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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咱们大国师来了,来来来,快来陪本王斗斗蝈蝈,乐呵乐呵,这老太师太无趣了,一路北败,就没赢过。”
金炫澈冲入内殿,于萧兀义招呼他过去同时,葛范恩已赶紧站起,让出了位置,他也不客气,直接过去便在之前葛范恩坐的位置上坐下,与萧王面面相对。
“萧王两天前去国师府做什么了?”
萧兀义一愣,一旁葛范恩一愣——这要放以往,葛范恩已经怒了,恨不能跳脚大骂,可这会儿,他寂静的像不存在,站一旁,两手叠交腹前,低头不语。因他嘎了声,萧王便一下子没人配合,突然就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要么来个人吼声放肆,他再借机下台;要么赶紧装亲和,立时回答金炫澈。
召葛范恩过来陪他玩这么无趣的小玩艺儿就是随时准备着应对金炫澈来质问,萧兀义没想到葛范恩居然一声不吭。
“眼瞅着暴风雨将即,本王想着国师不在府里,无人主持,特地过去巡查一番,确定岗勤皆在,无人渎职。就进去转了一圈,怎么了?这么质问本王?”
萧兀义最后一句反问,略显愠怒。
金炫澈无视,双眸阴沉,其声冰冷:“进去时几人,离开时几人?”
“放肆!”忍无可忍,萧兀义挺身一喝,周遭所有人,除开金炫澈带来的人,连葛范恩在内,全数吓的一惊,嗵嗵跪地,无人敢再出声。
萧兀义瞪着金炫澈,心里寻思着这可是金炫澈为萧官以来,第一次如此放肆的,真叫他无法再放纵,便气的一哼。
“国师,本王纵你,敬你,因你一心为萧国,征战杀场。可你终究只是一臣子,可否多少具备些基本礼仪?对本王怎可如此大不敬?”
盯着萧兀义,金炫澈一手按向斗盆,那么大的一只斗盆,他只一掌便封了盆口,按压,其身倾探,欺向他,周身杀气荡起……
“凌、亦、凝、去、哪、了?”
被金炫澈逼近,萧兀义身子略退,满面惊悚,刚一张嘴想要大叫,召亲卫制止,却惊觉不妥,硬生生忍下,忽的一呵,干笑起来。
“她去哪了怎会问到本王头上?那日去国师府时便没看见她呀……”
金炫澈如狼猎食,目光森冷而充满杀意……他盯的萧兀义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参见王上。”来人是甲午,他冲入内殿便单膝一跪,叩拜。
“起来。”趁机扯开目光去看甲午,萧兀义从内心深处长吁一叹,轻喝同时,扬手一挥。
用力一点头,甲午站起,快步冲向金炫澈……
金炫澈坐直,甲午附耳嘀咕。
如此情景,当属大逆不道,犯上行为,也只有金炫澈的人才敢在萧兀义面前如此放肆,可惜……连葛范恩在内,都没像往常那样出声指责,萧兀义看着,目瞪口呆之余,眉尖抽搐。
听完甲午所说,金炫澈瞟一眼萧兀义,按着斗盆缓身站起……
那阴影袭人,看着金炫澈站起,那般高大,萧兀义死死盯着他,满心莫名恐惧。
直到站起,金炫澈低眸想了想什么,突然甩身,竟连告退都省掉的,无视满殿耳目,大步离去。
目瞪口呆的看着金炫澈就这样来过,又走了,萧兀义目光一滑,与紧跟金炫澈身后欲离开的甲午目光相撞,只这一瞬间而已,他双眉一紧。
甲午只看萧兀义一眼而已,追金炫澈而去。
一等金炫澈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远了,萧兀义暴怒的一甩头,瞪向葛范恩,冲他甩手一指。
“你个老东西,这关键的时候,怎么就哑了?啊?哼一哼也不会了吗?啊——?”
葛范恩本就还跪着的,只是这时已直起了身子,唯独没抬起头来,被萧兀义指骂,他干脆又卟一声趴下,额头撞地,再起,再磕头,再起,再磕头……
萧兀义气疯,大殿发起飙来。
*
冲出大殿,直至空旷之地,金炫澈突然停下,他身后紧跟着的甲午险些撞上,亦赶紧停下。
想到刚刚甲午汇报的,暴风雨那夜的确有人看见过一年龄大些与一年青的两女子在国师府后院外墙出现过,年龄大些的女人似乎病了,敲过医馆的门,因暴雨夜,无人理会,就走了。
感觉哪里怪怪的,乍听之下仿佛是李奴得了重病,凌亦凝无奈之下带她偷跑出去寻医救治,可细想之后,又觉千疮百孔,处处破绽,金炫澈心知其中定有蹊跷,便略一侧目,身后甲午便立时凑近。
“安排两批人,一批继续宫外搜查,一批盯死萧王那夜带去府里的亲卫,给我监视起来。”
“嗬。”甲午得令,沉声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