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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皇见鬼的跑出来,惊恐的趴在大缸上,怒吼不已:“怎么可能!这是一只草鱼!草鱼!不是说了只要有水就能活么!怎么死了!”

九炎裳本只是想嘲笑一下哥哥,但看着大哥焦急仿若天塌的样子,微微有些讶异,或者说,堂堂太子府里养条草鱼本身就很诧异,而这条草鱼还是养在皇兄书房门口就更令人遐想:“这条鱼……”

九炎皇焦急道:“来人!来人!给本殿下查!它是怎么死的!见鬼了!”

九炎裳看着大哥围着水缸走来走去,觉得如此违和,她自己的府邸还没有选好,便住在皇兄这里,也避开了最近一个月各方求娶的试探。

“这条鱼有什么不一样吗?”

“啊?没,就是一条鱼。”

九炎裳盯着说完焦虑的围着鱼缸走来走去的大哥,眼睛眨呀眨呀的微微皱眉,一个隐隐的想法在她脑海里一晃而过,皇兄有女人了吧?“草鱼都长一个样,换一条养也看不出什么。”

九炎皇眼前立即一亮,他怎么忘了这事,他只想着静轩让他把鱼养大了过节吃,一直照顾着这条鱼,等着它大了,还给静轩,怎么就忘了鱼的根本下场是‘吃’。

九炎皇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因为一条要吃的鱼死了,不知如何是好,就觉得好笑。

所以九炎皇自嘲的笑了笑,摆摆手不搭理这条鱼了,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裳儿,你怎么来前院了?要出去!”

九炎裳耸耸肩,现在才想到自己,不容易啊:“恩,封少爷请我喝茶。”

九炎皇刚想恩一声,猛然皱了眉看向围着大缸转的妹妹:“你干嘛呢!一口破缸有什么好看的!封益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又来找你!我看他是活的不自在了!”

九炎裳围着水缸转完,伸出如玉的手指在水里划了一下,想尝尝这水是不是不一样:“父皇让我选驸马当然要接触接触,何况他也是公事公办,今天是他请客的最后一天,明天换高远。”

九炎皇立即冲过去,擦擦妹妹葱嫩的指腹:“你搞什么!水多脏!”

九炎裳见状笑笑,不置可否,普通的水缸普通的水还有一条随处可见的鱼,她皇兄这是要玩王子与平民的故事,还是戏文里唱的龙游戏虾米。

不过,看皇兄刚才傻愣的表现,此事想必正是他上心的时候。只是不知会不会是她未来的嫂子:“好了,我知道,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出去了。”

……

九炎裳一袭百合青色长裙外面罩着一层水绿色的镶嵌线薄纱,发丝在头上简单的梳成髻,一根轻巧的朱钗露出粉色的一株圆润,清雅简单,贵气十足。

封益一身水蓝色的锦袍,与她并肩走来一起,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九炎裳随手摇摆着手里的柳条,走在水晏河清的柳堤上,微风吹过,裙随风动,盈盈然分外轻灵。

封益静静的跟着她的脚步,不远处宽广的凉亭里传来文人墨客的琴声墨香,他们无意参与,两人默契的绕开,继续前行。

鼻尖的水浪夹杂着初秋的湿润,淡淡的清香随着风从身侧传来,封益便觉得岁月静好,安康福禄。

九炎裳走着走着突然崴了一下脚,

封益急忙伸出手扶住她,声音淡淡的却透露着关心:“小心点。”

九炎裳侧头一笑,站稳,想抽回手,却发现他攥的很紧,而后自顾自的牵着她继续向前。

九炎裳静静的跟上,河风吹过,衣裙的轻纱落在封益的衣衫上,封益腰上的玉穗也略过九炎裳的衣侧,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交握的手仿佛在静谧的河堤上并不重要。

九炎裳不讨厌封益,甚至略有感激,可距离相守一生的感觉太远,在没有经历过爱情时候她尚且不期待爱情,更何况是如今经历过婚事的她。

九炎裳感受着手里的温度,抓不住一丝其他的情绪,心的宽度就不一样,怎么能与他一样享受此刻的安详和一丝心动!

九炎裳心里自嘲的撇开头,望向静静流淌的湖面,不远处一座巍峨的青山朦胧在烟雾中分外神秘,分外吸引人,毅力在眼睛百年的不朽商家,早已让人分不清他们曾经的落魄,有的只是岁月沉淀后,越来越尊贵的管家商族。

多少人把这个家族当做榜样,当做一门行业做到极致后可轰动整个燕京的势力,模糊了一二等的界限,成为燕京城内乃至大周朝威风赫赫的存在。

而她的父皇,震慑着这片大陆上所有的鬼才将仙,让他们再张扬也不敢触及不该触及的妄想。

九炎裳想到这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她又在想父皇的好,为父皇的坏开脱。

九炎裳突然抬头,猛然想到她不是要建府了吗,到时候她是不是可以把明公公接出来,让明公公远离父皇,她再服侍他后半生?

