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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古城,齐木等人短时间内打出赫赫名声,在齐皇族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光明正大地被请进了神墟宝殿内。其间遍布空间阵法,里头比在外所看到的还要大出百倍不止,各处展台上摆放着法宝仙珍古器,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拍卖会开始前偌大的交易盛会,人人隐了真容,齐木等人边参观边寻找秦休的身影。
与此同时,皇宫密地深处。
这是一处幽井,里头却别有洞天,魂晶散着冰冷寒芒,烛火摇曳。
四道人影守护着古门内,悟道台蒲团上一人悠然静坐,气息平稳,却如伏蛰的真龙有种海纳诸神万物的皇道霸气,任谁也不可小觑。
偌大的皇朝年轻一辈中,有如此惊人威势的只有一人。
下一瞬古门一开一合并无半分声响,三位老者出现在洞府内。但见那人的刹那,一反常态惊呼出声:“枫儿!”
“殿下!”三人双膝跪地,激动不已,“您安然无恙乃齐国大幸!”
齐枫静心打坐,睁眼:“诸位族老免礼。”
那日分别后他就回到了皇宫,在此地已过了几日,他还活着的消息只有亲信知晓,保险起见隔了些时日确认了是否真心,才唤人过来。近三年来发生的大事小事大致知晓,齐枫了然于心,微微点头。
“您还活着的消息怎么才能传出去?齐睿殿下取代了您的太子之位,一旦知道您还活着,会不惜一切至您于死地,”
“我本就没死,无须证明。而且用不着我动手,齐睿也活不了几日。”齐枫淡然无波。
一位族老这才恍然大悟,惊道:“殿下是打算借刀杀人,敢问这刀莫非是……”
齐枫微微点头,道:“齐木所求不过是实现娘亲的遗愿,此事再小不过,生既能同床死后同穴又有何不可呢,如他所愿便是。不争夺皇位便是盟友。”
就连素有远见卓识如太子也对那位赞赏有加,看来不假,年纪轻轻便是地府府主绝非偶然,众位族老暗叹不已。
“恐怕不妥,殿下,事有蹊跷!”有族老以往曾听过一段秘辛,齐枫话音刚落,他连忙制止,“殿下有所不知,并非齐皇不通融,当年之事,似乎是老祖传出旨意,不准将那位仙族天女的骨灰放入皇陵,还说……”
此话一出,在场诸位脸色大变,非倾朝灭国的大事不得惊动老祖,这一铁律被臣民谨记。
齐国自上古延续至今,自上次神战,老祖已有千余载未曾现身,能闹到老祖亲自出面,那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齐枫眉头紧皱:“还说什么?”
那族老正色,沉声道:“哪怕挫骨扬灰,也不准洒在齐国土地。”
齐枫蓦然站了起来。失了分寸般来回走动。
魂火摇曳,昏暗的洞府一下子冰冷了许多。
“不过还有另一段秘辛,殿下或许有兴趣。知晓这些后究竟如何决断,就看殿下了。”
那族老面上挣扎了下,那段封尘的秘辛亦是老祖下令不准再提,当年与之相关的人都死绝了,甚至是魔尊毁了一大旁系,杀尽当年与那孩子有牵连的所有皇族,时过多年,也没有再提及更未追究。
这些前尘往事,当年种种匪夷所思,并非亲眼见证不知原因,说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而齐枫听完,彻底震悚了。
“什么,你说齐木他是!!……”
齐枫呼吸不稳,心如擂鼓,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很少有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时候。族老们个个垂首,他们却都能够理解,最初得知这些时他们的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
齐枫废了好大的劲才平静下来,嗓音低沉了一截。
“这些齐木知道吗?”
说完转身背对着几人,又道:“好,你们下去吧,我得冷静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对,齐木并不知道。只要知道这些,没有人能冷静谈判,更何况他还对此抱有希望。
神墟宝殿。
高调拍下数件神珍,出手阔绰毫不收敛,虚川等人甚是惹眼。
齐木更是被冠以白狐公子俊美无双的美誉,无数人欣然向往,四处都有人打听他们的身份。
人潮人海中,四人一狐独坐一静僻处,田白朝着高台处扬扬下巴,对齐木传音道:“我听到那人说要一个人去花园走走。”
白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指着方向。
“我过去看看。”这里屏蔽声音,相隔超过十丈便细若蚊音听不清了,而齐皇所在的高台离此地何止千丈,齐木却对田白的话深信不疑,立即起身朝着白狐所指的方向走去。
这么大的地方换做别人,要寻人好比大海捞针。但田白不一样,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进入殿内,沿途吞噬神魂,以一道黑雾鸠占鹊巢夺人躯体,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迹在人海中,靠近齐皇所在处。
这神通让人望尘莫及,没人比他的消息更灵通偌大的殿内只怕有几百人都被他夺舍,不得而知。
从进门到现在秦休总和那几位形影不离,同四方来者打招呼,根本不得空暇凑过去和他独自谈话。
趁着最大的盛会还没开始,齐木兜兜转转离开中心内殿,穿过回廊,沿着小径来到一处盛苑,花团锦簇,花香迷人,灵气惊人的浓郁。偶有修士联袂赏景,也不在少数。
然后他看到了秦休,被三位王公子弟围着,一锦衣黄袍男子抬手拽着他的衣袖。齐木认不出那张脸,只知道是皇子无疑。
秦休冷漠地甩开衣袖:“滚。”
皇子一个踉跄,不知说了些什么,秦休始终无动于衷。三人脸色阴晴莫辨,愤愤离去。
经过齐木身侧时候还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都不知道,嘴里嘟囔道:“什么时候听他说一句话超过三个字的,习惯就好。”
“……还没见过他这么不近人情,倾慕他才真是作孽,六皇子真够悲催。”
不远处,六皇子不依不饶,挡着路怎么也不让开:“你变成这样不就是因为他不在了吗,这里谁都尊敬你,哪里不如他!”
连皇子都不必放在眼里,可见秦休地位之高,毕竟是丹神弟子,齐皇也不敢拿他怎样。齐木走近几步,见他安好宽心了不少,正要转身离开,听到一言,陡然停下。
“人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秦休不耐烦,三年不见却像变了个人一般。
那皇子很错愕:“你总算想通了么,太好了,其实我……”
话没说完,一道白影窜过,趁其不备猛地抓破了他的衣袍。一只雪白的狐狸狭长的眸子上扬,高傲而不屑地看着他,龇牙咧嘴。
下一瞬,一道冰冷的嗓音打破沉寂。
“白狐顽劣,多有得罪,打扰了二位。”
齐木弯腰,抱起白狐。
先前被粗暴地扔出去砸向此地的白狐一脸不情愿、慢悠悠地顺着齐木手臂趴在臂弯里,尖脸埋在胸膛里,露出半只狐狸眼,咬牙切齿。
秦休皱眉,连看都没有看来人一眼,从两人间离开。皇子狠狠瞪了齐木一眼,拂袖而去。
齐木一步跨出,却发现秦休并未走远,直接挡在他面前。抱着白狐,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神器陌生得很,想说的话突然间全忘了。
“让开。”秦休很疏远。
“既然不巧碰见那我就直说了,虚川和璎珞你该认识,我们四个从哪里来你应该再清楚不过,看你和齐皇那么熟我们有些担心,望你看在以往的份上,不要把我们的身份说出去。”地府和齐国现在水火不容,秦休也该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齐木只觉得说这些根本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