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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亲,你今日亲自上门,为的也是想探探口风,可是这沈夫人也太不给母亲面子了,我听说这沈夫人着实是厉害的紧,沈大人也因为她都不曾纳妾,将来那沈小姐过来,会不会和这沈夫人是一样的?”沈文华对单悦榕好,这在圈子里也不是秘密,当年沈文华也是十分的风光的,大家都以为她会娶了哪家的高门嫡女,却不曾想他娶的却是单大儒的女儿,大家也是十分感慨他的一往情深的。尤其是婚后沈文华一直洁身自爱,不曾纳妾,许多人虽然明面上说单悦榕是个妒妇,可是心底里指不定多羡慕呢!
莫莹莹之前倒是没有听说,不过最近沈文华着实是风光了一回,大家自然也捡起了这些旧事。这事情放在以前她也不会在意,可是涉及到沈静姝,她当然也会多一份心思,“这沈夫人也是厉害,我瞧着这沈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等,将来二哥娶了她,她会不会拦着不许二哥纳妾,这可如何是好?母亲,看来这事情,你还是得好生斟酌一番!”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给了莫莹莹一个警告的眼神,作为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样子的话,是过了些了。
“母亲,我也是为了二哥好,为了侯府考虑呢!”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些不符合身份,可是莫莹莹此刻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只要沈静姝不嫁进来,那一切都好说!
“好了,这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可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样子的话,切莫再说了!”皱着眉头,忠义候夫人对莫莹莹说这样的话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觉得这些下人太爱嚼舌根了,影响了好好一个姑娘家,打算回去好好整治一番!
“是,母亲,我知道了。”看忠义候夫人不大高兴,莫莹莹也不好说什么,她其实也知道有些话她这个做女儿的不适合讲,可是她着实是不想沈静姝嫁进来,她也没有办法。
不过这些话她讲了就是讲了,只要忠义候夫人听进去了,她也就放心了。
“记住,你是未出阁的姑娘,以后这些话,你要少听,少说,万万不能让人觉得我侯府的姑娘没有规矩,知道吗?”
“是,母亲,女儿知错了,以后不会再说了!”点了点头,莫莹莹说这些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不也没有办法吗?
不过好在母亲上心了,想来母亲那么疼爱二哥,定然是舍不得二哥委屈的,想来不会再动心思了吧?
这样想着,莫莹莹也放心了,只是她不知道的,虽然单悦榕的话让忠义候夫人不大舒服,而且忠义候夫人也因为单悦榕对沈静姝有些顾虑,可是那边莫绍轩倒是十分的上心,等到忠义候夫人回去的时候,莫绍轩还特意去看了忠义候夫人了,也是想问问情况,“母亲,听说你今日去了沈府了?”
“嗯,去了,怎么了?”这个儿子平时没事也不会来找她的,忠义候夫人看莫绍轩这样子,顿时了然,心下也有些懊恼。
看儿子这样子对那沈家姑娘怕是极其满意的,不然这会儿也不会来问,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沈家的那小姐,母亲觉得如何呢?”
“沈小姐知书达理,是个不错的姑娘。”
“那,母亲,你今日去,可是……”说到这里,莫绍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去问了沈家人的意思了,沈老夫人倒是赞同的,不过那沈夫人似乎有些不赞同。”想到女儿说的话,忠义候夫人虽然责怪了一番,可是仔细想想,女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万一这沈小姐和她母亲一样,不喜欢丈夫纳妾可如何是好?子嗣可是大事,沈家人丁不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侯府可不行!
“那是为何?”有些着急的询问,莫绍轩自从那一日听了那琴声,匆匆看了沈静姝一眼,越发想难忘了,甚至好几次都冲动的想再去看一眼才好了。也是如此想念,不然他今日也不会特意来问了。
“沈夫人的顾虑,我想来也是清楚一点,这个倒是不打紧,这事情你也别着急,我会看着处理的。”见儿子那么上心,忠义候夫人觉得自己之前是草率了些,不该让儿子先看的,不然到了这个时候,也有回转的余地了。
“好的,母亲今日辛苦了,那我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多问,这事情两家暂时还没有挑破,说出来也不好,莫绍轩倒是明白,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不过他也不想太过麻烦。
“好,你也去休息吧,这事情我心里有数,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定然会帮你将那沈小姐娶进门来的!”不忍儿子失望,忠义候夫人这会儿想着反正人进门了,到时候还能忤逆她不成?这样想,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好的,母亲,有劳母亲这些日子辛苦了。”笑了笑,见忠义候夫人答应,莫绍轩脸上顿时就展现了笑容,他这笑容看在忠义候夫人眼里,更是坚定了决心了,“不辛苦,为我儿的幸福,我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
儿子喜欢就好,自家的儿子她清楚,眼光可高了,不然以前她也不会那么挑剔,就是担心儿子看不上了。
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合适的,她当然也不想错过,更何况自家儿子还喜欢呢,不是吗?
