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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题记
1
这栋巨大的老式的百年大厦就要进行定向爆破。这栋与狄晓风有着多年交情的建筑物就要从他的眼前他的记忆中刹那间彻底消失。好一阵子茫然。四面是风,是一缕缕灰绿色的风。虽说风力只有二到三级,尚不到三级。他感到一阵子凉意透过骨髓直入他的五脏六腑,深入到他的遥远复遥远的忆念。
二十六七岁的人了,给人的感觉总有一种自相矛盾的偏差。说狄晓风成熟了吧,究其实那只是他的表面。在现代风潮日新月异的今朝,狄晓风茫然四顾。这栋老式的建筑物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留恋的呢?
“嗨,狄晓风,你怎的还在这儿?”赵燕燕笑吟吟地跑过来,顺手递上一支脆皮冰糕。天气虽有点凉意,但是吃冰糕到是挺有情趣的。赵燕燕很喜欢在天冷或是下雪的天儿来上一两根冰糕。
并未看赵燕燕一眼的狄晓风,顺手接过了冰糕,漫不经心地问道:“燕燕,你怎的又来了?”
“我就不能来么?嗯?!”赵燕燕眨巴着那双明亮而又善解人意的大眼睛,仰头看着帅气的狄晓风问道。
驻足在有千百年历史的老街街面上,望着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流物流,狄晓风的思绪凝成了一个结。好半天狄晓风才侧转身子对赵燕燕说道:
“燕燕,我在这儿站站就走。时间不会很长。”
狄晓风说着,不由自主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那、那咱们这就走吧。”赵燕燕上前挽住狄晓风,作势要走。
狄晓风并未有立马就走的意图。赵燕燕拉了拉,见狄晓风身影一丝儿未动,也只好作罢。她也象狄晓风那样站着,任凭一缕缕轻柔的微风吹皱她的裙衫。
赵燕燕是个美人胚,人却很清纯,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不忍去伤害她。然而,她和狄晓风也不是初恋。她有过刻骨铭心的初恋,只不过是苦涩的初恋,她不是胜者,她曾在雪天里恸声痛嚎……遇上狄晓风还真的是个缘,不是小说里那种人物命运的刻意安排的缘、非是勾勒的偶然,是实打实的正在进行着的恋意深深的缘。至少是赵燕燕有这么一种感觉。确切的说,他们都是因为初恋的失落,而带着一颗已然破碎了的心从原来的单位辞职后应聘到了长河公司的。他们在公司里就这样相识了。很自然,也不是那么一种刻意的做作,介于爱情与友情。虽说狄晓风也是很钟情的模样,但总不见他有很热烈地反应。在公司里,他们也算得上是白领阶级,其实用白领显然是无法盖定他们的。说不清谁对谁产生了一份好感,总之是,人们会看到原本孤独~寂~寞的他们在而今已然并肩出入的了。
“晓风,你在想什么?”赵燕燕下意识地咬咬嘴唇,对出神的狄晓风询问道。
狄晓风有一张沉思、坚毅、帅气的脸,是n市出了名的美帅男。这时,他微微侧过头来对赵燕燕说道:
“燕燕,你是真的想知道?”
“当然啦!”
“你不理解的。”
“我能理解的。你说了我不就理解了么?!”
“燕燕,谁也无法来理解的。这一生恐怕没有人能理解得了……”
“晓风,你就不能说说吗?”
