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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慧妃,还有她的儿子,也就是你的五弟——”
“慧妃么?”司徒玄夜眸子一沉,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容,扬起眉淡淡问道:“你又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挑断了你五弟的手筋脚筋而已,顺道毒哑了慧妃娘俩——”柳云翳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伸出自己白皙细腻的双手,摇头啧啧感叹道:“放心吧,我没有亲自动手,因为我怕……他们,会污了我的手!”
司徒玄夜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后宫的障碍,他和柳云翳已除去的所剩无几了,只记得有个妃嫔被无情地拖下去杖责五十打入冷宫时,那个女人疯了般的指着冷眼旁观的他和皇兄还有母后,声音惨厉。
“你这个贱人,被打入冷宫还敢再勾引皇上重新获得宠爱,你以为上天不知道你做的事?还有你的两个儿子,他们会因为你背负上血债的!”
司徒玄夜第一次听到那般凄厉的笑声,那一刻他怀疑他的母后,是否真的做了些他不知道的事,然而他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曾把这些疑问对柳云翳提起过,柳云翳颇为嘲讽地一笑:“你以为,在后宫,有哪个善良心思单纯的女人,能活下来?”
两个人都一时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柳云翳恢复了轻松的语气,扇了扇手中的折扇,俨然翩翩公子在世:“我说玄夜,虽然世上多是可恶的女人,但不代表你要因此委屈自己啊,我看,那顾嫣然不是对你挺好的么?”又是一阵打趣。
“柳云翳,我劝你还是快去快回,否则……”司徒玄夜脸色一沉,柳云翳自知不可再开玩笑,笑着飞快离开了御剑楼,却在走出的刹那,俊美的脸上浮现淡淡的自嘲。
“柳云翳啊柳云翳,你这样劝别人,但是你自己呢,何曾相信过女人?”
他的记忆回到十多年前,他的母亲牵着他来到了一个面馆前,给他点了一碗面,笑容很是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