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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转身:“苏少说的话我听不懂呢。”
苏悦走到了她身边。他的靠近带来一股清新熟悉的气味。秦暖忽然想起在他别墅那一吻。
她忍不住退后一步,皱眉:“苏少如果没事,容我告辞。”她说完转身就走。
“暖暖,你是去找厉漠年吗?”苏悦的声音很轻,“他就这么值得你舍不得放手?钤”
秦暖猛地回头,冷冷盯着他,笑:“我不找他我找谁呢?四年前是谁一走了之,又是谁日夜守着床边等我醒来?是谁四年音讯皆无,又是谁在满城风雨中娶我为妻?”
“苏悦,我虽然忘了,但是别以为我就是个傻瓜。知恩图报四个字我还懂得怎么写!”
苏悦手中的酒杯忽然掉落“哗啦”一声脆响,脸上的笑意也在一瞬间被击溃,零落一地。
他沉默了很久,眼神晦暗不明:“暖暖,你都想起来了?”
“没有!”秦暖冷笑:“我如果想起来也许更好。那样我就会更恨你!也能更明白为什么漠年这几年要这么对我。”
她步步紧逼,盯着他那一双桃花眼,声音嘶哑:“孩子!苏悦,我和你是有过孩子的吗?你告诉我!”
她双眼通红通红的,没有哭却看得令人更心疼。
苏悦退后一步,惨笑:“我不知道……暖暖,我真的不知道……”
秦暖忽然觉得悲哀,浓浓的悲哀怎么也止不住。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她曾经为了他拼尽一切,他却说不知道……
秦暖擦了擦眼角,冷笑转身:“所以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过得好与不好,都是我的自作自受。苏少,再见,也最好不要再相见!”
她说完匆匆走了。
……
秦暖头也不抬地匆匆走了一阵子,直到脚下一个踉跄才停住脚步。她始终难以适应高跟鞋。她坐在石凳上,随手脱下鞋子。前面已经有音乐声,应该是宴席要开始了。
她环顾了四周,将脸慢慢埋入了双臂间。
想哭,眼中却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泪。
苏悦惨白的脸在眼前晃,他说,暖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又有谁知道?唯一最清楚的就只有厉漠年,可是他是绝对不会跟她提一个字。
秦暖慢慢恢复力气。她整了整自己正要离开,忽然前面走来两个人,昏黄的庭院灯光中,烟头的火光明灭,应该是偷空出来抽烟透气的客人。
秦暖见他们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身子一矮又坐在了阴影处。
渐渐的,人走近了。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阿年啊,最近消息对你不好呢。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秦暖心中微窒。她本不想听,可是他们已走到了她藏身亭子旁的一株一人高的灌木丛前停住脚步。
另一个人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回答:“贾伯伯,这些传闻都是无稽之谈。没这回事。”
是厉漠年的声音!
那个老人呵呵一笑:“我想也是。秦家的公司离了你可不行。秦昇这个老家伙把他的公司看得跟命一样。他怎么可能同意你和他女儿离婚呢。”
厉漠年陪着干笑两声。秦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裙角。
原来都被看得透透的呢。秦氏就是她爸爸的命根子。他当年那么硬气的他可以为了秦氏亲自跑去求厉漠年,现在怎么可能同意他们两人离婚?
贾伯伯似乎拍了拍厉漠年的肩头,笑叹:“这年轻一辈我最看好你。阿年啊,你勤奋又脑子聪明。这几年发展得很好。我和你爸是至交,肯定站在你这边。”
“谢谢贾伯伯。”厉漠年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