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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怎么了?”左枫关心问我。
我想了想,摇摇头:“没事。”既然左枫问了我,那么他刚刚便没感觉到背后有人!他一个习武之人都没感觉到,说了也没什么意义,算了,就那样吧!
上了马车,我便靠躺到了软塌上放松,正宴是那种坐着矮凳的矮桌,凳子太矮活动范围又不大,缩着腿坐了三个小时很不舒服。
马车上谁也没说话,我假寐着在心里估算着回去到府上得十一点半之后了,这些天我都是早睡晚起,现在已经十点多我有些犯困,耳边是车轮转动的“轱辘”声,突然感觉有点口干,我不挑食但口味相对比较重,多喜欢吃咸辣的食物,今晚吃东西时沾的酱汁多了些。
今晚小果没跟来,现在不能叫他给我端茶倒水的伺候我,看着马车上各自沉思的三人,我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缓缓坐起身,蹲到软塌前趴在矮几上开矮几另一面的门拿茶壶,扒拉了好半天也没抓到。
“公主要拿什么?”左枫第一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拿茶壶,我渴。”我停下动作,保持着趴在矮几上的姿势看向左枫。
左枫就坐在右边窗下外面的位置,他最方便给我拿。
“公主要喝茶吩咐我一声便行!”左枫柔和的看我一眼,低头往矮几里看,拿了茶壶放到了我依旧搭在矮几上的右手里,接着又拿出了个杯子。
“我不忍心说话打破马车内的沉静啊!”我微微一笑,退回了软塌上坐着,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这种天水放着已经凉透,喝下去冰得我一哆嗦。
“呼!”我长长舒出一口气,倒回了软塌上。
“喝了冷冰冰的水,给公主降了点火了么?”左宣突然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我愣了愣,笑笑,慵懒的反问:“谁说我有火要降?”
说实话,今晚女皇做的事说的话我不生气是假的,她做的事实在是太……我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母亲与女儿抢同一个男人这种事,听就感觉十分挑战人类底线,更何况发生在自己身上,再说女皇从那么高高在上的位置闪下来抱救走迟暮,表现得也太过从容不迫,就算她武功再高反应再快也有些不符合常理。
女皇是在吊灯即将砸到迟暮时,从舞台右边抱着迟暮往左边舞台边上冲去,迟暮是背对着她坐着弹琴,这一点也有些奇怪,迟暮是唯一一个敢背对着她弹琴的人,据说这是她特许的,可见她对迟暮的宠爱程度。
殿中顶上的吊灯并不高,掉落下的速度很快,按照迟暮与女皇的位置,女皇看到意外发生最快的速度应该直线闪下,从后面抱着迟暮往前冲去,那样会扫到迟暮面前的琴与琴架,就有些狼狈。
她太过追求美感,忘了一些人在紧急情况下行事的一些基本逻辑,而她将迟暮救下时居然一点都没扫到琴,过份的镇定就仿佛她知道这事会发生一般,根本无需反应的时间,在心里已经设想好了自己营救的路线。
若是如此,那么坚固的吊灯,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迟暮弹最后一首曲子时掉下,很大可能就是女皇亲自搞的鬼,或许不用说可能,就是女皇自导自演的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
戏份不多,却满是内涵。
“呵!”左宣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不再说话,车厢内又再度安静下来,我又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想着要怎么开口跟迟暮解释一下没出手救他的事,或是要不要跟他解释?
“公主,冬天别喝太多凉水。”左枫温和的关心一声。
我双手将杯子包住,朝左枫笑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悠悠道:“别担心,我会把水捂热,不信你摸摸。”
左枫看着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满眼都是温柔的包容与宠溺,溺得我的心一片柔软,因女皇的烦闷与压抑的怒火似乎在被一点一点的溺掉。
“公主!”迟暮冰凉而柔软的声音,带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轻轻响了起来,我转头向他看去,正对他带着紧张与不知所措的清冷眼眸,心跳了跳,当看到他被女皇视弱珍宝的抱在怀里,看着他们“深情对望”。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当时那种心情,当周围的人用那种嘲弄的视线凌迟着我时,说一点都不在意那绝对是假话,我是人要面子,表面再能装着淡然,心里却还没能豁达到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