九炎裳想到这里,心情骤然开朗,一直压在她心上的大山仿佛顷刻间被搬移,整个人都变的轻快。

封益见她笑了,心情迎着风也变得玄妙,握着手里的娇嫩,心里前所未有的充实。

九炎裳早已不是被触碰了便觉得自己被亵渎的小小年纪,更多的时候她觉的碰触自己的人才是吃亏的一个,她的心何其不堪,躲在黑暗里的灵魂怎么能见人,竟然还有人怜悯这幅皮囊,爱上这具灵魂!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受到威胁时,会不会像除掉朱游一样,除掉他们身边的人,他们便如此简单的付出,何其无辜。

封益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放平,不参杂任何尊卑,只有男人面对喜欢女人的征询和小心:“前面有船,去青山上走走怎么样?”

“好啊。”九炎裳从不纠结自己的黑心,依然笑容明朗。

青山之上,如仙境洞府,百花依旧、彩蝶翩飞,云雾在登临的一刻散去,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高山流水的无尚气势,九阁映月,飞流直下,留下了无数文人骚客的墨宝真迹。

远的可以追溯到前朝时期,近的便是权丞相的《登楼望月》描写了一副月光仙色下隐隐淡淡的愁,刚一出世便名扬内外,成为月色绝唱,再次为青山的九阁映月留下一段美丽的传说。

九炎裳望着悬挂在峻拔山间的长河银链,忍不住道:“真会做生意啊。”

封益看了如仙人般的裳公主,突然放肆的笑了,一位美人如玉的公主望着眼前九阁映月的美景,竟然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来。

九炎裳见状嘟嘟鼻子哼了封益一息:“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吗!青山绝对给权相好处了,否则权相才不会在石头上乱写乱画。”对堂堂丰神俊朗的权相来说太掉价了。

封益摇摇头,牵着她向前走,登上留着淡淡水镜的台阶向高出的临山阁楼而去:“你错了,真的是权相自发提笔,否则不会咏诵出如此绝妙的月色,据说权相是为自己的夫人所做,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执笔,才在此留下墨宝。”

“哦,跟泽秦说的不一样,泽秦说他爹来吃饭,忘了带银子,次数多了,不好意思就提了一首。”

封益顿时哭笑不得:“权弟此人向来妙哉。”怎么个‘妙’法,封益没有解释,论身份,在燕京除了太子,便是权泽秦,就算他们相识,横跨在彼此间的身份差距还是有,好在权家习惯性跟所有人不熟。

封益握紧手里的柔嫩,没有问她前些日子与权泽秦相处的情形,两人是不是也曾对面而坐,谈诗论词。

九炎裳对权泽秦印象很深,恐怕没有人会对权家的男子印象不深刻,仿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超然物外。权泽秦坦然喜欢她。

九炎裳也表示对他印象尚可。

他说他从未见过像公主这样通透的人,仿佛历经岁月沉淀依然清纯干净,干净的不染尘埃。

她说,不过是太脏便爱上净罢了,不比权少爷的无牵无累,真正的孑然一身。

那两天他们聊了很多,谈人生谈理想谈复杂的家庭关系谈鸡毛蒜皮的小事,出其的想法一致出其的相得益彰,在最后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他们不适合,他们都看的过于透彻,反而不适合。

九炎裳则是惊叹,自己活了两辈子悟不透的人生匆匆,在他口中如时光的长河走的那样平缓无趣,难怪他们无争,原来日子在一双透彻万物的事故中显得那样无趣。

临分别的时候九炎裳吻了权泽秦:“为你的生活添点意外。”

权泽秦的确惊到,然后轻柔的回应,明亮的眉眼映入了他的内心,心中叹息,明明该是等着人爱护的女孩,却与他一样如此无波。

权泽秦不去寻,不是因为不爱,而是他知道,如果裳儿嫁给他,他无法在她生命中激起火花,他自己尚且沉闷,怎么能浇灌出一朵盛放的花朵,反而只会让她慢慢的枯萎罢了,那不是他想要的。

权泽秦抱着怀里的香软,放肆的曾言道:“真不想放手。”如此无趣的话,已经是他极致的波动,又怎么能感染别人,心中甚是不甘,真的不甘。

封益小心的扶着她向上。

九炎裳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不会走路。”

封益振振有词:“这里都是水,滑倒了怎么办。”

两人慢慢的向上,都不再说话,封益照顾她很细心,九炎裳很配合,享受着最近人人都在对她的殷勤,犹如男人被妾室们哄多了就看不清东南西北一样,九炎裳觉得自己也有些适应了。

真是令人悲伤的消息。

九阁映月的制高点依然震撼人心,向下望去青山云雾,如临仙境,因为现在不是出行旺季,更不是大好时节,青山一层的客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的游人让九阁内的盘松卧柳更添宁静的仙味。

封益看着九炎裳趴在栏杆上向下眺望,心中略微焦急的勾住她的衣角,唯恐她高兴太过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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