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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为组织上立了那么多的战功,不看功劳看苦劳,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赶紧走啊!”
王老蔫推着她到,村上莉香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王老蔫的视线,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杨潇坐在院子里,在等王老蔫回来,王老蔫回来了,却没有看到村上莉香,高飞站起来问道:“她呢?”
王老蔫伸出双手道:“她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一切责任由我负担!要命我陪!”
“啥?你把她放走了?王老蔫,你还是个革命战士吗你?我已经够宽宏大量的了,给她机会活着!有可能的话戴罪立功,你们还是可以做恩爱夫妻的!你明不明白呀!嗨!你这是把自己逼上绝路呀!我跟着你受处分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开除军籍!”杨潇气的直跺脚!
王老蔫此时才明白为什么杨潇会说出那翻话来!这是在给村上莉香一个天大的机会,作为兄弟,杨潇已经仁至义尽到了极点了!换做别人早就一枪毙了!
“大哥!兄弟对不住你,我太愚蠢了,没有领会大哥的意思,你放心,一切的后果我自己承担!绝不会连累大哥的!多谢大哥为兄弟赴汤蹈火!”说完便连磕了三个响头!杨潇连忙扶起他道:“兄弟,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你已经做了,就应该承担后果,我陪你一起承担!你做错了事,我这个做大哥的有很大责任!”
两人来到了陈赓的办公室,双双跪倒在地:“旅长!杨潇办事不利,管教不严,请大哥降罪!”
“不!是我王老蔫一个人的错,和大队长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放走了刺客!我甘愿受任何惩罚!”
陈赓看了看高飞。又看看王老蔫:“诶诶诶,你们来这是演戏啦!唱双簧呢?怎么个意思?王老蔫,你说说,为什么放走刺客?和你有神马关系?”
“报告旅长!刺客就是我的妻子凤姐!她叫村上莉香!黑龙会的高级特工!川岛芳子的亲表妹!我不想让她死!所以私自放走了她!大队长并不知情!”
“什么?你说啥?你老婆是黑龙会的高级特工?你居然还放走了他?杨潇,你是怎么办事的?说!”
“旅长,听我说一句,她肚子里面怀着天虎的孩子!根据国际法,无论那个国家的战犯,怀孕期间不得虐待和给与任何处决!”
“欧,原来如此,这还说得过去,欧,我明白了,你是我兄弟,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杨潇啊杨潇,我的好兄弟呀,你真糊涂!江湖义气不是这么讲的!你是个革命党!不是土匪!你是想先把她的命留下来,生完孩子之后再执行死刑,可是这样一来就可以给村上莉香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然后再洗脱罪名是不是?你想得太周到了,你可真行啊!***,你这不是扯淡呢吗?谁给你的权利?你知道她犯了多大的罪吗?”
王老蔫跪爬两步哭诉道:“旅长,你别怪大队长,一切责任我一个人承担!用我的命换我妻子的命!”
“放屁!你一个人的命能抵得了好几名高级将领的命吗?混账东西!我陈赓的队伍里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来人,把杨潇关禁闭!王老蔫立刻执行枪决!”
“大哥!”杨潇抱住陈赓的大腿道:“旅长呀,王老蔫罪不可恕,但是他毕竟是个战斗英雄啊!您就看在他立过的那些功劳上饶他一命吧!如果您非要将他处死,那我杨潇就陪着他一起死!您看着办吧!”杨潇闭上双眼,拔出手枪,放在了桌子上!
“杨潇!你这是干什么?将老子的军吗?不要忘了你是个党员!你的党性原则哪里去了?你真的要当一个罪人吗?”
“对不起大哥!我杨潇这一生最看重的就是兄弟情义,人要是没有感情,还叫人吗?王老蔫是有罪,但是就这样把他拉出去枪毙了!你于心何忍!还不如让他到战场上战死疆场!也比这样强!”
“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陈赓心里何尝不难受?王老蔫也是他的兄弟,当初是他把王老蔫带进革命队伍的,现在自己要亲手杀他,他怎能下得去手呢?
“来人!把杨潇带下去关禁闭!把王老蔫绑在练兵场的柱子上听候发落!”他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火,让人把李铁叫来!
不多时,周希汉赶来了:“老陈啊,什么事儿发这么大火呀!气大伤身那!”
“老子能不发火吗?王老蔫的老婆是黑龙会的高级特工!刺杀了好几个高级将领,他倒好,把人给我放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杀他吧,舍不得,不杀他不足以严肃军纪!”
“啊?你说的是凤姐吧!她是特工?黑龙会的?潜伏的太深了!一口的东北方言,比东北人还东北人那!不对呀,杨潇去了,没把她解决了吗?”
