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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千夏都不相信什么诈尸、鬼怪之类,所以断定有人在背后搞鬼。所以我们去而复返,又守株待兔,终于把总是将游海尸体搬来搬去吓唬我俩的人给等出来了。
竟然是上原飞鸟。
没错,就是那个号称东洋第一剑客的上原飞鸟!
死了一个游海,又来一个上原飞鸟。嘿,这富士山还真挺热闹的,显然岛国的人也没啥地儿可去了,只能一股脑地往这地方钻;不像咱们国家,处处都是有着龙脉之气的名山大川,哪儿还没有几个修炼的隐士?
这个发现着实令我俩吃了一惊,上原飞鸟这是想要干嘛?上原飞鸟确实和我有仇,上次被我给摆了一道,又被惠子给摆了一道,没保护好筱田建市,肯定郁闷的不像样。
——但他有仇报仇,直接来找我就是,干嘛要费这么大的周章,先把游海的尸体挖出来,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树上挂,啥意思啊?就为吓唬我们,那他也太无聊了吧。
上原飞鸟扛着游海的尸体,迅速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显然又想赶在我们前面,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再挂游海的尸体。我和千夏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上原飞鸟打着什么算盘。
千夏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琢磨了一下路线,出山的路有好几条,只是其他路线要绕,一绕就是十几公里。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肯定追上去问问上原飞鸟到底什么意思,要打就打,别跟我玩这些虚的。
但我身边还有一个千夏,担心她会遭遇不测,所以还是决定不跟上原飞鸟正面交锋,绕路去也。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千夏立刻表示同意,说这表面平和的富士山里,突然处处布满危机,也让她有些发怵,还说要不是和我在一起,估计已经吓哭好几回了。
我哈哈大笑,说你好歹是东洋第三大暴力团的会长,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
千夏哼哼两声,说她平时前簇后拥、保镖环绕,哪里还用面对这个。
便按我的计划,绕路而行。所谓绕路,就是要绕很远的路,不过千夏却挺开心,一路上不断在笑。我问她高兴什么,她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就高兴。我说别高兴太早,没准一会儿游海的尸体又冒出来了。
千夏果然被吓到了,抓着我的胳膊不时往四处瞟,担心游海的尸体又冒出来。
不过我的乌鸦嘴最终没有实践,这出山的路有好几条,我们随便选了一条,就不信那上原飞鸟还能神通广大到又在前面等着我们。到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出了山去,四周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冬天来赏雪景的游客也有不少。
千夏之前来的时候,把车停在了山脚下某户农庄门前,还给了人家一笔钱帮忙看着点车。我们先在农庄拾掇了一下,又围着火炉烤暖身子,千夏还想住一晚再走;我说别了,在这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回去。
我拿千夏的手机给猴子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猴子的意思也是早点回去;还说富士山周围也有洪门的据点,现在就派人过来保护我俩。我说得了,如果上原飞鸟真有心要找我的麻烦,你派多少虾兵蟹将过来也不管用。
猴子说行,让我回来的时候小心一些。
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现在再开车往东京市区里赶,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就能到。只要回到我们的地盘,就不用再担心上原飞鸟来找麻烦。于是我俩立刻出了门去,准备连夜赶回东京。
千夏来的时候开的是辆小型的两厢车,千夏的体力跟不上,所以自然是我开车。千夏把车钥匙给了我,我按了一下车锁没有反应,还以为是放了好多天有点结冻了,便伸手去拉车门。
结果一拉,令人震惊的一幕便出现了,这辆小型的两厢车竟然四分五裂,哗啦啦地倒了一地。我和千夏全呆住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出来送我们的农户也吓了一跳,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细细一观察,发现裂掉车厢的切口处十分平整,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看来,上原飞鸟还是追上来了啊。
我看向四周,一片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么鬼来。于是我叫了起来,说上原飞鸟,你出来吧,这样没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便有一个人影从正北方向的黑暗中走出,还是穿着那一身连帽黑衣的上原飞鸟。上原飞鸟手里提着一柄剑,剑身阴沉沉地没有一点光亮,却感觉比脚下的冰雪还要阴冷。
上原飞鸟走到我们身前五六米远处,说道:“我挺奇怪,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哼了一声,说从你昨天晚上往我们帐篷外面挂尸体就知道了,只是当时着急睡觉,不想搭理你罢了;结果你还玩上瘾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搞,有意思么?
“有意思,很有意思。”上原飞鸟也不管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阴恻恻地笑着:“尤其是看到千夏小姐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的时候,更是有意思到爆棚呢。”
千夏气得大骂起来,说上原飞鸟就是个变态,不仅半夜去挖尸体,还扛着尸体到处乱跑,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上原飞鸟不仅不怒,反而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是来给游海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