那沈小姐看起来也不是那般的容不得人的,到时候真的嫁进来,好生调教就是了,以她的手段,难道还担心对方会飞上天不成?她沈府再是清贵之家,可是比起侯府的富贵,到底是差了一截,到时候自然是他们说了算的。
这边莫绍轩是不知道忠义候夫人的想法的,他只知道他心仪沈静姝,倒是第一次动心,也是真心的希望娶到那样的女子,将来琴瑟和鸣了。不过他到底是奢望了。
……
接下来的日子,沈静姝倒是收到了不少的请帖,邀请她去各府做客,沈静姝挑选着去了几家,也是她觉得可以来往的,其中就有赵悦和田芯家里,和两人接触的多了,沈静姝发现两人的脾气性格都和自己挺合的,田芯天真活泼,赵悦温柔懂事,而且也都是真心和她来往,沈静姝和他们倒是熟悉了起来。
当然去别府做客的时候,难免还是会遇到莫莹莹,沈静姝总感觉莫莹莹对她有种敌意,可是又说不上来,几次的接触,沈静姝也尽量的做到低调了,也是不想太显示自己,只是有人不让她低调,总是要找茬,沈静姝也不在怕的。
这样一来二往,两人之间的芥蒂自然也是越发的深了,莫莹莹越发的不喜欢沈静姝,也经常在忠义候夫人的面前说沈静姝的不是,就是想让忠义候夫人对沈静姝心存芥蒂,不喜欢,这样也免得沈静姝嫁进侯府。
忠义候夫人从女儿那里听了沈静姝的事情,的确也是对沈静姝有些不大满意,可是想起儿子,忠义候夫人也只能暂时先再打探打探再说了。为此,莫莹莹也是生气,一天她在和忠义候夫人说沈静姝的不是的时候,正好被莫绍轩听到了,为此还被莫绍轩骂了,“莹莹,你怎么能在背后如此诋毁人呢?沈小姐什么人,怎么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你如此诋毁她,母亲可如何看她?”这些日子都不见忠义候夫人有什么动静,莫绍轩也着急,可是又不好问,今日特意来看看忠义候夫人,没有想到自家的妹妹竟然会拖他的后腿,他怎么不气?
“二哥,你难道就不相信我吗?你都不知道,这沈小姐十分的嚣张,做事情也不给人留情面,总是喜欢打压别人,很多人可是都不喜欢她的!”没有想到被莫绍轩听到,莫莹莹虽然有些心虚,可是却不会承认的,相反,她还会在莫绍轩的面前抹黑沈静姝,因为她知道,只有莫绍轩不喜欢了,忠义候夫人定然就不会再对沈静姝上心了。
“莹莹,你切莫胡说,技不如人,也要输得起。如果因为被比下去了,心里就不服气,而产生怨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莫绍轩倒是公平,他是男子,自然比不得女子的小心肠,他觉得莫莹莹是过了些。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到底谁是你的亲妹妹?”没有想到莫绍轩竟然袒护沈静姝,莫莹莹心里对沈静姝可是更气了!
凭什么,凭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她?都护着她?她有什么好?
“你自然是我的亲妹妹,可是也正是因为你的我的亲妹妹,我才说这些。你是侯府千金,这点度量都没有怎么行呢?那沈小姐能够弹奏出《梅花引》这样的曲子,定然也是高风亮节之人,不会太过在意这些,是你多想了。”听琴识人,莫绍轩那一日听了沈静姝弹琴,沈静姝的琴声中其实有太多的情绪,莫绍轩也是被触动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因为一首曲子,就对你一个女子动心了。
那般的女子,是个难得的好女子,心思细腻,而且似乎有心事,让他很想守护!
“哥哥,一首曲子就把你的魂给勾走了,你怎么能够这样?我可是你亲妹妹!你不护着我,难不成还护着她吗?”眼圈都红了,这些日子算计沈静姝不成,还总是因为沈静姝丢人,莫莹莹对沈静姝的不满,已经不单单的之前的嫉妒那么简单了。
这个沈静姝,天生就是她的仇人,有她在,自己就浑身不舒服!而且她总是夺走自己的东西,她不甘心!
“你也别小看一首曲子,一个人的性情如何,从曲子也是可以听出来的,沈小姐不是这样的人!莹莹,是你错怪沈小姐了,你平日被我们骄纵了,半点亏都吃不得,这样不好。母亲,你也该多教导一番,也免得莹莹将来吃亏!”
“二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小肚鸡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就不是这个意思了,你为了一个外人责怪我,你怎么可以?母亲,这沈小姐是断断不能嫁过来的,二哥现在都那么偏袒她了,以后还得了了!”这些日子的功夫是不错的,莫莹莹的挑拨离间很成功,忠义候夫人对这门亲事也有些摇摆了起来,这会儿她和莫绍轩闹矛盾,莫莹莹也抓住机会让忠义候夫人对沈静姝的印象更差。
她可是知道忠义候夫人对莫绍轩的宝贝程度,如今莫绍轩为了沈静姝说她,难保以后不会为了沈静姝和忠义候夫人对着干!
