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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名伙计没有再和他们说话,各自忙着手里的活。
“傍晚,彩霞的天边,死尸的路上。”银哲放下手里的铁茶碗,恍然然大悟地说。
“黑噬王,那个黑影子使徒说的话。”雷炎也惊醒道。
“对,酱紫的光,瞳孔是白色的,那个叫普修的影子使徒。”银哲低语道。
“难道碎兰婆婆是影子使徒普修?”雷炎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呛出来。
“看身形,不像。”银哲冷静的摇了下头,他继续品着茶叶,陷入沉思。
铁匠铺后面的院子里传来铸铁之声此起彼伏,还未到傍晚,银哲和雷炎决定到铁匠铺外面走走。
雨已经彻底停了。
他们沿着小巷子继续向前走下去。
徘徊了很长时间,巷子里很清冷。
“铁匠铺生意这么好,怎么连个明确的地址都没有啊?”雷炎问银哲,“巷子这么窄,找起来也麻烦。”
路也不宽,两个人肩并肩的走着,另一个人一只脚会走到路外。
“老国王在世时,这里是银沙古街23号。”银哲说着听来的故事,“那时银沙城很大,在新国王时,由于各种征战,银沙城逐渐缩小了,城门移到了里面,银沙大街也缩短了。银沙大街101号以后在银沙城里,而101号以内成为古街,现在已留在城外。”
“那个蓝脸的婆婆看着好奇怪啊!我怎么感觉她像个男人。”雷炎继续问着,这个会倒着行走的老人,太古怪。
“她以前是老国王的女婢。也算名门望族,只是她的族人几乎都移居到外星球去了,而她执意留下来,据说她要誓死守住银沙古街23号,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银哲慢慢说着,突然停住了。
“流传的未必是真的!”祂亚站在他们前面,他依然是那么冰冷的表情,黑色水晶袍子似黑夜里漫天的银星。
虽然天色未到傍晚,但是不能耽误太多时间。需要快些找出独眼怪哈特埋下的那颗种子。
当再一次来到店铺时,碎兰老婆婆坐在店铺的椅子上,她闭着眼睛,对来客不闻不问。但是她的身子和衣服却因紧张缩成了一团。
“老婆婆,你们这里有个叫哈特的吗?”雷炎靠近她,她发现她的脸没有刚才天阴时那么蓝了。
老婆婆继续闭着眼睛不肯答话。
“那么,普修,你总该知道!”祂亚上前一步,冷冰冰地说。
“普修,普修,他回来了?”打破了一千多年的惯例,这个叫碎兰的老婆婆在白天也张嘴说话了,但是她的声音粗粗的似个男人。
银哲也一惊,难道她认识普修。
“你先告诉我们,普修和独眼怪是不是都在你这里?”祂亚毫不客气的继续追问,就像主子在训斥奴才。
“哈特是我们这里的伙计,现在做了看门人,他只有晚上才工作。”老婆婆的声音简直就是个老男人。
“普修?”祂亚面色依然如冰,他抽出黑水晶剑,握在手里。
“他,他,他好些年也没见了,他是我的长兄,我在等他啊!”她竟然哭了,是老男人哭泣的样子和声调,想掩饰这句谎话。
“原来你誓死留在银沙古街23号就是为了如此埋伏,大家还认为……”祂亚极其冷酷的看着她。
“还以为你效忠老国王新国王,原来你是个骗子!”银哲也很气愤,他没想到她愚弄了整个银沙城的居民,骗得了小铁人国的帮助,大家因为她效忠国王,才来照顾她铁匠铺的生意,没想到是这样。
祂亚寒霜布满了他的脸,他的剑直接穿进这个叫碎兰的老婆婆的身体里,只是还未见血渍。
“哈特,他住在,住在郊外的枯井里。”这个老婆婆吓得哆哆嗦嗦地说。
“郊外没有枯井。”雷炎说出来巷子前银哲告诉他的话。
“老国王在世时叫枯井,现在它是,是,是一个湖泊,叫,叫银湖。”老婆婆断断续续的被威胁着说出了秘密,祂亚的利剑插进了她的胸膛几寸,沿着剑刃流下几滴蓝色的血液。
银哲和雷炎非常惊讶,祂亚残忍地毫不留情地扎伤了年迈的老婆婆。
祂亚拔出剑时,碎兰婆婆缩成一团的身子,“噗”地一声拉直,倒立起身子,快速弹跳着向后院逃去。
“时间来不及了,快去银湖!”祂亚飞出宇宙之绳,似闪电般,冲向卷着云层的空中。
银哲拉着雷炎紧随其后。
在银湖的岸边,祂亚收起宇宙之绳。
如明镜般美丽的银湖,如天界的仙子升着飘渺的雾气。
“祂亚,为何扎伤她,虽然她……”银哲问祂亚,毕竟碎兰是个年纪大的婆婆。
“他就是普修!只是在白天,他是女人的样子。”祂亚淡淡说出了可怕的事实。
“什么?她会变型?她撒了谎!”雷炎好像没听明白祂亚说的话。
“打听过了,多方社长说老国王的女婢就叫普修,是个双层人。”祂亚望着银湖,搜寻独眼怪的影子。
“双层人?”雷炎听不懂这些词汇,地心国里一切都怪怪的,超乎人类的想象。
“双层人是蓝血族人的特质,白天是女子,晚上就是男子,如果白天是男子,那么晚上就是女子,并且自认为是兄妹或是姐弟。但是新国王在世时,蓝血族人几乎已经全部移出地心,即使是地心剩下的蓝血族也陆陆续续在宇宙的另一个星球安家了。”祂亚给雷炎解释意思,并说出了蓝血族人的秘密,“夜晚的蓝血人擅长使用影子光速,是这地心里的任何物种无法超越的。”
“早知是这样,我们就该逼着他交出密信。”雷炎想起在食尸俱乐部里黑噬王交给他的那个神秘的信封。
“晚上的记忆,只有晚上记得。”祂亚叹口气,因为还没找到独眼怪。独眼怪哈特埋下的种子,创造社社长多方和首领杰斯一起推测出,有可能是瘟疫。所以他们已经开始想办法希望能阻止这场瘟疫。
“独眼怪!”雷炎冲着湖面急声叫道。
独眼怪他一只血色的独眼正在远远的水面上对着他们笑。
然后,他一瘸一拐地在银湖的水面上踏波急行。
每一个影子使徒,都有自己的绝技,看来是真的。
“种子,奇妙的种子!开花吧,泛滥吧!种子,神奇的种子!”独眼怪哈特如同背诗般朗诵完,就躲到银湖的水底不见了踪影。
“不好,银沙城已经被瘟疫……”祂亚抬眼看了下银沙城上空的云朵,云朵已经变色,灰白的,病怏怏的气息。
“瘟疫?”银哲和雷炎几乎同时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