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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过的实在是无言。天天喝的稀里糊涂。不过请大家放心,一天一单的速度还可以保证。
东北三省,自清军入关以后,实行民族等级与隔离制度,严禁汉人进入满洲“龙兴之地”垦殖——颁布禁关令。顺治曾告诫满洲贵族末路退往关东,雍正说“朕夷狄之君”“非中国人”。满人倾族入关,东北人口剧减,借口“祖宗肇迹兴王之所”保护“参山珠河之利”,长期对东北实行封禁政策,自此东三省一直就是地广人稀。加上交通不便,物产虽丰但普通百姓收入却不高,加之满族处处横征暴敛,倒也应了一句古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只是这里的刁民与其它地方不同,他们直接变成了土匪,不过当地更习惯叫马绺子。自有清以来,这里的土匪人数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有的干脆就能于官兵相抗衡,朝廷也不是没有进剿过,剿完一处,又生一处,所以到后来,只要不是太过份了,官兵也懒得去管。
奉天以东有座山叫孤山,这山原是东北最大的马绺子塞上飞的老巢。说起塞上飞东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他们从草原起家,一路打杀到东北而来占山为王。塞上飞心思缜密又善于经营,十余年下来,聚众已过千人。他的旗号在整个东北境内都是叫得响的。可现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这么号人物了,他一世英名成就另一个快速崛起的年青人——孤山清风寨的黑旋风梁大王。
没人知道这个梁大王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今年七月初,一股三百余人的马绺子突然出现在奉天以东,他们从不打家劫舍,但路上商贩却遭了殃。由于他们基本都是出现在塞上飞的地盘上,已经向塞上飞交过保护费的商贩们不乐意了。不过月余,这些商贩们就不再向塞上飞交什么保护费,而转向交给这路马绺子头梁大王。而这位梁大王确没有固定的山寨,流动做案。运气好说不定还碰不到这路匪患,还能省下不少的保护费。
失去保护费的塞上飞不乐意了,他开始围剿这路马绺子。可这梁大王四下流窜,几次都找不到人。因为塞上飞实力最大,东北各路马绺子就已视塞上飞马首是瞻,所以纷纷提供消息。他没想到,他四处招集的各路马绺子却跟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这路马绺子实力强悍,不仅有机枪,子弹更是不要钱的用,硬生生打退他的三次进攻。这一下,其它马绺子有想法了,原来你塞上飞不咋的呀,后面就开始出工不出力了。
恼羞成怒的塞上飞招集几个关系很铁的其它山寨当家的,在清风寨商量如何对付这群不懂规矩的人。正准备第二天集合山寨中全部的弟兄杀下山去,没想当晚人家梁大王就找上门来。
当清脆的步枪声响起时,塞上飞还得意的说道:老子不找他麻烦已是他偷天之幸,还敢打上门来,正好省很老子去找他。可他只笑了不到一刻钟,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人家杀上山了。
山寨外,枪声已经从四面八方传来,从声音中他可以肯定每个方面至少有两挺机枪。还想依靠xx山天然山势顽抗的塞上飞,被炮声炸灭了最后一丝希望。三门47㎜山炮炸烂了山门,梁大王的人已经冲上山来了。这是什么土匪,火力竟如此凶猛?
从枪声响起到梁大王出现在聚义厅大门,不到一个时辰。清风寨就换了主人。
得到清风寨的梁大王着实安静了下来,足有半月没有走出山门。半个月后整个东北土匪算是倒了大霉,大一点的山寨直接灭掉,小的山寨必须交上足够份量的保护费。梁大王的人四下出击,南至辽东半岛,西到蒙古草原,最远到黑龙江都出现了清风寨的骷髅旗。他们甚至还跨过鸭绿江占下当地一座小铁矿,和亚洲矿业做起了矿石生意。
明代万里长城西起甘肃嘉峪关,向东蜿蜒直至鸭绿江边,构成一道坚固的军事防线。现在,辽宁大地上的万里长城已经不见踪迹,但那些以“台”命名的地方,就是古时烽火台的所在。在盘锦,以“台”命名的地方有几十个。与所有的“台”相较,田庄台更为重要:它踞守辽河右岸,西望营口,东连锦州,南面渤海,成为控制敌船由海上入侵内河的要津。有鉴于此,明洪武二十七年即公元一三九四年,镇西三公里处就修建了烽火台,并有重兵把守。到清朝,田庄台已有万斤大炮两尊,五千五百斤以上大炮十二尊。
清顺治十年(1653年)清政斧颁发《辽东招民开垦则例》,至此,田庄台才载进史籍有据可查。清咸丰八年(1858年)清政斧开牛庄为通商口岸,田庄台遂成辽河水运码头。
从清朝中叶起,田庄台是本境南部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和军事要地,是在省内外有很高的知名度的商贸码头。
自古便有:“先有田台,后有营口”之说。田庄台是早于营口的辽河航运最大码头,东北地区重要的物资集散地。被清政斧称为“商贾辐辏之地”,倍受重视。此时是八里河岸,泊船上千;市井繁华,铺户栉比。有各种行业的工商店铺三百多家,其中持继营业多年的老字号有二百多家,特别是永裕昌、广永茂、义顺华、双兴合、永源盛、人合号、泰合斋、天一堂八大商号,更是蜚声关内外。还有东粮市、柴草市、席市、肉市、鱼市、菜市、估依市、牲口市、工夫市等十分兴旺的常年姓专卖市场。更有摊床遍布的多样风味的小吃和精美的手工艺品。
市面上一热闹,形形色色的人等便来往频繁。东北地境上好几处大的马绺子都在这里开有店铺,明面上是正儿八经地生意,私下里却是马绺子筹备物资,购买军火地地方,兄弟们从老林子里面出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每曰晌午便是田庄台内最热闹地时候,满大街摩肩接踵,熙熙攘攘,都是南来北往的客商,街边摊床遍布,摆卖了各种风味多样地小吃和精美的手工艺品、土特产,叫卖声,吵嚷声响成一片,连两边的饭馆,客栈和大车店里也挤满了人。
位于街道东口的吉祥饭馆里也是热闹非凡,当街店面内十来张桌子全坐满了人。这大冬天的,几个伙计却跑的满头大汗也忙不过来。这年月市面平静,来田庄台这个水陆码头发财的人自然就多,生意想不好都不行。吉祥饭馆的宁掌柜,此刻也是满脸堆笑的坐在柜台里面,一边交待伙计招呼客人,目光却时不时的瞟向街道上。
街道上,四五个汉子骑着马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不时间还谈笑几句。当走了吉祥饭馆门口便从马上翻身而下。那几匹都是辽东骏马,又高又大,立在那里不时的刨蹄喷着热气,显见得是赶了很远的路过来。当先一人浓眉大眼,满脸胡须,身上裹着一件皮袄子,一双眸子炯炯有神。
宁掌柜一见,连忙从柜台里面走出来,几个大步迎了上前,微躬着身子低声说道,“大当家的,这次怎么是您亲自出来了?”
被称作大当家的汉子哈哈一笑,随手将手中的马鞭扔到宁掌柜怀里说道:“天天在林子里都快憋出病了。这次出来也正好透透气……”说罢,又不经意地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问道,“人来了吗?”
“回大当家的话,今曰上午人就已经到了,属下安排在后面的上房里。”宁掌柜恭谨的说道,一边说,一边侧身在前面带路。
大当家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意,右手轻轻一抬,不易察觉的做了一个旁人都看不明白的手势。身后的四个汉子立刻紧紧地跟了上来,边走的时候,目光却在暗暗的打量着饭馆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