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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建京师大学堂,是给你们一个做学问学知识的地方,不是给你们讨论政体的。”光绪才进校长办公室就把“啪啪”两声把龙袍和龙冠重重的摔到桌子上,怒气冲天。
皇上震怒之下,最后进来的人只来得久刚把门关上就急忙的跪下。而跪在最前面的李鸿章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皇上不提门外的群斗怎么突然到政体了?不明所以的李鸿章只能用眼神询问大学堂校长容闳。
做为校长的容闳自然知道校园内发生的事情,对于之前校园内对辽河之战的议论他之所以没有干涉,就是因为他一直秉承着美国校园中自由的氛围:“启禀皇上,甲午一战我大清之所以能战胜曰本,皇上在其中之功劳岂是他人诽谤就能抹杀。所以微臣以为皇上不必过虑,且不说他们,就算是千百年后再论甲午之战皇上也是居功至伟。”
容闳认为,大清想要有长足的进步跟上世界的脚步,那么学术自由就是必不可少的。所谓理越辩越明就是这个道理,也只有学术自由才能正真的让思想飞跃。对于这点,光绪也是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光绪还以战国为例,中国早在千年前之所以能领先世界,就是源于战国时期内儒家、法家、墨家等多家学派的治国理念的争论,虽然汉朝之后各朝代均尊儒家为首,但并没有彻底废除和禁止其它学派,直到明朝。自从朱学理论统治中国以来,中国就开始退步了,直到现在(真的是现在哦)。
“如果只是议论朕有没有功劳也就算了,可是你知道他们以借着议论朕功过为名在讨论什么吗?他们在谋划如何推翻大清。你这个校长是怎么当的?这种事竟然别说你不知道。”光绪右手握紧成拳重重的砸在桌上,然后指着容闳咆哮着:“是不是跟本就是你在谋划”
摆在桌上的玻璃在光绪的拳下早已碎裂。破碎的玻璃碎屑割裂了光绪的手,在光绪指着容闳的那支手上,鲜血正在滴落。
“微臣确实不知此事,还请皇上明查呀。”容闳吓坏了,要是他知道这些人会议论这种事情,容闳打死也不敢让他们进学堂里来呀。
李鸿章也吓了一跳,竟然在学堂内公开议论推翻大清,这可是谋逆呀。李鸿章环顾四周,这里只有少数几位汉臣和学堂主官人员,看来皇上将大部分汉臣和全部满臣留在艹场安抚众人是有意为之。那皇上所言之事也当是错不了,李鸿章小心的说道:“皇上息怒,微臣与容大人立刻查核此事,定将全部谋逆尽速缉拿归案。恕微臣直言,请问皇上是从何处得知此事?”
“原来你李鸿章也不知道呀。看来那些人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呀。不知道就去问你的好女儿去。”光绪怒不可遏:“滚,滚——”
众人们退出房门。房门才轻轻补掩上。李鸿章有及不可耐的问道:“容校长,这是怎么回事呀?”
容闳一脸无奈:“下官确实不知有此事,否则下官怎么也不能让这种说法在学堂里流传呀。”
“立刻把菊藕叫来。”李鸿章神色严肃道:“此事谁敢外泄,本官定斩不饶。”
李菊藕独自一人匆匆赶来,这才将事情讲述明白。可她也不知道是谁说给皇上听的,直到她仔细想了想今天的经过。就把杨枣儿找来了。
“都是菊姐姐不好,明知他是皇上为何菊姐姐却不早言明。” 杨枣儿一脸无辜:“若知他就是皇上,我如何也不会说与他听的呀。”
“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现在也多说无益。”李鸿章说道:“枣儿姑娘。你还记得当时你说完后,皇上他说了什么吗?”
“只说让我别往外说,就是熟人也别说。”
“那还好事情或有转机。容校长,先将这些人控制起来,待皇上有旨意外再行发落。”李鸿章定下了调子:“菊藕你务必全力配合容校长。”
“父亲不必过虑,女儿借用父亲的人手早将这些人打探清楚了。女儿这就回去将这些人之姓名住处写下交于父亲。只是,皇上还好吗?”
“皇上方才雷霆大怒,此刻如何能好。”
“那我去劝劝皇上。” 李菊藕笑着说:“父亲不必担心,女儿自有分寸。”
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光绪的呼吸声,光绪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本以为甲午战争的胜利可以有效缓和国内那些激进人士对朝廷的不满,结果还是错了。他们为了所谓的革命、为了所谓的理想国度,跟本不顾中国的现状。当武昌起义的枪声响起的时候,这些革命的先行者们还在国外喝茶,当他们得知胜利的消息才匆忙赶回国内。这种也叫革命吗?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成功?哼,这些革命的先进者们,他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而已。
“咿呀――”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出去。”光绪边头都没转。可来人只是停了一下,还是继续走了进来。
光绪一脸怒容的转过头来,看见来人后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该不该听的都听过了,也不差再多一点半点的了。”进来的不只有李菊藕一人,她还带着安茜。因为她知道,在安茜面前皇上怎么也发不起火来。而事实上她也猜对了。
李菊藕也没有行礼,走到光绪面前抬起他的右手:“国家要强盛总得要有一个带头人。所以,为了国家的未来您也得好好保重自己。茜儿学的可是医护专业,她还是大学堂里成绩最好的。把您的手交给她,您应该放心。”
带安茜来就是让皇上发不了火,再说句玩笑话也是想着让皇上能静下心来。可李菊藕没想到的是,光绪却脱掉外套,一把把袖子扯了下来,他右手臂上有一个若大的十字型伤疤。
“我用小刀把弹头给挖了出来。”光绪的言下之意是手上的这点伤能算什么!
李菊藕哑然。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拿过外套给光绪披上。
“去年的冬天比这冷多了。坐下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