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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宝器二字,齐木还没回过神来。直至到了雅间,但见那物。
飞刀宝器足有四柄,通体雪白,毫无瑕疵,刀身薄如蝉翼,毫无半分真元波动,却有莫名气机,不可小觑。
……
“五百万上品灵石!”
“六百一十万!”
“七百万!“
“七百万一次,七百万两……”
“九百万!”
……
“一千万……”
就连孙弓也红了眼,龙越也有些坐不住了,不止这边,更有不少人想要,宝器无须真元,才是真正的暗器,毫无波动破坏力惊人,根本防不慎防。
齐木刚坐下便听到一千万叫价,顿时口中含着的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赶忙拉住正要提价的那人:“就这东西,成本不过十几二十上品灵石。”
地府多得是,这还是智囊团林古还是谁专门给他介绍过的,那一脸得意财迷劲,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这话一出,原以为这些人会收敛,谁知龙越一本正经道:“成本二十枚,炼制法就值一千万上品灵石。”
齐木拿出五件宝器,分别有护腕,弓箭,灭魂针等,随手放在桌上。
“飞刀成色还不如这些,你们若是喜欢,随意挑。”
宝器落地清脆悦耳,繁复冗杂的纹路精致绝伦,宝光未显,却比拍卖之物要好上更多。一群人看直了眼,下巴掉了一地。擦了擦眼睛,手抖着抚摸宝器,这才发现不是幻觉。
“各种宝器据说魔域弟子人皆有之,齐兄莫非你去过魔域,据说近十年来魔域灵气浓郁了百倍不止,
“这等宝物竟然随手送人,我等受之有愧,不如你说多少灵石,我们出钱买。”
地府之事,秦休都听齐木说过,相逢那夜齐木随手送了他一堆。地府有匠师一族归顺,在外传得神乎其神的宝器,地府多如牛毛,身为府主,齐木的空间里不知还有多少。
齐木很大方:“天阶法器赠与你们,虽不是刀,但品阶更高。魔域的宝器大多出自于地府,诸位有机会可去魔域走走。鬼匠大师声名在外,但很多宝器还不及地府所出,且价格太贵。”
提到地府,又是一阵暗呼。
古江眸光发亮,向往写在脸上:“据说地府外出有蛟龙护行,仙脉境凶兽却只用来守护山门,越天级功法谁都能学,异宝无数,但凡弟子都能随意领取……世上哪有那么好的地方。”
“那可是号称能在短短三年内,修为突飞猛进至少两个大境界的宝地,多得是人向往,可考核其难无比,非悟性极高者不能通过考核。听说有元婴巅峰强者考核五次未过,结果却在考核中顿悟突破极境。”
龙越抿紧嘴唇没有说话,他想到了地府覆灭成天殿的旷世一战,铺天盖地的守护飞龙,哪怕是普通弟子也有洪荒坐骑,那种无与伦比的底蕴震惊整个大陆。
而齐木初现的时候,那条飞龙坐骑,相差无几,若齐木也是地府子弟,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天阶宝器人手一件,心满意足的几人也无心其他宝物。齐皇宫极大,齐木身在其中这才发现当初毁掉的宫殿不过边缘一耦,却已经重建。
出门后,有长老亲自来迎接,神色恭敬无比,让四人都很好奇,随同齐木到了另一处宝地。除齐木秦休见惯大世面的毫无反应外,另外的几人均有一刹的滞意。
晶銮宝车,五彩鎏金,涛涛流苏从虚空垂下,如秩序神链被层层雾霭挡住大半,随风摇曳,丁玲作响。明黄为底,仙灵瀑布如梦似幻,灵气氤氲,置身险境般,能看到数百处楼阁被帘幕遮住,华贵身影没一人皆是无上势力的核心人物,面容在纱帘间若隐若现。
仙湖之上,有数处明黄帘帐环绕的古亭,皇道气息流露。那是皇族落处,明显不同于寻常。
品酒论道,相谈甚欢。
无数道恐怖气息收敛,看似一片祥和。
十位长老亲临,为齐木等人领路,走向上方。一时间全场静寂,或惊诧疑惑或不解或轻蔑的视线打在齐木等人身上。
与此同时,有道威严的声音仿若从天际传来,如惊雷般,无形威压令全场神魂震荡。有长老当场屈膝跪地,其他人神色恭敬听法旨。
“今日有件大事要昭示诸位,时候已到。朕皇兄之子天赋迄今罕见,幼年坎坷,经大难归来,破而后立,其心性无人能及。小小年纪,修为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位皇族,朕将视齐木如己出,以百朝大比为皇族考核,大比结束庆功宴上恢复其皇子身份。”
此话一出,顿时惊起惊涛骇浪,不止是齐木周围几人,更是满座具惊。
皇兄之子,哪位皇兄之子?
齐木,又是哪位名为齐木!
五十多年前,齐皇朝大皇子高调迎娶仙族天女,不惜夸下海口世间至强血脉传承将在齐国延续,结果哪位仙族遗孤的孩子却只是个普通凡人,半点仙血也无。
这事传遍仙元,闹出天大笑话,齐皇颜面扫地,至此母子二人待遇天差地别,不止大皇子病逝,大皇子一脉更是受了牵连怒气滔天。
曾经的天女惨死,幼子打入死牢,据说半大的孩子甚至被废了丹田,堕为皇族上下的陪练,至长大成人后渐渐被人淡忘,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少人一惊而起。
想到那位原以为早就死去的小孩,对比与这位面无表情冷冷应对众人的青年,不少人目露骇然之色,恍如隔世。
年岁不过三十,却已经是元婴巅峰,更是面对齐皇赐恩,宠辱不惊。这点的确配得上心性无人能及。
龙越等四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秦休当场变了脸色,气场都变了。
弑父之仇,亡母之恨,形同废体的屈辱过了这些年,这虚伪的皇朝,竟然一句空话,就想将过往抹去。齐木尊为地府府主,作用近百万里疆域,从没想过要争皇族身份,这并非是恩宠,而是降其地位,沦为小辈,将伤口暴露在众人眼前,每一道目光都是往伤口上撒盐。
秦休不忍,恨不得自己和齐木换一换,后者忍受了多年的不屈都由自己来受。
齐皇说完,长老暗自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跪地谢恩!”
无耻,真无耻。
比起受排挤,这莫须有的恩宠当头更加狠绝,齐皇做足了面子,曾经的人肉垫子回来了,空着皇子身份,多得是人会找上门,该有的谩骂责贬少不了。
更何况在旁人的地盘他不能无礼,否则会落人口实,坐实某个罪名,死得也是无声无息,谁知道他还是谁谁,说出去给谁信。
这一击恍如当头棒喝,齐木眯着眼望向上空,被雷得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