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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爷一脸的不忍心，赵丙农身上的褥疮已经是最严重的。
加上赵丙农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年纪，就算是把腐肉都清理掉，能不能好都还是未知数。
“灿娘，清理腐肉有些痛苦，你问问你爷爷愿不愿意清理。”
赵大爷心里也难受，他年纪跟赵丙农差不多大小，还是一起从小长大的玩伴，现在看到赵丙农这个样子，心里也很难受。
这些事情赵灿娘怎么可能不知道。
蹲下身子，赵灿娘低声的问道赵丙农：“爷爷你听到赵大爷的话了吗？你能不能坚持一下，只要赵大爷把你身上烂掉的腐肉清理了，到时候上药便能好了，爷爷你愿意清理吗？”
赵丙农现在只是觉得背上很难受，有些痒又有些疼，偏生他的手都不能动，只能忍受着。
对于赵丙农来说，忍痛这个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心里明白赵灿娘也是孝顺，便说道：“赵富贵你帮我清理吧，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有了这么孝顺的孙女我还想多活两年，只要啊，灿娘不嫌弃我烦人就好。”
听到赵丙农轻快的语气，赵灿娘也放了心。
“爷爷莫要这么说，我既然接你出来，断然不会做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赵爷爷你动手吧！”
赵大爷见两人都同意了，便叫顺子把药箱拿了过来，随后便开始给赵丙农清理身上的腐肉。
赵丙农的嘴里，也被顺子拿了一个布团咬着。
那种疼，怎么可能不清楚。
赵大爷的年纪虽然很大，但是动作却很快，赵丙农身上的烂肉一点点的被赵大爷用小镊子夹着分离了出来。
赵灿娘以前是没有见过清理褥疮，但是可以肯定，在现代绝对不可能用到这样的办法，怎么说呢！赵大爷用镊子夹腐肉快狠准，而且动作极其的熟练，只是有些痛苦，赵丙农的额头上面已经流下来了汗滴。
赵灿娘不忍心继续看下去，悄悄的出了屋子。
站在外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里却不是滋味，她以前没有父母，更别说爷爷奶奶，但是她渴望家的温暖，孤儿院的院长以前第一课教育她们的便是要知道感恩。
但是越氏和楚氏她们的做法，赵灿娘觉得恶心。
一刻钟后，赵大爷走了出来，脸上有些疲惫的看了赵灿娘一眼，随后才说道：“你爷爷身上的腐肉太多，考虑到他的身体，我只能大概的清理一遍，但你也不用担心，我有祖传的金疮药，对伤口愈合很厉害的，只是会多上两三次药，以后我会天天过来给他上药。”
赵灿娘心里感激，只要能好就好，就算是多花银子也没有什么。
“谢谢赵爷爷，银钱多少？”赵大爷也要养家糊口，赵灿娘心里明白。
赵大爷想了下便说道；“哎！这金疮药有两味药有些贵重，我也只收你一点点本钱，你给三十文吧，以后上药一次二十文！”
这个已经是赵大爷最低的价格，毕竟那药很多他自己也弄不到手，都是需要自己去药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