莫莹莹可是知道忠义候夫人的心事的,这会儿正好提醒对方!
“莹莹,你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提醒你一番罢了,母亲切莫听她胡说,这些事情都是莹莹一人之词,做不得数的,母亲切不可听了这一面之词,而妄下结论!”莫绍轩是谦谦公子,行为光明磊落,可是他到底不了解女人,他虽然是帮沈静姝说话,可是他的这一番话,已经让莫莹莹,甚至是忠义候夫人都对沈静姝不满意起来了。
“好了,这事情我知道,切莫再说了,你们是亲兄妹,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闹了矛盾。”皱了皱眉头,忠义候夫人看着莫绍轩如此袒护沈静姝,心里也有了担心,对沈静姝自然也多了一份芥蒂。
“母亲,我这样也是为了莹莹好。”自家的妹妹虽然好,可是性子的确是骄纵了些,莫绍轩还是很清楚的,作为哥哥,他自然是不想莫莹莹一直这样,如今在家里是大家都顺着她,可是将来出嫁了,到时候谁顺着呢?吃亏的还不是自己的妹妹?
这话莫绍轩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忠义候夫人这会儿心里有了结论,自然是听不进去的,直觉的儿子太过偏袒沈静姝,也没有说什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
“你可是有事情?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还有些家务要处理。”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母亲,母亲既然忙,我就不打扰了。”本来还想旁敲测听的了解些事情的,不过看这样子,莫绍轩也知道今日是问不成了,只好离开。只是心里有些不安,还有些莫名的失落了。
等到他一离开,莫莹莹顿时就满脸的气愤,继续挑拨了,“母亲,你看看二哥,如今才不过见了沈小姐一面,就如此袒护,连我这个妹妹都不给面子,将来她嫁进来可如何是好?到时候那沈小姐有样学样,二哥这性子岂不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到时候这沈小姐不就和沈夫人一样了?”莫莹莹知道忠义候夫人对沈静姝的忌惮之处,今日她也是借题发挥,这些日子的努力并不白费,看着忠义候脸上划过一抹凛冽,莫莹莹知道,自己 所作所为,终于是有了成效,于是笑了,“今日二哥为了她如此责骂我,将来指不定二哥还会为了她忤逆母亲呢!母亲,二哥才见了她一次就如此上心,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母亲你可得好好想想才是!”
“好了,这事情不是你该管的,你先回去!”
“可是母亲……”
“莹莹,别忘了你的身份!”
“是,母亲!”知道忠义候夫人是不许自己参与这些事情的,莫莹莹也住了嘴,不过嘴角划过点点的得意,最后倒是乖乖的走了。
忠义候夫人见女儿走了,脸色也不大好,想起沈家的情况,再想起女儿这些日子跟自己说的话,忠义候夫人的心里也是有些犹豫的。最后还是决定想看看再说,所以这些日子对沈府,倒也没有常来往了。
……
忠义候夫人之前还会偶尔送些东西过来,要么沈静姝出去的时候,见到忠义候夫人,忠义候夫人也是会拉着她说会儿话的,不过这几日消停了不少,春晓有些奇怪,“大小姐,这忠义候夫人今日见着你了,如此冷淡呢?”今日沈静姝去了赵悦家里,正好是碰到忠义候夫人了,不过忠义候夫人冷冷淡淡的,都没有如以前那样拉着沈静姝说话,倒是难得。
“好了,你呀,她冷淡些不好吗?我瞅着这侯府水深的紧,大小姐不去也好!”春梅倒是个心细的,很快就了解这里面的花花肠子,春晓听了,顿时一喜,“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侯夫人不打算让我们大小姐嫁过去了?”
“她想娶,我们大小姐还不指定想嫁呢!”
“呵呵,也是,我们大小姐那么好,那侯府二公子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侯夫人又是个挑剔的,我们才不给人跳来跳去的!”
“就是,端王世子,到时候,大小姐嫁给谁,还不一定呢!”春晓也是一时兴奋,说了那么一句话,春夜马上就捂住了她的嘴,“说什么呢?这些话可胡说不得!”几个丫鬟倒是早熟,当年在江南的时候,端王世子对沈静姝可是好得不得了,几人也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也是看出了些门道,这些年大家心知肚明的,只是没有点破而已,这会儿春晓突然说出来了,一时间几个人脸上都有些讪讪的,春晓更是一脸的懊恼,“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胡说来着,你别介意!”
哎呀,她这笨嘴说什么呢?那端王府可是比侯府水更深呢,而且大小姐这些年也没有这心思,她这样说,大小姐岂不是会很生气?
“大小姐,春晓这人说话不经过脑子的,你别生气,你只管罚她就是了,让她长点记性!”见沈静姝不说话,几人也有些面面相觑的,不知道沈静姝的心思了。
“对,大小姐,你罚奴婢,奴婢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