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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颇有些没头没尾。
萧锦有些狐疑地看着秦端,却见后者面无表情,可无意中碰触到的他的手却和披风上深夜凝结的水汽一样冰凉。
秦煊虽然找不到地方,可夏衍毕竟是天南地北四处游历过的,对他而言,看地图抑或是藏宝图,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不多时,夏衍便按照图上的指示,走到一棵老树的面前,然后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萧锦忽然察觉到身边秦端的身体猛地绷紧,随即那个温暖的气音又出现在耳侧,“属下原本想带娘娘挖的也是那处。”
“谁?”夏衍突然转过身来,厉喝一声。
萧锦和秦端登时齐齐住口,萧锦几乎能听见胸膛中心脏“砰砰”狂跳的声音。
难不成……真的被发现了?
就在她心已经蹦到嗓子眼的时候,听得秦煊因受惊过度显得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王、王爷,这哪有人啊?”
夏衍皱了皱眉道,“本王方才明明隐约听到有声音……”
这一下连秦煊都紧张了起来,他毕竟只是个文官,若说到耳聪目明那是拍马也赶不上夏衍的,此时闻得他如此说,自然深信不疑。
更何况,他们原本现在在做的事情就半点也不能让人知道。
半晌过后,夏衍摇了摇头道,“想来应当是本王听岔了。”
秦煊也不敢多言,生怕打扰了夏衍听声辨形,喏喏了几声也便罢了。
秦煊将灯笼放在树下,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夏衍亲自动手来挖东西,更遑论连他都不知道这里头藏了些什么。
就是不知道太后娘娘知不知道……秦煊边形象全无的挖着土边下意识在心底盘算。
看见秦煊笨拙的动作,夏衍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秦煊还全然无所觉,依旧在笨手笨脚地挖着土,几次还险些把土挑到了安乐王身上。正当夏衍忍无可忍的时候,秦煊忽然触到了一个硬物,登时惊喜地小声道。
“找到了!”
萧锦和秦端两人毕竟隔得远,就算借着灯笼的光亮,可有夏衍和秦煊两座大山挡着,看得也不算分明。
土里埋着的是件黑黝黝的物事,当初藏匿的人不知是埋得匆忙抑或是为了方便后人来找,埋的压根不算深。
虽然皇家围场多半不会有人来,可或许是为了怕旁的人发现,连个匣子都没装,就像一块年久无人再要的废铁一般埋在土里,这样一来,就算是被人无意中挖出来,也不会当回事,多半随手就扔了。
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借着灯笼的光亮,当看清他挖出来的究竟是何物的时候,即便是秦煊,舌头也有些伸不直了。
“这……这……”
夏衍的面色先是一变,随即却不辨喜怒地冷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此物。”
他二人偏偏不说挖出来的是什么,直教躲在树丛里的两人急得抓耳挠腮。
秦煊的面上也失去了先前的成竹在握,想来即便是他也没料到,竟然挖出来的会是这等烫手物事。
可这地图又是良嫔的笔迹……不过太后和良嫔的字迹本就类似,这字迹的主人当真如太后所言?
秦煊的心中打了个突。
“若是当年父皇同萧阁老聚在此处是为了这虎符,倒也说得过去了。”夏衍也不嫌那虎符上还沾着泥土,将其死死的攥在手心。
“这虎符从明帝时起便已然丢失……”秦煊身在吏部,对这些天家秘辛倒是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他看着那虎符,眼中满满都是喟叹之意,“倒是没想到,竟然一直在这处。”
黑铁特有的冰寒感混着泥土的潮意传来,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可夏衍却将其握得更紧了些。
就好像……握紧了什么一直得不到的东西。
先帝之父便是明帝,而在明帝之前,却还有一个睿帝,若要当真说起来,明帝虽然称“明”,但弟夺兄位一事却可是半点不含糊。
庆帝宠爱长子,将其封为太子后便由得他顺理成章地称了帝,而不受宠的幼子却被早早地打发去了封地。
可睿帝虽然号“睿”,行事却压根和睿扯不上干系,他被强势的父亲保护惯了,性子温软柔顺,若是当个守成之帝虽然勉强却也不是不可以。
但可惜的是,他偏偏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弟弟。
几乎也是同样的时候,鞑靼和匈奴同时进犯,其间竟然出现过鞑靼一路畅通无阻地打至京城兵临城下,狂妄嚣张地将京城团团困住这等可怖情形。
一时间,天下大乱。
身处封地的明帝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浩浩荡荡从自己封地中带出早已训练好的兵马,一路北上前去勤王。
一路上叛军和异族自然杀了不少,却也收拢了不少残余兵力,待到明帝赶到京城城门下时,迎接他的却是紧闭的城门。
到了这等时候,睿帝就算再昏庸,却也看出自己这个弟弟压根就不安好心,自然严令兵士死守城门。
他就不信了,此地乃大夏国都,夏明启还当真能做出这等活活将满城平民困死在城内之事!
他难道就不怕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