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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张良快醒醒!”夜来香推搡着唤道。
张良惊呼一声“啊!”已经从昏迷之中醒来。刚一醒来就看到夜来香的笑脸,他顿时愣住了。稍一回想,张良想起刚刚的梦境。他竟然身处意识空间里,跟龙魂化身一起练功,那种感觉真不错。稍一活动筋骨,张良眉头一挑,乐了,体力武力澎湃之极,原来他真的在梦中修行了,进步了,而且这进步不不小。如果不是被夜来香打扰,估计他还会继续进步。
但张良想到夜来香,又马上回过神来,惊忖:“啊?她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进了怡红院救人去了么?”
反应过来,张良立即急道:“师姐,我这是在哪?孙大嫂呢?”
“呵呵,还想着孙大嫂,是不是没看够她那漂亮的身子?不如师姐给你看吧,我比她如何?”夜来香挑弄道。
张良脸一红,立即低对道:“师姐莫要取笑我,我是去救人的。想她为了治丈夫的病,欠了那么多钱,她丈夫又是被我们回春堂治死的,我……对了!师姐!徐貌明收了我的钱,却治死了武媚娘的丈夫,这是何道理!”
夜来香稍一沉吟,叹道:“生死有命,至于这事,我们会承认过失的。而且那武媚娘,我也已经安排她赎了身子,被送回家中了。那十两银子,就从你的月用里扣除了。”
“十两?”张良突然注意到一个数字,惊问出口。
夜来香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钱?十两只不过是你一个月的月用钱,下个月你就有钱花了。不过,能来我们回春堂的哪个不是家中暴富,钱多得都用不完呢。”
“我,我不富。”张良辩解着。
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富。至少这些天来他跟见到过的人一比,都穷酸得很。回春堂里,人人锦衣玉食,一看就比他张家要富裕不少。他这些钱财也是按几年时间来计算的,可有恨雪在,又经历了这些事,他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不过张良还是吃惊不小,他也穿着回春堂的制服,赎人要五百两。夜来香一去,却变成了十两,这价码差得也太多了。
马车一停,已经到了回春堂总堂内。二人下车来,正看到后面一辆车里走出了花狼几人。夜来香却单独叫着张良,到了一个书房中。
“你救人之时,中了一种药物。”夜来香刚一坐在椅子上,就严肃地说道。
张良回想,也道:“是啊,是害人的药。我差点儿就。”
“嗯。这一点上,你做得很好。直到我救你时,你的药性还留在体内,就算是大战师也不能坚持这么久。你很不错。”夜来香评价着。
张良面对赞许却笑不出来,他只想道:“是什么人下药害我?这还没解开呢。”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种药么?因为那就是我们回春堂里特有的,而且,只有你所在的药舍才有存货。”夜来香说道。
张良立即一拍大腿,怒道:“这就对了!徐貌明这个混蛋。他一直担心自己的医名,打着回春堂的幌子,把人害死了。那天他就当面暗示着让武媚娘去出卖自己换诊金。”
“所以呢?”夜来香面无表情地问道。
“所以他就一直不给治病,对孙大嫂心怀不轨,然后找人串通。”张良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有证据?”夜来香问道。
“有!”张良瞪眼肯定道。
夜来香笑了,“什么证据?”
张良眯眼回想道:“昨天,我本心里不安,觉得没帮上孙家。我和花大哥一起去给他们家里随白礼。没想到,去时已经只有死人,武媚娘被抓了。我打听到地痞那里,他们说了实话,是早有人告诉他们今天孙家会有白事,让他们去抓武媚娘卖到青楼!”
“这算什么证据?”夜来香不屑道。
“这还不算?香师姐,你想啊。除了徐貌明,谁还能知道他那晚必死?除了他,还有谁暗示过武媚娘去作践自己?这一切都是明摆着的了。”张良气道。
夜来香轻笑,右手一伸,青葱般的手指拈动着。片刻之后,她才说道:“看来你是被人盯上了,不过不要紧,你以后别出去惹事,没人能上门来找事的。”
“什么?”张良愣住了。
“这人应该是针对你来的。除了徐貌明,至少还有我知道当天那人必死了。因为我当晚跟他一起给孙家人做了手术。除了除貌明,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劝过武媚娘去青楼,你知道世上有多少男人期望着能跟她同床共枕么?”夜来香解释道。
张良一听,顿时傻眼了。他一心对徐貌明不满,所以才走上了偏见。现在一想确实是啊,武媚娘虽然不如夜来香,但也是长安城里少有的美人,眼看她丈夫要不行了,打她主义的人,肯定不少呢。
“我懂了。”张良说道。
辞了夜来香,张良更心事重重了。他初来长安,就跟徐貌明一人有过节,怎么会有别人陷害他呢?而且还是这么巧,用上了徐貌明这一事。连夜来香他们去抓人,也是有人通风报信的,如此算来,真是有人针对着他在使坏。想到这,张良恨得头皮都麻了。
“这药只有回春堂的药舍才有存货。看来,这人就在我们药舍之中啊。”张良冷静下来,回想后分析出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