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喜得贵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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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雅跪地哀求道:“父皇,求求你,饶了静休吧。”祐世隆见刚才静休勇猛过人,心中倒是燃起了一丝惜才之心,心想:“此人虽然地位低贱,但是武功高强,勇猛过人,倘若能为我所用,他日在战场上倒是胜过千军万马。如今诗雅苦苦哀求,自己也于心不忍,索性就以此为条件,成全了他们,倒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于是祐世隆道:“诗雅啊,你起来吧,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父皇怎忍心见你如此伤心欲绝,来,起来。”于是祐世隆缓缓将诗雅扶了起来,接着道:“既然你如此执着,父皇也拿你没办法了。只要他能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便成全你们的婚事。”诗雅一听,不禁喜出望外,没想到父皇的心意突然转变,于是道:“父皇,你....什么条件,我们能做到一定答应你。”祐世隆道:“第一,圣教主乃是我的结义皇兄,对朕有救命之恩,而且他授你武艺,也算是你师傅,如今他因练功致面容具损,叫我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我要这小子说出洗髓经内容,助皇兄恢复容貌。”诗雅一听,自己不敢做主,于是乎看了静休一眼,静休思索了稍许,道:“洗髓经乃是我师门圣物,万不能泄露给他人。但是倘若圣教主只需恢复容貌,倒也不必知晓经书全部内容。”圣白罗道:“哼,洗髓经虽是达摩经典,但你禅宗之人迂腐守旧,不肯推陈出新,以至于一代名著没落于时,本教主只需其中的洗髓还原篇即可,其他的我还没放入眼里。”静休道:“好,洗髓还原篇我可以交给你,而且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圣白罗道:“噢,你小子,以前我以性命相逼,你都不肯告诉我,没想到今日倒是如此痛快。”静休道:“我这人就是属驴的,吃软不吃硬。你当初为夺经书大战阿鼻,打伤我师傅师叔,后来又大闹藏经阁,我心里实在气不过,因此打死我也不会给你。但今日,为了诗雅,我便不在乎那些仇恨了。而且只给你其中一篇,助你恢复容貌,这是救人做善事,倒也算不上背弃师门。”诗雅一听,大喜,道:“好啊,好啊,如此甚好。这样圣教主容貌即可恢复,大家也可相安无事了。”祐世隆道:“如此甚好,不过你乃是一个异族僧人,即便如今还俗,也是地位低贱,跟我女儿金枝玉叶万般不般配。不过你勇猛过人,乃是一将才,今日朕便封你为征东将军,将来就在我麾下效力,随我一同打下李唐天下。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条件。”静休一听,毫不犹豫地说道:“陛下,我虽是一介草莽,以前又是一个出家人,但是我始终是大唐子民,即使我朝君臣**无能,但我也绝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背弃国家,将来遗臭万年。所以你的这个条件我万万不能答应。”祐世隆一听,再一次大怒道:“哼,你就是一个地位低贱的匹夫,如今朕赏识你,拜你为将,还将我宝贝女儿许配给你,你却如此不识抬举。”静休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要让我为了一己私欲而卖国求荣,助你蚕食我大唐土地,杀我大唐子民,这我万万做不到。”祐世隆见静休拒绝的如此之快,完全不给自己一丝情面,于是大骂道:“好你个静休,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执意不肯,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啊,拉出去给我砍了。”旁边的众侍卫一声答应,立马将静休拉了起来,准备架出去,此时诗雅一慌,立马大叫一声:“且慢。”而后跪着哀求道:”父皇,你不能杀他,不能杀他啊,女儿求你了。“说完便不停地磕头求饶,稍许便磕的额头鲜血直流,看着让人好不心痛。静休见状实在不忍心,于是喊道:“诗雅,你不要在为我苦苦哀求了,今生我无法跟你一起私守是我福薄,也许是你我缘分未到,只要有来世,我一定还要找到你。你快起来吧。”诗雅完全不理会静休的规劝,仍是一个劲地磕头求情,可是祐世隆就是一点也不松口。圣白罗见诗雅如此凄惨,一时也于心不忍,再加上倘若静休死了,自己的容貌也就无法恢复了,于是便劝解道:“陛下,不如听微臣一言,我们先把这小子关进大牢,让他再好生考虑考虑,让公主也在劝劝他,倘若三日后他还不识时务,到时候再杀他不迟。”祐世隆沉默了稍许,转过身来,扶起诗雅道:“好吧,我就听皇兄之言,先将她押进天牢,女儿你也好生劝劝她吧,希望他能做出个明智的选择。”诗雅擦了擦额头的鲜血道:“多谢父皇,多谢父皇。”于是众侍卫便将静休押进了天牢,诗雅万分担心静休的伤势,便一直跟着去了天牢。

