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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我看你还是没变,就是一个木头,又臭又硬的木头!你难道连婆婆都认不得了吗?!”陌雨涵不由娇嗔道。
“婆婆?”离木挠了挠头,心中仍旧疑惑不解,当离木再次望向那位陌生女子的时候,却从这位陌生女子的气息和面容上,认出了那位陌生女子,当即面露惊悚地说道:“婆婆?难道您就是丑婆婆?!!”
离木心中的惊骇无可复加。
当初在流落关外的时候,那位丑婆婆,佝偻、独目、奇丑无比!然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女子,却是高雅、尊贵、美貌,气质完全不一样,只是那种气息和味道,依然未变。
当初离木的年纪小,虽然可以嗅到这丑婆婆身上略带的清香,而且当时候的‘丑婆婆’许多言谈举止之中,也透露着某种年轻女子的韵味,只是离木那时候年纪实在太小,而且和丑婆婆相处时间长了,根本发现不了丑婆婆的一些和本身样貌有着极大出入的神态和举止。
陌生女子无奈地笑了笑,手中的那柄青乌拐杖忽然幻化出来,握在手掌之中,朝着地面轻轻敲击,随即便幻化为当年丑婆婆的模样,摇头笑道:“你这臭小子,有了心爱的姑娘,就把婆婆我给忘记了是吧?”
时隔多年,再见丑婆婆,离木不由潸然泪下,或许在其他人的眼中,离木已经是一位了不起的武道修士,一位巫蛊族强大的巫者,可是在这丑婆婆的面前,他依然是一个孩子,依然是当年的那个三岁多点的孩子。
……
离木从木桶之中出来之后,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黑袍,整个人神光焕发,重新展现出一位英姿飒爽的美少年模样,只是在这丑婆婆的面前,离木仍然有一股稚气未脱的模样,或许是因为丑婆婆从小将他带大的缘故,或许是因为离木一直以来都将丑婆婆当作是自己的一个精神寄托。
“孙儿公羊离木,给婆婆磕头了!”离木整理了一番衣袍,在幻化为年轻模样的‘丑婆婆’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丑婆婆’将离木搀扶起来,训斥道:“你这孩子,就是冲动,不过这本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一次劫难,婆婆也实在是无能为力,无法挽救,这一次死中求生,已经是你的造化,男儿有泪不轻弹,起来吧,别再哭哭啼啼的了,像什么样子。”
陌雨涵见到离木如今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在一侧掩口偷笑着。
离木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真诚笑容,道:“孙儿一切都听从婆婆的,这一次能够再见到婆婆,实在是太好了,许多疑问,我都想向婆婆请教呢!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你的音讯,孙儿知道这都是婆婆有意如此,想要锻炼孙儿,所以孙儿也没有特别刻意地去寻找婆婆。”
‘丑婆婆’点了点头,说道:“婆婆一直没有离开你,只是如果婆婆一直在你的身边,你就无法成长,所以婆婆只能暗中帮助你尽快成长,可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帮助你,只有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进步,这样你才能够真正的成长为一位巫蛊族无所畏惧的真正巫者。然而现在,你已经做到了这一点,所以婆婆才会现身和你相见。顺便,婆婆还想成全一桩美事,将你日思夜想的陌雨涵,交给你。”
离木一直以来,虽然并未得到丑婆婆的直接帮助,却也从丑婆婆这里得到了很多,当下离木便询问道:“婆婆,如此说来,那遮天坊市之中的那位老者,就是婆婆假扮的吧?”
‘丑婆婆’毫无避讳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后来在遮天坊市的拍卖会场之中,婆婆为了让你安心,便带着救下的陌雨涵来到了你的身边,还竞拍的一瓶丹药给陌雨涵作为修炼之用。因为那个时候,陌雨涵的修为还很弱,无法帮助你,在你身边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而且你这小子,那个时候的思想还没有觉悟,必然没有想和陌雨涵结为伴侣的打算!所以,婆婆我暂时就将陌雨涵收留在身边,这些年,也对亏了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陌雨涵是个还孩子,你今后要好好待她,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弟子,你若是敢欺负她,我必不轻饶。”
离木会意地点了点头,并且抬头望了陌雨涵一眼,却见陌雨涵囊着鼻子,朝着离木搬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