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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波跟着招财一直走到最后一个树桩上，横截面大的出奇，如同潭水中的一座小岛，足能站下几十上百人。
年轮的圈数根本数不清，也不知这棵树已经存在了多少年。周遭的黑色潭水分明是毫无波澜的一片深黑，表面却还能透出一层光来。
慕凌波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朦胧的轮廓像是鬼怪，“看来这里就是地宫的入口了，所谓地宫就在这一片黑水下面？”
凝霜公主的声音弱弱响起，“我听说，这是夜罗教的圣水潭……”
“我呸！”小乔十分不在乎地打断，哼道，“什么鬼地方还圣水潭，明明就是脏水！”
“凝霜也不知道那么多，但听说，亵渎夜神的人，都要进入潭中忏悔。倘若安然无事，那便是夜神原谅了他，倘若死了，那便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夏侯彦只感觉一阵凉意，又扫了一眼自己衣裳上被毁掉的那一块，“我才不信有人能活，难不成我衣服被弄坏了，也是因为我衣服有罪？”
凝霜公主继续小声说，“可是，听说有人是入圣水潭而安然无恙的。”
“当然是人家骗你的！”小乔不以为然道。
墨九翎站在潭水边，幽深的眸子凝视着潭水。
慕凌波抬眸瞥向他，“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么？”
墨九翎唇边微微一翘，单膝蹲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夏侯彦好奇。
墨九翎并没有回头，依然望着潭水，手却往背后一伸，“把你扇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