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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基金会从成立到现在,有二十年时间,除了捐资助学,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帮助那些有心理疾病的弱势群体。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过十万的人接受过各种形式的帮助。”陈浮滔滔不绝地介绍了一番。
“没什么好说的,做善事不是要别人知道,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燕朝南手一挥,接着说道:“不过宣传一下也好,可以影响更多的人一起参与其中。此次催眠大会也会通过各种渠道募集资金,通过朝南基金会,帮助到更多的人。”
陈浮带头鼓掌,然后用带有强烈感**彩的语气问道:“燕先生,作为一个成功人士,请问是什么在促使你进行慈善事业?”
“先,我们要界定一点,什么叫做成功?在我看来,不是单单指物质和名誉,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满足,这也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伟大使命。”燕朝南的语气并不慷慨激昂,但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煽动性:“我个人取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虚名和浮利,也是源自大家的厚爱,因此对我而言,更重要的就是回馈社会,通过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帮助到许多需要帮助的人。
在这个过程中,我常常感到力有不逮,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所以我们要整合更多的力量,团结一致,投入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中!”
会议厅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经久不息。无数摄像镜头唰唰地响,闪光灯不停。
“让我们再一次为燕先生的善行鼓掌!”陈浮慷慨激昂地说道,待得大家又一轮鼓掌之后,压了压双手,示意静一静。
“下面进入自由提问的时间,有问题的请举手,对,那位戴帽子的先生,请你提问。”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络腮胡站起来:“燕先生你好,我是容城晚报的记者。先对你的慈善心感到敬佩,接下来我想问一下,本次催眠大会是不是以募集资金为目的?”
“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对催眠本身的宣传,整合业界的力量。”
“燕先生你好,我是日报的记者,我想请问一句,基金会的资金,有没有对外公布账目?”一个美女记者站起来问道:“燕先生不要误会,我不是意有所指,只是现在很多基金会都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
“我理解你的担忧,那些现象也一直是我深恶痛绝的。我在此可以拍着胸脯向各位保证,朝南基金会的运作绝对严格,公开透明,有据可查。”
记者的提问一个接一个,大多是围绕即将召开的催眠大会,以及朝南基金会展开的,总体气氛非常和谐,燕朝南一直面带微笑,看起来非常有亲和力,同时也很有威慑力。
“我明白了,他是想通过基金会敛财?”欧若轩轻声说道:“怪不得搞这么大动静,原来是想捞钱。也亏他演技这么好,居然还贴上大善人的标签了。不过还别说,真的挺有迷惑性,要不是他主动提到那几个自杀的案子,我都有可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总算有点长进。”苏牧然看了欧若轩一眼:“不过没那么简单,敛财只是其中一个目的,他的胃口大得很。”
“还有目的?除了捞钱还有什么更大的目标?”欧若轩有点想不明白。
苏牧然也不点破:“拭目以待吧。”
新闻布会就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中,渐渐进入了尾声。燕朝南看起来很满意,冲着陈浮点了一下头,陈浮正要说几句场面话,结束今天的布会,谁也没想到,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响了起来。
“燕先生你好,我是容城都市报的记者,先我要对你的慈善事业脱帽致敬。但恕我愚钝,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记者站起来,问道:“你先前说本次催眠大会的召开,其宗旨是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心理疾病患者。你还举了最近自杀的几个例子,说如果有催眠师的介入,这样的悲剧不会生。
实话实说,我对催眠不了解,也不敢妄言。相信在座的大多数人跟我一样,对这个神秘的领域都是一知半解的。新闻工作者以事实为准则,我真的怀疑,催眠师真的能避免那样的悲剧生么?”
轰的一下,现场炸开了花,记者们都或多或少地交头接耳起来。
整个布会和谐的气氛一扫而去,陈浮的脸色不禁有些阴沉:这个不长眼的记者,真是一粒老鼠屎。
“呵呵,稍安勿躁。”燕朝南却是淡定得很,微微一笑,问道:“这位朋友似乎对催眠师的工作不太信任?”
“对于不了解的事物,我一向抱着审视的目光。我相信大家都和我一样,对催眠的了解非常少,基本就是从艺术作品里见到过一星半点,我觉得很难有说服力。”
陈浮都在心里把这个记者杀了几百遍了:这个刺头真麻烦,被他这么一闹,整个布会的效果要减半,而对于催眠大会的进程,乃至师父的大业,更是有深远的影响。
“说的也有道理,那请问这位朋友,要怎么样你才相信呢?”燕朝南的语气依然是那么不疾不徐,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