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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恶犬们身上的那股索命气息和张牙舞爪的气势让这些孩童们近乎亡命般的呐喊起来。
就算只是小孩子,他们也能够意识到危机,就算小孩子所做的任何一切都能够被原谅,但我想,这份原谅可能取决于谁吧。
“嗷…”,早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疯狂杀戮**的全张开大血盆大口,一股腥臭之风钻进孩童们鼻子的时候,锋利牙齿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让几个孩子的眼睛白眼一翻,眼看就在濒危边缘的瞬间,“嘭…”,一道挣脱声终于悦耳的响了起来,坤沙一把将腹部上面的匕首扒掉,一个武装系域气加速站在孩子们面前的时候,“轰!”,大红色岩浆的爆炸吞噬了无数头恶犬的身体。
正如同一切冰冷无情的事物一样,高温度的岩浆让这些恶犬们先是发出抗议般的吼叫,紧接着一点点的融化在岩浆里面。
坤沙没有捂住孩子们看着这血腥一幕的眼睛,让他们早点知道残酷,或许真实,便是最好的教科书吧。
“吱吱吱…”,林间的小鸟们在树枝上面跳着舞鸣叫的时候,坤沙近乎虚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刚好此时此刻,死亡游戏的时间到。
“叔叔……我想我的爸爸妈妈……”,一个小女孩儿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坤沙。
“如果你不想你的脸上挨上我的几巴掌的话,就给我乖乖的闭嘴!我开始有点腻烦你们这群小孩子了。”,坤沙一脸恶心的看着他们“不要仗着自己可以撒娇可以卖萌就能够为所欲为,老子连命都差点给你们贡献出去,仿佛你们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就该这么无私的拯救你们吗?”
“我这种廉价之人为你们做到事情,或许永远没有人愿意珍惜吧。”,坤沙拿着骨灰坛落寞的站起来,顺手用刀切断了孩子们身上的绳子。
“叔叔…”,那个小女孩拿着一个创可贴弱弱的看着坤沙“你脸上受伤了。”
说完她撕开创可贴,走到坤沙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我帮你贴上。”
“我怎么就觉得这么烦躁?”,坤沙胸膛中燃烧着一股莫名的躁动,他一把推开小女孩儿朝着前面走着,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咚咚咚!”用拳头用力的打断了几棵树木“这股感觉到底是什么?我坤沙什么时候是这样的好人了?”,坤沙自言自语的问着自己。
“草他吗的!”,坤沙一拳重重的打在地面上,随后如同发疯了一样,双拳“咚咚咚”的朝着地面不断的猛烈击打,“我到底要怎样做,才会觉得我坤沙存在着?我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够站在那片我想要站立的巅峰上面?我他妈到底要怎么做?草!”,坤沙的一拳让山顶上面出现一道裂痕,这道裂痕充分的说明着坤沙内心的痛楚,“该有的一切,我都已经有了,该有的一切,他已经给我设定好了,为什么我依然感觉我是这么废物?想要完成心中的梦想,这条路怎么就这么困难?”
“啊!!!!!!!!!”,坤沙张开手仰天一声咆哮,“砰砰砰砰…”,无数的岩浆火柱从他背后的土地中一股股的冲击喷涌。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奋力,多少人笑着,却满汉泪滴…
坤沙静静的坐在山峰上面,眺望着眼前的群山峻岭,不远处的那座大山上面,警察们带着小孩的父母在泪水和欢笑中,那些父母一个个心肝心肝的叫着,和自己的孩子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亲吻着他们,溺爱的抚摸着他们的脸颊。
坤沙紧了紧衣角,山风吹的他有点冷,坤沙缩了缩肩膀,心理的风吹的他有点孤寂。
镜头中唱着坤沙的最爱的哪首《存在》,回想起每年的这个时候,他正在无忧无虑的坐在沙发上面,笑着收礼,承受着每个小弟对自己恭维的话,那些话让他沾沾自喜,顶着天门最高的荣誉,那份荣誉让他有些不思进取,“今天我坐在蛮荒之地的山峰上面,或许,这就是成长嘛。”,坤沙笑了笑,掏出一根烟点上再次看向远处的时候…
寒风中的山峰突然变得格外美丽,山峰下面的河流也荡漾着银色光波,一朵朵鲜花盛开,一株株野草茁壮成长,今天没有阳光,但是坤沙看到了阴霾天空中投射下来一道金黄的光柱。
当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满含泪水痛苦呜咽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可以是一个失败者。
但请你相信你的膝盖和你的内心,它们会支撑着你重新站起来。
而当你选择站起来的时候,你便是涅磐重生的凤凰,展翅翱翔。
坤沙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鸟影在天空中一闪而过,如果我们把镜头拉近的话能够模糊的看到,在朵朵白云之中,一只浑身羽毛洁白如雪的白色雪鳳正在高空中快速的翱翔着,雪鳳的头顶上面站着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我们唯一能够听到的,除了雪鳳翅膀和空气摩擦的劲风之声以外,还有黑影肩上布带的猎猎作响声。
蛮荒之地,第一区,残烂的旧城…
这座城墙是很久以前抵挡山顶上面的山贼由市民们们修建的,高达45米的它让每一个老百姓都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它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危。
事实上这座城墙同样不负众望,你从它身上的撞痕、刀击和炮火撕裂的痕迹中级能能够仿佛能够遥想,它当年是顶着多大的攻击,又经过多少岁月的洗礼。
它已经400多岁了,城墙在衰老着,时代在变更着,这座遗弃在大漠孤地中的城墙,似乎还不知道它已经被抛弃,它已经顽强的挺拔着自己的身体,高傲的看着远方的地平线,依旧坚硬的砖块像是在它再说它还有战斗的力量,满身的创伤好像又再说我还能够为大家带来几年和平。
一道城墙,千年的风霜。
城墙的周围到处都是被风撩起的黄色风沙,就如同往日一样,被凛冽的寒风吹拂的一阵接着一阵,一道盖过一道,跟很多没有归属的人,或许只有双手合十的把风捧在手里面,静静的聆听,才能够听到答案。
城墙上面,吴桥抱着手发呆的看着风沙拂动,看着一座沙丘在风的摧残下慢慢被抚平。
大漠孤烟,荒凉之中的人。
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带着草帽放着牛羊的小孩子牵着几头牛羊正在穿越沙地,他坐在牛羊上面双手的手指捏着一片薄如蝉翼的树叶,娴熟的将树叶放进嘴巴里面后,灵巧的舌头冲上来,一首古老的大漠之曲便这样诞生了,小孩眼中的世界或许永远就是这片大漠,他的脚走的在勤快,也永远走不到现代的幸福地方,他的曲子吹的再好,也永远无法超越被煽情时代的恶心故事,不是死爸爸就是死妈妈或者死全家。
一曲过后,只剩下风中的歌声,和牛羊的脚印,一点点,一点点,从清晰,到模糊。
吴桥满眼放去,只能够看到荒凉的大漠,这片大漠就像是自己一样,永远不会被接受,永远不会被重新宠爱。
那把锈迹斑斑的巨剑放在他的身边,从剑格和剑鞘之间的链接痕迹能够看得出来,这把剑已经很久没有出鞘了。
吴桥刚想要站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咕咕咕…”,远方的地平线上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风沙之中顽强的飞跃着,顶着沙尘的白鸽眼神坚定,用力飞翔的离吴桥越来越近,吴桥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现震撼,他欣喜的伸出右手“小白!”
“啪”的一声,那只白鸽宛若镜花水月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年的脸从开心到落寞,这简单的表情却经过了内心针扎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