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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北营军就冲到众人面前,为首一员大将,银盔银甲紫罗袍,手持一杆大戟,面色阴厉,眼露寒光,正是兵部侍郎李成明,冲着段明辉微微拱了拱手:“老国师,成明甲胄在身,不便下马施礼,还望海涵。”段明辉如羽毛般缓缓落在地上,手一指,“李成明,你好大的胆子,没有圣上的谕旨,你私调人马放走黑狱魔宗一干教众,该当何罪?”
“哈哈。”李成明仰天大笑,“老国师,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就没必要再演戏了吧?成名本为黑狱圣宗的三长老,奉教主之命潜入朝廷,今圣教有难,我自当恢复本来身份,奋勇抗击,何罪之有?“李成明毫不避讳,直接摊牌。”好,很好,终于露出你丑恶的面目,但李成明,你认为以你剑帝初期的修为拦得住老夫吗?”,段明辉缓缓抽出一把宝剑,准备大动干戈。
“老国师,几年不见,火气还是这么大,小心火大伤身,这可不利于你的修行呦。”从李成明身后走出一名俊美的男子,面如白玉,只是有些阴柔,但从那双眼睛透漏出的沧桑,知道并不是真年轻,只是修为高深,面容保持年轻的样子不变罢了。
“覃少武?你怎么会在这里?”段明辉脸色凝重,如临大敌。“看国师说的,博盈城又不是龙潭虎穴,我怎么就不能来逛逛吗,唉,借此也会一下老朋友,看见你身体安康,我也就放心了。”覃少武摇了摇手中折扇,一副洒脱不羁的样子。“该死,军情处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黑狱魔宗教主都到京城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段明辉恨恨的想到,知道今天想全歼黑狱魔宗是不可能了,低低的声音对旁边的杨文钊等人说道,“这覃少武修为高深莫测,功法怪异狠辣,我没十成的把握对付,一会见机赶紧撤军,保卫京城要紧。”
“什么?这么厉害?,他是谁?”作为大苍国的顶梁柱,国师在众人的心目中是不可战胜的,可今天面对此人竟然是信心不足,杨文钊等人一惊。“黑狱魔宗教主,以前和他交过手,当时我未占上风”段明辉忆起十几年前的那场战斗,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什么?他就是黑狱魔宗教主?”杨文钊等人脸色一变,人的名树的影,虽然众人在疆场上也拼杀过,但面对这传说中的大魔头,也是一阵的紧张。
“老朋友,好久没动一下筋骨,都快生锈了,不知道还抗不抗打,有没有兴趣切磋一下?”覃少武还是那副悠然的样子,好像真的到朋友家串门一样。“好,正想领教一下覃教主的高招,不知道这十几年又没有长进。”段明辉作为一军主帅,自然不能退缩,毫不含糊的答应,“走,上面战去。”“请”“请”两人飞身跃起,冲入云霄,各施本领,斗在一处。
李成明大旗一挥,北营军与黑狱魔宗中教徒潮水般的扑向御林军,杨文钊赶紧整顿人马,变防守队形,严阵以待。黄淑娴飞身冲出队伍,直取李成明,李成明挥动手中大戟,上下翻飞,抵住黄淑娴,你来我往杀在一起,一两人并未中心形成一个十丈左右真空,众人无法靠近。剑帝间的战斗可是惊天动地,散发出的真气,修为低的碰着即忘,两人显然都不想误伤自己人,所以边打边向旁边移动,远离主战场。
此时双方军士混站在一起,整个郊野充满血腥与惨烈之气,战鼓声震天动地,传遍四方,梅凌天与赵玉瑶率领赵家商行的护卫队,形成一个小的战斗群体,由小金与小白开路,所向披靡,杀得黑狱魔宗哭天喊地,纷纷避其锋芒。
可是,部分胜利并不能扭转整个战局,北营军本来就是大苍国的精锐,战斗力极强,加上黑狱魔宗众教众有十几万人,只有三万多疲惫之师的御林军实力相差悬殊,不到一个时辰,就剩下区区几千人,这还包括助战的平民武者。
杨文钊一看请示不好,赶紧安排梅凌天等人殿后,指挥御林军向博盈城撤退。北营军得势不饶人,在后面紧紧追杀,梅凌天拼死抵抗,怎奈双方数量相差太过悬殊,区区百人无疑如汪洋中的一叶孤舟,时间一长不断出现伤亡,看的赵玉瑶心痛不已,这可都是赵家商行的精锐呀,并且大家朝夕相处,早就有感情了。虽说可以以后再招募,但忠诚度可不是那么容易培养的。
就是梅凌天此时也感到手酸脚麻,身体出现疲惫之感,丹田真气运转不畅,方游平更是不堪,大汗淋漓,气喘嘘嘘,就是临时戴上的头盔也是歪歪斜斜的,就差掉下来了,还好小金鱼小白大发神威,北营军与黑狱魔宗不敢逼得太近,众人才得以缓缓推向博盈城。
看见高大的城墙,杨文钊等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高声喊道:“孙恒泰,快开城门。”上面的城卫军不敢怠慢,吊桥放下,沉重的两扇大门缓缓打开。突然,城下的泥土一阵的松动,成千上万的军士一跃而起,挥动着明晃晃的兵器,趁机向城门杀去,原来李成明早在此部下一支伏兵,就等这个机会。城卫军手忙脚乱,想拉起吊桥已经来不及了,城下的御林军也已成溃败之势,与北营军伏兵混杂在一起,进了博盈城,后面的黑狱魔宗中教徒一拥而上,杀了进来。双方展开激烈的巷战,梅凌天等人保护杨文钊向皇城撤退,那里还有十几万的御林军,并且需要赶紧向圣上详细禀明一切。一股浓黑的狼烟滚滚涌向高空,一只只信鸽冲天而起,显然周子恒已经知道了如今的局势,发出勤王信号。此时整个博盈城已经成了一座人间地狱,血流成河,黑狱魔宗见人就砍,看人就杀,而城中居民也不甘示弱,挥动武器上前拼命,不断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绝气身亡,没死的痛苦的嚎叫着,在血泊中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