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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葱心中也多少明白些我的忧思,不过,她更心疼的是我的身体。
“可夫人不是最怕水了嘛。”
洛葱知道的,自从俏央湖落水之后,我只要见到大片的水坑都会刻意的边缘了的走,可现在,我却起意要在深奥的湖水中央起舞,又对竹筏的牢固性有意放宽标准——她对这个可能会落水的主意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之情。
我看了看手心处被华阳推入水中时留下的疤痕,心有余悸,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承受着。
“可我更怕王上欣赏了曲舞之后意犹未尽,再添了别的‘新想法’。若是他的兴致我满足不得,此番心血弄巧成拙不说,怕是齐国也要走到头了。”
有风声说秦楚边界的星宿似有微变,如若嬴政的手掌再顺利得以收紧,那我为齐国——为田田溪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延续齐国的存在了。
我只邀请了嬴政一个人,因为本也是为了嬴政一个人准备的感恩曲演,所以嬴政一出现在这片僻静的视线范围内,一身黑袍的他就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嬴政远远的看到俏央湖中红杉奏曲迎接他的我,脚力自主加速、疾步走向离湖中我为他准备的最近的凉亭,目光再没有离开过。
他作为一宫之主,一定早已听说了我在俏央湖上捣鼓竹筏的事情,或许是国务忙,或许是想要看我的成果,也或者根本不关心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管什么情况都好,总之今天他未事先预知实情而被我惊了艳,我想我就已经事倍功半的亮了开头了。
贵客入席,我也不再延误时机,准备了心态欲亮相谢意。
因为占卜师们不确定的阴天真的没有来,现在的午时依旧如约的傲然着它的炎炎烈日。洛葱尽心指挥内监在水廊的顶棚上不停的洒水去热,所以嬴政坐于水廊中间的凉亭中还好。可我,沐浴在青天白日下。即使是立身在风吹间的水面上,也已然汗流浃背了。
自从人禀报说嬴政在往这边来、我踏入既定位置到现在。时间并不长,但我的脸皮已经被烤的火辣辣的了,要是再不付诸行动进行此约的节目,我到最后一定会被晒成干煸的焦皮人的。
稳了心神,桐木琴被我打横一揽、斜竖怀中,环着琴音游走到事先准备好的木墩旁边,边舞边转着木墩放其在桐木琴下侧稳固好琴身。我扶着斜立的桐木琴、舞动琴弦唱起了蔺继相为我初次主动吸引嬴政时散播的谣言:
湖-光——粼~粼~闪/俏/央
绿-柳摇~枝~醺/荡/漾
女-子——倾~世~凤/仪/鸯
天——籁~妙/音-犹~天~藏
冠绝祖——龙-隔/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