像是凡人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举动来?她就不怕会惹恼了肖太子?”
灵雁年纪略小,于感情上的事儿,也的确是有些想不明白,略歪了歪头,“小姐现在还在睡着,你说,这西凤的太子来了,咱们是拦还是不拦?”
“这还用问?自然是拦了!咱们现在可是在北梁呢?西凤太子,在这里,不好使!”灵芝摆摆手道。
“可是,他可是太子?再说了,现在小姐还没大婚,这西凤国的太子来了,她没理由不见哪!而且,还为小姐带了嫁妆来!咱们要是真拦了,岂不是太过失礼了?”
“再说吧,见机行事。”
二人也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实在是拦不住,她们也是没办法了!
果然,周海涛刚到了京城,只派了随从去安顿,他就直接到了荣华所住的院落。因为都是西凤来的,一个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长平公主,一个是西凤的太子,所以,他们所下榻的是同一家驿馆,只是一个住在前院儿,一个住在后院儿罢了。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公主呢?”独孤海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耐性。
“回殿下,公主正在安寝,昨日公主身体不适,一直是折腾了一夜,也没有休息,今早好些了,便一直睡着。这不是嘛?午膳早就摆好了,可是公主一直没有起身,奴婢们也只能是在这儿干等着。”
独孤海的目光越过二人,透到了屋内果然是备有一桌膳食,未动分毫。皱眉道:“你们是如何伺候公主的?公主为何会突然就身体不适了?这午膳也不用,岂不是会让她的身体更弱?”
“回殿下,昨日也请过太医了。今儿一早,肖太子派的太医便在这儿候着了,可是公主没醒,奴婢们也没法子,那太医不也是还有前厅等着呢。说是肖太子交待了,就让他一直候着,什么时候公主醒了,什么时候再来请脉。”
独孤海的眸光略闪,“肖冬阳来过了?”
灵芝吓的一个激灵,不敢抬头,“回殿下,今儿早上来过了,不过看到公主还在睡,就只是看了看,便走了。奴婢听说,似乎是肖太子的身体也是略有不适。”
独孤海犹豫了片刻,身后的墨京道:“殿下,如今您已经到了盛京,何必急于一时,现在长平公主身体不适,一夜未眠,定然也是没有什么精神,不如待晚一些再过来,到时候,公主定然也醒了,您再与她叙话,她也有精神招待您不是?”
独孤海点点头,冲着寝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步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了。
他一走,灵芝和灵雁二人便松了一口气,二人拍着胸口,小声道:“这真是奇怪了,同样还是一个人,怎么这前后的差别竟然是这么大?以前,他还是周世子时,也没少来咱们府上,可是那个时候的周世子,虽然是看上去尊贵,也不至于这般地高高在上!可是如今,你瞧!成了西凤的太子,这周身的气势,立马就不一样了!跟他说话,是真真儿的不敢抬头,也不敢大意!这架势,可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更像是与生俱来的!”
灵雁听了,也是有些后怕的点点头,“还真是如此!这模样儿是分毫未变,可是这气质却根本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过,他现如今的气势,倒是跟肖太子有一拼!”
灵芝瞪了她一眼,“行了!这小姐也不醒,还是先把这午膳撤了吧,吩咐人先温着,万一待会儿小姐醒了,定然是会饿了的。”
事实上,独孤海走了没多久,荣华便醒了。眨眨眼,有些睡意惺忪的样子,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有些胀!不过,比起睡之前,似乎是好了一些。伸手揉了揉,轻唤了人进来,服侍着她梳洗妆扮完了,便到了外间儿用膳。
荣华是真的饿了!昨晚上,在肖冬阳的逼迫下,虽然是也用了一些,可是不多!大多都是粥之类的,许是肖冬阳也知道她没心思用膳,所以也没怎么硬逼自己!事实上,是肖冬阳担心她一天未进食,担心她一次用的太多,反倒是伤了她的肠胃,所以才只是逼着她用了两小碗儿粥,和一些汤罢了。
灵芝和灵雁服侍着她用膳,看到小姐的眼睛似乎是好了许多,虽然是仍有些红肿,不过却是淡了许多,特别是那肿胀的眼皮,比昨日好了太多。二人相视一眼,心下明了,定然是肖太子在小姐熟睡的时候,替她敷过了。不期然地,在心里,又对肖太子添了几分的好感。能如此细心地待她们家小姐的,自然才是她们小姐的良人!
吃了两个豆沙包,又用了一碗粥,荣华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又活过来了!终于是有了些力气了!“肖太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声音比起昨日,似乎是更哑了几分。
“回小姐,就是临午时的时候走的。”
“他可有在此用膳?”
“回小姐,没有!奴婢看他走的时候,似乎是精神有些不佳,脸色也不太好看!”灵芝边说着,边打量着自家小姐的样子。
荣华拿着小瓷勺儿的手一顿,没有说话,再将一碗粥用了一半儿多,才放下了勺子,拿水漱了口,轻拭了嘴角道:“可还有什么人来过?”
“回小姐,约莫一刻钟前,独孤太子来过了。奴婢们说您还在休息,所以他便先走了。说是迟些时候,再过来看您。”
“知道了。”荣华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吩咐人将院门守好了,我有些闷,想在院子里走走。”
“是,小姐。”
灵芝和灵雁二人一个给她拿了大麾披上,一个给她拿了面纱遮上,虽说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走走,可是仍是不能大意了!这里可是北梁,万一再出些什么意外,总不能让小姐还未拜堂,就以真面目示人!
听这驿馆的人说起过,本来钦天监是选出了三个日子,前面一个日子,太子说是时间太赶,担心到时候长平公主无法进京,这没有新娘子,如何成亲?这后一个日子,太子又说是太迟了,若是长平公主来了,就一直等着不成?岂不是白白地耽搁功夫?所以就选了中间的这一个,也便是明日了。说是这个日子正好,若是长平公主早到了,能休息两日,缓一缓,解解乏!而且,万一路上有个什么意外,这时间倒也是充裕。
灵芝想到了什么,便道:“小姐,肖太子临走前,交待,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记跟您说了,便写了一封信,搁在您的枕头底下了。您瞧见了没?”
荣华微愣,摇摇头。“没有!你去瞧瞧,若是有,便拿来与我看。”
“是,小姐。”
灵雁看灵芝急急忙忙地去了,微微打量了一下小姐的脸色,才道:“小姐,这两日,您有些不对劲,连带着外面的如意和雷天他们也都不对劲!有些要紧的事儿,也不敢跟您禀报,全都压下来了。”
荣华听了,眉桃微挑,眸子里,似乎是有些暗沉,这些人,全都是肖冬阳的人!他们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苦海里沉沦,无一人肯如实相告!虽然说他们也是得了肖冬阳的命令,可是荣华,一时还是难以接受的!“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你可知道?”
“回小姐,说是吉祥和伊少辉他们最后一拨儿,也进了盛京了。不过,现在都被肖太子安顿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和宋嬷嬷她们在一起。说是那处别院是太子私人的,外面还有侍卫,您手下的那些人,住在那里,应该是安全的,请您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