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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说:“靳名珩,我知道你今儿被人甩了不顺。兄弟我今天舍命陪你,这么做也是给为了你让你痛快点。你若真有本事就把这个女人拉到里间去,你是要剥皮要抽筋都随你使劲折腾,然后再把那个折腾你的贱女人忘了。你要是没本事,你就跟我打一架,从此咱们就不是兄弟。”
他极少连命带姓地喊他,虽然他们是兄弟,靳少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喊出来也与别人不一样,只是多少还是含了他对靳名珩崇拜,所以更看不到他栽倒的这个样子。
总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看也没用,干脆就激他。
靳名珩看着他,那刻意掩过的眼神中第一次遇到露出凶猛,像野兽似的,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与他嘶咬。
其实傅景之知道他难受,可是靳名珩这人平时不管多大的事都压着,他都知道。可是压着就难受?倒是巴不得他此时扑过来,两人痛快地打一架。
他舒服了,他也舒服。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靳名珩却没有扑上来,而是一把拽过那个女人,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就进了包间里附属的休息室。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女人被他甩到床上。
那女孩还没明白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不曾从床上爬起,靳名珩的身子就覆过来。他高大的身躯覆盖住她,唇落在她的脖子上啃咬,急切地脱去她的衣服,大掌罩住她身体的某处狂肆地揉捏。
力道一点也不温柔,很痛,但是女孩咬唇忍住,模样很是楚楚可怜。
事实上她那副样子就是再楚楚可怜也没有用,靳名珩当时只是被傅景之激着了,根本没有看清身下的女人长得圆是扁。脑子里只回旋着傅景之的话,他说:“你有种就把这个女人办了,剥皮抽筋都随你。然后把那个女人抛到脑后去,过咱们该过的日子。”
是啊,从前的日子多逍遥,他为什么一定要娶妻结婚?自从有了宋凝久,他有多久没有出来玩?自从有了宋凝久,他平白添了多少事?
可是只有烦心事吗?眼前飘过她的笑脸,她甜腻腻地偎着自己的模样,那时候他觉得她只要快乐,自己就满足。可是现在呢?
一想她离去的模样,他的心就抽痛得厉害。尤其是想到今天本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却抛弃了自己,因为楚辞!想到她今天离去的背影,胸中怒火狂烧,恨不得把这里都烧了。
眸色跳动着火焰,又矛盾地变得幽暗,唯有将心里那股怨意,化为身下的更狠的动作,恨不得把身下这个女人当成她弄死,碾碎。手在女人身上肆意流连,她就躺在白色的床被之间,长发铺在身后,衣衫半褪,这种风情对男人来说绝对是极大的诱惑。
女孩被他咬得很疼,是的,是咬,那根本就不是吻,脖子上还带着两个牙印子。身上的男人虽然让未经人事的她害怕,但是喜欢的心情仿佛是占了大半。
痛,伴着感官刺激,令呻吟从唇间溢出。
靳名珩撕扯着她衣服的手突然停止,因为想起自己说过这辈子只会抱着宋凝久睡觉,只会吻她,只会脱她一个人的衣服。
他曾经,在母亲的坟前有过这样的承诺……
见男人的动作停下,女人睁开迷懵的眸子。她鼓起勇气,大胆地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让他的掌心一点一点在自己细腻的肌肤上流连。感觉到他掌心摩擦在身上的感觉,表情似羞似怯。感觉他似乎并没有反对,便大着胆子凑过去,唇一点点覆上他唇。
陌生的气息袭过来,靳名珩恍然回神,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女人脸,骤然抽回手。
“靳少!”女人惊诧地看着他。
靳名珩脸色紧绷,已经起身。
外面,慕少隽与傅景之喝着酒,他们这样也只不过是怕靳名珩憋得慌,让他找个人发泄罢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时候让他找自己的女人,靳名珩肯定是下不去的手。
听着里面的动静,觉得他还是这样发泄出来好,发泄出来自己心里舒坦。平熄过后虽然仍有余火,也比全撒在宋凝久身上强,毕竟那女人再不对,她还怀着身孕。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怕到时靳名珩也会后悔。
只是两人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就听到附属的休息室传来彭地一声!
两人巡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靳名珩已经走出来,身上虽然有些乱,但是这么会儿能办完事?
显然不能!
“名珩!”慕少隽喊。
他却充耳不闻,迳自离开了包间,疾步,虽然只是背影,也能让人感觉散发出来,那种强压着他体内爆动—乱窜的火焰。
甘泉从他进了这个包间,就一直都守在门外,见他一直没有出来,自己又不敢进去探情况,一直等到慕少隽与傅景之进去,他才松了口气。
这会儿见他出来,马上无声地跟了出去。
靳名珩出了九宫,坐上车,问:“她在哪?”脸色绷得极紧,声音沉沉。
甘泉见他那模样,恨不得要撕了宋凝久一样,犹豫了下。不过还是很老实地回答:“在宋家旧楼。”
因为他不说,靳名珩一样可以找得到。
“开车。”靳名珩闻言吩咐,满目阴鸷。
甘泉知道他心里一直绷着,从进了那包厢就一直绷着。还以为慕、傅两人进去后能帮他舒解。可是这会儿看到他的脸色,他担心是真怕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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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宋凝久从医院离开后,看着灵车从街道的远处消失。她并没有去追,而是漫无目的地从路上走着。她身上穿着病服,外面套着红色的羽绒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许多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临近春节的天气,天色阴鸷,特别的干冷,刮过脸颊的风像刀子似的。她不自觉地抱紧自己,对着街道一脸茫然。无意识地走了很久,久到外面的天色都暗下来。
她抬眸,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旧楼。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旧楼,因为楚辞吗?还是因为自己的家在这里?
