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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嬴政还是看不得我流泪,既然他要克制着不哄我,那他最要紧做的就是不得见。
“佶籽她惜猫,猫被马踩了自然是难过的,说过什么过激的话你莫要放在心里;棉儿她钟爱野马,越是难训她越是喜欢,野马性子烈起来非人之力能抵挡,故而它脱缰也不无可能。
至于你说的也木错的事情,朕也听闻了,也木错是棉儿从天水请来的驯马师,亦是嗜马如命,他见马被束缚的难受、心生不忍之情前去放它一会儿自在是常有的事情,故而此事是非还是很难断定的。
此事朕会再做探查以定案,你切莫跟佶籽和棉儿有所无妄的冲突了。”
嬴政的言词还是在偏袒李夫人的,我听得出来,可是他若有意护她,我又能奈他何?我本意也是保下李夫人手中的木衿棉,若我能够达成这个目的,嬴政的安排我也是没有意见的。
而且,有一点我很认同嬴政的说法,他若出面解决这件事情、那我就不用面对面地跟李夫人撕破脸,如此似乎是我见嬴政之前预想的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我在心酸什么?
“奴妾听陛下的。”我低语掩藏我的低落情绪。
我如此说完话后才发觉我自个儿是有结束语句的嫌疑的,其实我是想要跟嬴政多呆一会儿的,但是他不说话、我也不好再硬生生地去解说什么,故而我们一时都沉默着了。
“启禀陛下,徐福熬制好了去陈气的浴汤,请陛下及时前去洗尘吧。”蔺继相在殿外请命道。
这般局势,我似乎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了,因为我们俩本就是坐着沉默的,如此挨着、实在没有理由。
“奴妾告退。”我起身。
嬴政没有回答我,但是他似乎也没有挽留我的必要了。
这样,抗拒着互相不见、在我寻着借口总算见面、又在见面后相顾无言不舍分离的外面儿中,我们分开了。
分开是令人轻松的事情,可是那份轻松中浓浓的感伤之情却是让人难以忍受的了。
殿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候在殿门口的蔺继相,其次便是他身后侧那矮瘦精良身材的徐福了。
“恭送溪夫人。”在蔺继相弯腰施仪之际,徐福谄笑着对我出了言,我听得出他有得意炫耀的神色。
冷撇他一眼,我不为他胜利留下的得意忘形而动怒,只是惆怅地看向了蔺继相:事到如今,我夹在嬴政和蔺继相中间是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该感激却又忍不住憎恨的蔺继相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实在麻木到只有心情不好这个状态了。
此番走离嬴政的穹阳宫,我又得许久见不到他的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