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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闹出那么大一只幺蛾子的容嫣才一刚醒,发觉自己竟然在元宁宫后登时哭天喊地闹着一定要回自己的千栩宫,就算是太医再如何劝说都无效,为了不影响胎儿,只得连夜让人送了她回去。
说来也奇怪,这次容嫣还当真半点红都没见,太医虽然有所怀疑,可却不敢说。
谁都知道眼下朝中上下盯着的全是这三个金贵的肚子,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出事,三个人都轮了个遍,谁敢来当这个触霉头的?
更别说还有太后在一旁盯着,这次过来看诊的可都是太后平日里请脉的心腹,谁会这么傻?
太后自然是事事都思虑周全了,甚至还安排了专门的妇科圣手陪着容嫣回了千栩宫,可谓是事事都妥当到了极致。
可谁能料到容嫣根本就不买那个所谓妇科圣手的帐,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深夜召牵机前来看诊,说是平日里用他看惯了,旁人看着不安心。
恐怕连太后自己都没想到,她苦心积虑的安排竟然就这么被一个愚蠢无比的女人给毁了。
不对,或者应该叫泄露出去了才对。
萧锦原本还在想着如何从太后处将实际的脉象情况给要出来,毕竟这次着实来的有些凶险,虽然瞧着不是针对她,可谁知道事后会牵扯到谁?
她对于太后见人就咬的牵连本事早已经领教过了。
即便是萧锦自己都没有想到,此事竟然会突然间变得如此顺利。
容嫣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那个所谓妇科圣手的看诊,甚至连他开的药都一口也不肯喝,更别说所谓的配合了。
不过也亏得容嫣自从那晚苏醒后就一直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就连闹着要回千栩宫也是神志不清形状狂乱,现在天大地大肚子里的孩子最大,母体如此不配合,就算是太医也怕伤了龙嗣,自然还是以依着容嫣自己的性子为主,没有强制性的进行用药。
毕竟现在胎儿月份也大了,就算是太后有打算用强的意思,可连夏望之都闻讯赶了过来,对容嫣又是像先前一般诸多温言劝慰,自然就把太后给挤到了一边。
这天下归根到底还是皇上的。
若是在上辈子的后宫,太后本来就在后宫中举足轻重,兼之一定会得到萧锦的支持,自然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可眼下萧锦断断不会和她站在一处,更别说还配合她的举动,萧大皇后自己还等着离开了元宁宫好动手脚呢,如何会不配合夏望之?
夏望之简直是受宠若惊的头一次得到了萧锦的应和,二人在太后简直要吃了人的目光中开心愉快的同意了容嫣的要求。
容嫣这一走,容晴如何还坐得住?
不过装疯卖傻已经有人用过了,容晴这厢便是温柔娇怯的请求回去休养,太后本来还想把人扣下来,可夏望之大笔一挥,统统放回了自己所在的宫室。
牵机当夜便被唤进了千栩宫给容嫣问诊,萧锦总不好当众再次打太后的耳光,自然也就回了元沐宫。
反正牵机归根到底也是会过来和她说的,何必巴巴的上赶着去,平白还添了人家的疑心。
可萧大皇后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夏望之压根就没跟着去千栩宫看自家宠妃的情况,反而是□□着萧锦回了元沐宫。
夏望之才配合她演了一出戏,萧锦总不好过河拆桥,自然也就只能咬咬牙让此人厚着脸皮跟了进来。
望帝没想到今日福利连连,若非还要在旁人面前维持天子的形象,简直连尾巴都快要摇断。
可他很快就明白了……天上不会掉馅饼。
萧锦亲自给望帝倒了一杯茶,夏望之刚受宠若惊的捧着茶杯,便听得自家皇后来了句,“皇上,这次容贵人和容嫔落水一事,您有什么看法?”
夏望之登时觉得手里的茶杯变得烫手了起来。
“皇后觉得如何?”
夏望之刚习惯性的打了个太极,抬头却见萧锦似笑非笑看着他,心中顿时一哽,随即才叹了口气。
“朕都已经配合你演了场戏瞒过太后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朕的看法?”
萧锦摇了摇头,“那可未必,安知皇上不是怕再像上次臣妾宫里那两个宫女一般……”
她原本以为望帝不会接话,毕竟这话题过于敏感,可谁料夏望之竟然定定看了她片刻,“朕还当真担心此事。”
“皇上……”萧锦原本打算嘲弄他几句,可他如此坦白,这话反而被噎回了肚子里。
“太后恐怕一直都不希望朕有子嗣,”夏望之自嘲般笑了笑,“先是后宫中的妃嫔都被悄无声息的弄成了偏寒体质,再是容嫔险些流产,在得知你和容贵人前后脚怀孕之后,先是在你的香中动手脚,接着便是险些一箭双雕将两人同时弄死……”
“母后?朕可没有这样的母后。”
“那皇上打算如何?”萧锦单刀直入道,“您若是再无对策的话,恐怕太后那边只会越演越烈……”
“何必拐弯抹角,”夏望之却突然笑了,“你想问的其实是朕为什么这次没有对于萧家派系的人在去定西军一事上多做处理吧。”
夏望之这话太过坦白,萧锦反而不好接下去,更休提他用的是派系……这历朝历代的天子,谁不忌惮结党营私?
更休提还是萧珅这种压根连自己都舍不下权势的甜美,甚至还为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的权臣?
“阿锦,你根本就不希望萧家再这样下去。”夏望之也没指望方才那句话萧锦会接下去,自家皇后从来行事谨慎,现在他根本没有信心能够获得属于萧锦的信任,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方才那番剖白能够赢得萧锦的心。
“今日是你问了朕才会说,萧阁老眼下手的确伸的太长了,而以他的固执,你是决计劝服不了他的。”
“朕相信你知道捧杀,自然也知道现在的萧家无异于烈火烹油,但是你可曾看到萧阁老有半点急流勇退的意思没有?相反,他恐怕是在一直企图从这乱局中攫取最多的利益才是。”
“朕不妨直接告诉你,就是这次孟岐山和秦之言的惨败,这里头未必没有萧阁老的手笔。”
“这样的重臣,可还能称上一句国之栋梁?”
夏望之如此坦诚的将对萧家的意见告知于萧锦,反而让她有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知道天子必定对于萧家这等臃肿庞大,毒瘤丛生的赘物心生不满,可却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