由于祐世隆想静休回头归顺自己麾下,也碍于女儿诗雅的面子,因此在天牢之中也没有为难于他。每日好吃好喝,还请御医为其疗伤。而诗雅也一直与静休呆在牢房之中,寸步不离。诗雅问道:“静休,我知道让你为我背弃祖宗,屠杀族人你是决意不肯,但此时此刻你也是命在旦夕了,不如我们暂且答应下来,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如何?”静休道:“我现在虽已不是出家人,但也不喜撒谎,而且是这种数典忘祖的谎言。即使是我死在这里,也不能做出这等肮脏之事,只是委屈了你,你我在一起才这么短时间,就要让你饱受离别之苦,是我对不起你。”诗雅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绝不会让父皇杀了你的,倘若你真的死了,我也绝不独活。”静休一听,立马劝解道:“诗雅,你没必要为我这么做,你得好好活下去。”诗雅道:“我南诏女子,个个贞烈,我说道做到,你也不必再劝我了。”静休有些慌了,正欲继续劝诫,此时牢门外走进了一中年长须男子,手里提着一个药匣子,此人正是祐世隆派来替静休疗伤的随军御医高御医。

诗雅见高御医进来,立马迎上前来,道:“高御医,你来了啊,赶快为他诊治诊治。”高御医道:“公主放心,老臣一定竭尽所能。”于是高御医便开始给静休把起了脉,稍许,高御医检查完毕,便对诗雅说道:“回禀公主,此人虽受了严重的内伤与外伤,但是他内力深厚,身体壮实,只要细心调养,不出三月定能痊愈。”诗雅一听,顿时放心了下来,正欲感谢,突然心中一阵酸楚,突然呕吐了起来,静休见状,立马上前搀扶,问道:“诗雅,你这是怎么了?”诗雅道:“只感心内异常作呕,却也吐不出什么来。”高御医一听,道:“公主,且让老臣来为你把把脉。”诗雅点了点头,于是高御医又给诗雅把脉,这次把脉甚久,高御医脸色突然显得有些严峻,稍许申请紧张地说道:“公...公....公主,你...你这是喜脉啊。”诗雅和静休一听,大惊,道:“什么,喜脉,你是说我有了孩子?”高御医道:“没错,老臣行医几十年,这个绝对不把错。”诗雅静休一听,不禁大喜,静休道:“诗雅,我们有孩子了,有我们的孩子了。”诗雅道:“嗯,既然我们都有了孩子,那你更不能死了,我这就去恳求父皇,让他饶了你,看在他皇孙的份上,一定不会再杀你了。”静休道:“诗雅,你这又是何必呢,如今我有了孩子,即使死也无憾了。”诗雅道:“即使有了孩子,也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才幸福,你放心,我这就去求父皇。高御医,还麻烦你随我一起去面见父皇吧。”高御医道:“老臣遵命。”于是诗雅满怀希望带着高御医向祐世隆寝宫跑过去。

诗雅快步跑到祐世隆寝宫,祐世隆见诗雅来到,也迎上前去问道:“诗雅,静休考虑的如何了,他是否愿意归入我麾下,随我一起征战中原?”诗雅吞吐道:“他...他还没有考虑好,不过我今天是要告诉父皇一个好消息的。”祐世隆道:“噢,什么好消息?”诗雅道:“父皇,你就要当皇爷爷了,我已经怀了静休的孩子了,高御医刚才已经给我把过脉了。”祐世隆一听,双眼犹如铜铃,眉头一邹,冲着高御医问道:“高御医,公主所说是否属实?”高御医道:“启禀陛下,老臣用性命担保,公主确实已怀有身孕了。”刚刚说完,祐世隆嗖的一声拔出佩刀,一刀朝桌案砍去,顿时好好的桌案被砍成了两半,接着怒吼道:“你....你这个忤逆女啊,可是丢尽了我南诏皇族的脸面,既然还怀了那个低贱小子的孩子。”诗雅跪地哭道:“不,父皇,他是女儿这辈子最爱的人,他不是低贱的小子。父皇,还请你看着你未出世的皇孙的份上,就饶了静休吧。”祐世隆道:“哼,三天考虑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倘若他还不允诺于我,别说他的性命了,就连你肚内的孽种,我也不会让他生出来。”诗雅一听,顿时吓得面色铁青,高御医在一旁听到这话也不觉感到毛骨悚然,毕竟祐世隆是孩子的外公,哪有能杀害自己亲孙子之理。诗雅哭喊道:“父皇,你当真能做出如此绝情残忍的事来?”祐世隆道:“事关我南诏国体,皇族尊严,我不得不这样做。”诗雅一听,立马坐在了地上,道:“你还是以前那个万般宠爱我的父皇吗?你还是哪个慈祥可亲的父皇吗?”祐世隆一听,不禁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但这事关国体和皇族脸面,他作为一个要强的皇帝,也不能松口,于是狠心道:“女儿,你不要怪我,你还是趁这剩下不多的时间去好好劝劝他吧,倘若他能归顺于我,一切都好办。”说完祐世隆也不忍再面对诗雅,便转身离去。高御医不忍,便扶起了诗雅,将她送到了天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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