可是奶奶已经不在了啊,想到如今住在家里的那两个女人,呵,不可能给她温暖。
冷啊,真是冷。她抱紧了双肩缩在楼道的角落里,想着真冷。可是除了这里,整个昕丰市哪里还有她去的地方?靳名珩那里,她怕再也是没有脸。
低首,将头深埋进臂弯里,想到靳名珩,心就疼的缩成一团。
偶尔,有人上楼,看到她缩在那里身影都不由多看一眼。注意到她身上的蓝格子病服,头发也乱糟糟地遮着脸。还真担心她会哪个精神病院里出来的,不敢搭讪,都快步躲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恬是吃了晚饭出来,手里拎着垃圾。走在破旧满是灰尘的走廊上,想着今天是宋凝久那个贱丫头的结婚,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小恬,快来,三缺一。”刚刚走到二楼,就有人招呼她。
她是这个社区里长大的,虽然离开了几年,不过还是有老邻居认识她。生活无聊,她最近新添了嗜好,就是打麻将。打一圈才几块钱,抽包烟,输了就爽快爽快地骂骂人。
“好了,马上来。”她应着,楼上传来一阵拖鞋踏地的塔塔声,赶紧将垃圾袋扔进楼道口脏兮兮的大垃圾筒,就急急忙忙的往上赶。
刚走了两步,目光掠过楼道里那缩着人影时眼里闪过疑惑,停下来,仔细瞧着。
“宋凝久?”宋恬狐疑地喊。
宋凝久闻声抬头,露出一张憔悴苍白的脸。
宋恬目光从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而过,唇角露出一抹兴奋又嘲弄的笑来:“哟,这不是靳家的新少奶奶吗?今天不是你大婚?怎么?又被甩了?”
她就说嘛,靳名珩连一瞬那样的都不要,又怎么会要她这个贱丫头。
此时提到靳名珩,她心上就像有把刀子在割似的。咬住唇,不说话。
以往,宋恬在宋家每次看到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就心烦,骂她丧门星。不过今天,她倒是看着她这流浪猫似的模样,觉得心里爽利的很。
正想再奚落她两句,外面恰巧有车灯由远及近地照过来。车子停在楼道口,这楼里的人宋恬已经熟悉的也差不多,还真没见过谁家亲戚能开得起这名车。
不由多瞧了两眼,就见有个穿着黑色套装的男人从前座推门下来,然后绕到后座打开车门,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姿由车上下来,转头,居然是靳名珩!
他还穿着今天的礼服,只是经过一天的折腾,已经有些皱巴巴的。不过似乎并不影响他的气度,而他绷着脸并没有看宋恬。只是瞧见了缩在地上的宋凝久,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坐在地上,一把就将她拽了起来。
宋凝久当时只顾低着头,心因为姑姑提到靳名珩而难受。突然感觉到腕间一紧,然后这股力道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吃惊的眼眸映进靳名珩的五官时,一下子就怔住了。
她从医院里离开的那一刻,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想看到自己,所以眼前的场景,才会觉得不真实。靳名珩看着她满身狼狈的模样皱眉,她明明看到他眸里写满了憎恶。
尤其是那抓着自己的手,指尖的力度都恨不得嵌进她血肉里去了。可他却用极轻的动作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楼道。
是的,他居然抱着自己。
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宋凝久揪着自己的胸口,身子虽然腾空,她却气都不敢喘,深恐一切是梦,直到被他抱进车内。
“回家。”靳名珩绷着嗓音吩咐。
“是。”甘泉应,也拿不准他的心思。
宋恬站在那里,看着车子离开才回过神,跺了下脚,骂:“神经病!”
车子开出旧楼,慢慢驶上主道。
街道两侧的路灯一盏盏地后退,忽明忽暗地照着他的脸。宋凝久从上车开始,目光犹怔怔地落在坐在身边的靳名珩脸上。
他却一直没有看她,没有跟她有交谈的欲望。直到车子停进别墅前,外面的景观灯很暗,他的脸部都陷在黑暗里,虽然已看不清,却犹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魅气息。
甘泉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凝滞了一般。
靳名珩看着挡风玻璃外,虽然没看她,却犹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味道。转头,昏暗中两人的目光对上,搭在沙发座上的手收紧,明明恨不得将她丢到外面去冻死,可是还是隐忍地将她抱了起来。
两人进屋,里面尽管已经被张嫂回来收拾过了。可是屋顶上那些彩灯还没有撤,角落里的烟酒,糖果等等还堆在那里,几乎随处可以看到原本预备结婚的影子。
“靳少。”张嫂听到车子进门,早就过来迎接,看到两人进门,目光着急地在两人身上搜索。
靳名珩却没理她,只是抱着宋凝久上了楼,踢开卧室的门,床单上还铺着用红玫瑰和百合花摆成的心形。他直接将她放上床,花香袭来,也压了一床的鲜花。
放下人,靳名珩起身要走。
宋凝久回神,伸手及时抱住他的腰部。
她身上传来脆弱又讨好的气息传来,身子紧贴着他,让靳名珩的身子僵了一下。也只僵了一下,便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拽下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说:“宋凝久,你别忘了你还怀着我的孩子,我担心的是他而不是你。所以你最好把他给我照顾好了,不然我掐死你。”
那声音极冷,如外面冬季里刮过的风,直直钻进她的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