“解决个屁!王老蔫是他的人,他能下得去手吗?你还不知道他什么人嘛!兄弟义气为重!不过他倒是没什么大错误!凤姐怀孕了,按照那个什么战时国际法规定,战俘怀孕期间,不得处以任何刑罚!所以杨潇就想先把她关起来,等将来孩子生下来了在执行刑罚!怎么说也是革命的后代嘛!可这瘪犊子愣是把他老婆给放走了!你说说我能不生气吗?你让我怎么办呐!”
周希汉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咱们这一路走来,从三七年到现在五年了,经历过多少风霜雪雨,都挺过来了!这件事真是有些难办呀!可是要是不执行枪决,别的战士们会怎么想?军法不严不足以立威!要是都像他这样的,岂不是一盘散沙吗?老陈啊,执行吧!”
陈赓叹道:“我是真的舍不得呀!老周,要不先把他关押起来,等打仗的时候,再把他放到战场上去,这样的话,就是他战死了也比这样死强得多呀!你说呢?”
周希汉沉吟道:“嘿嘿,老陈啊,你是军事主官,这事儿你说了算!大不了首长追查下来,咱老周跟着你一起顶雷!”
“老周!”陈赓拍拍他的肩膀道:“啥也不说了,我陈赓这一生都不会后悔交了你这么个兄弟!好样的!不过的先让他尝尝受罪的滋味!绑他三天三夜再说!”
夜晚,凉风习习,王老蔫被绑在练兵场上,此时已是深夜时分,滴水未进的他已经两顿没吃了,陈赓吩咐一天一夜不给他吃东西喝水,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陈赓回到家中,王根英道:“你还真打算一天一夜不给天虎吃饭喝水呀!”
“老婆,我也是没办法呀!你以为我愿意吗?可他犯的罪太严重了,不杀不足以服众啊!都像他那么干,革命队伍还真么发展壮大?不都被小鬼子的老娘们同化了吗?我身为旅长,这个恶人只能我来做了!”
王根英也不方便在说啥了,自己爷们心里比谁都难受!她闷声不响的把酒拿来,倒上,端来一盘花生米,陈赓不由得感慨道:“知我者老婆也!来,老婆,陪老陈喝一碗!”这两口子,半夜山更的喝上了!
到了后半夜,王老蔫浑身发冷,又饿又难受,你想想,站着睡觉还睡不踏实,那滋味能好受吗?嘴唇干裂,脸色焦黄,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看守他的两名士兵已经在他身边睡着了,就在这时,杨潇摸了过来,拿着一碗酒,俩馒头,馒头里面是肉馅,来到王老蔫面前,端起酒碗凑到他的嘴边,给他喝了一口,王老蔫在睡意中猛然间惊醒:“队长!”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别吱声!喝了它!”杨潇喂着他把酒和馒头吃掉,王老蔫这才有了精神头:“队长,你就别管我了!我会连累你的!对了你怎么出来的?”
“嘿嘿!少废话,既然旅长没枪毙你,就是有活路!看守我的都是我带过的兵!能管我吗?知道我不会逃走!你受点罪,只要战事一开,你的罪指不定就想不起来了!能活一天算一天!”
“让你跟着我受罪,兄弟我这心里头不得劲儿呀!队长!呜呜。。。。。。”
“诶诶诶!像个爷们似的!还哭上了,我还没死呢,嚎啥?吃饱没?”
“饱了!”杨潇点点头:“喝了酒就不怕冷了!我回去了!”
“谢谢队长!”
“别整那没用的!多杀几个小鬼子就有了!”杨潇转身离去,睡觉这俩哨兵把眼睛睁开了,王老蔫道:“两位兄弟,你们没睡着啊!”
“嗨!王队长,杨队长一说话我们俩就醒了,我们都是他带过的兵,哪能吱声啊!”
王老蔫感动到:“多谢两位兄弟了!王老蔫记住这份情了!”
“嗨!都是一个锅里搅勺的弟兄,谁还没有落难的时候?您就忍忍吧!”
忽然间,两人闷哼一声,倒下了,王老蔫一愣,但见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把眼罩摘下,竟然是自己的妻子村上莉香!
“你!你还回来干啥呀!赶紧走!你这傻娘们,回来找死呀!”王老蔫怒道。
“老蔫哥!”村上莉香抱着他热泪盈眶到:“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她摸着王老蔫被催干了的脸和嘴唇,心疼到:“你为我连命都不要了,我怎能弃你而去?我本是个无情的杀手特工,本来我的心是冰做的!可是自从与你相识,相恋到相爱,一步步的走进了你的柔情陷阱,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样好过!你的兄弟可以为你顶雷,我是你的老婆,我更应该和你在一起承担这天大的罪过!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那样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夫妻俩抱头痛哭起来!村上莉香彻底被王老蔫感化了!不住的*着他那干裂的嘴唇,让他能好受一些!王老蔫长叹一声:“也罢!就让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做个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