“走吧。离开这栋百年孤独的大厦吧。它就要消失了,但从此又会有许多新的建筑物从这里漫出。走吧,又有谁能理解绝世孤独的一颗孤独绝世的心灵呢?走吧,不要让别人把我们当傻瓜看……”
2
“妈,谁来过了?”除了眼神有点无神有点阴绿有点冷漠外,郭春丽算是一个美丽的少妇。她曾是n城的一枝花,用倾城之貌也许大抵相当。此刻的她,紧张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绛红色的窗帷将铝合金蓝玻窗台遮掩得严严实实。不到六点,她把客厅里的灯全部开着:灿烂闪烁。
“哪个来咱家?哪个敢上门?!鬼都不敢上门。”郭春丽的母亲郭母压低了嗓音接道。
灯光照耀着郭母一头斑白的头发。她正收捡着外孙女小茵茵画画后丢弃在地上的碎纸屑。离婚了的郭春丽把女儿小茵茵也一同带回到了娘家,将小茵茵也改为了娘家的姓氏。
“妈,你再莫跟人家说话,他们那些人都在想方设法谋害我们一家子。满世界都晓得我们家的事。”婚姻破裂后的郭春丽,精神上多多少少受了一点刺激。自回娘家后,隔三差五就要进行例似的漫骂。此刻,她沙哑着喉咙嚷道。
“当哑巴?!有么事得人家说的?!”郭母仍然压低着嗓音。
“我是为你好!”郭春丽粗哑的喉咙吼道。
“你对我说话怎么和对下人说话一样呵?!我还是你妈,你鬼吼个么事?”郭母显然生气动怒了。
“我这样子还不是家里给害的?!”郭春丽也高声嚷道。
“哪个要你找他,找那个王八羔子?!他把你害成这样,关家里人么事?!”郭母的嗓门也提高了。
“都是你们要我结的婚!我说不结婚、不结婚的,你们非要我结!”左手叉腰,郭春丽把眼睛瞪得老大,象是要吃人,嗓门儿也提高了八度。说着,她一把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大吼一声“做作业!”,又“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呸!你这个作践的~贱~皮,你说你好糊涂哇你!你那时身怀六甲,你不结婚,你把伢要是生在娘家,是让我们全家丢脸挨骂?!你这个不通人皮糊涂该死的贱~皮,屋里的丑全给你一个人丢尽了。你么事自由恋爱,就是自由恋爱也不能把伢生在娘屋里!是你同他打了结婚证的呀,他不举办婚礼能说得过去?!你不同他打结婚证,你不怀小伢,我们能让你和他结婚?呸,结黄昏!我老早就说,他不是个么好东西,人又长得丑,一个自费大学生,听他哄,你好象捡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神奇宝贝样舍不得。看看吧,哼哼,他把你扫地出门了吧?!”郭母站在客厅中间,脸也给气黄了,于是不顾一切地数落着。
母女俩象是仇敌一样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同一块土地上、同一栋大楼里、同一个三室两厅的家。总在风雨过后,郭母和女儿及小茵茵在一起共进午餐或晚餐。
这套三室二厅的房子,是郭春丽的父亲遗留下来的。但愿郭春丽父亲在天之灵能保佑这一家人平平安安。
刚刚安宁不到五分钟,电话铃响了。郭春丽听到电话铃声,动如脱兔、飞快地拉开卧室的门,冲向客厅、拿起电话。
“春丽,茵茵呢?”
“苟彬,生活费呢?”
“你送茵茵上学前班后,再提生活费的事。”
“茵茵和你还有么关系呀?!你只把生活费送过来!”
“送她上学前班后再说!你可不要耽误我女儿的前途!”
“苟彬,多说无益,你把生活费先给送过来!茵茵的事我管,用不着你假惺惺胡乱瞎操心。”
“茵茵是我的女儿,我怎的不管?!”
“你还有脸提茵茵,你的野鸡野崽一大堆,你去管你妈的野鸡野崽去吧!”
“春丽,混涨,你在胡说!”
“你老娘胡说。你的野崽一大堆,你去找你的野崽去吧,茵茵是我的心头肉,不要你管……”
郭春丽说着说着,“啪”地一声撂下电话,又飞快冲向自己的卧室,取下毛巾擦了一把泪眼。
早已回到自己卧室的郭母,听到客厅里女儿接电话时的嚷嚷声,咬着牙、喃喃低语:
“狄晓风不找,硬是找个丑八怪,冤孽,前世时的冤孽。命呐,这都是命,都是命呐……”
3
n市盛源公司总经理助理杨开明凑近莫总莫佑仁的耳边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