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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气候对江南来说并不是一个适合出行的时间,但为了赶在庄梦蝶母亲寿诞之日到达苏州,我还是决定在这个月份出发。梁氏弟兄身为哼哈二将自然跟随在侧,除了庄梦蝶母子外只有袁宝儿和三个侍女,不足十人乔装打扮向苏州行进。
“老爷,为什么不让某位皇子出任监国呢?把朝政都交给王铎和六部以及军机处似乎不太妥当。”其实庄梦蝶是话中有话,她想试探一下弘光帝最疼爱哪个孩子,虽然说长幼有序,但庄梦蝶觉得弘光帝可能不会按照这个规矩来确定皇位继承人。
我哈哈一笑,“几个小孩子懂什么,最后还不是把具体事务都交给王铎等人办理,张开总管的年纪大了,否则他和王铎搭档我更放心,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朕……我不在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出什么差错。”虽然是坐船行驶在运河上,但我仍然让众人现在就改口,免得到时候嘴发飘。
庄梦蝶几年前就知道弘光帝信任张开,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弘光帝说的这些道理她都懂,“老爷,记得那一年您准备和妾身一起到苏州,结果没能实现,希望皇上这次不要食言才好。”
“那次事出有因,这次我一定要品尝一下君山的茶太湖的鱼,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对了,姑苏城外寒山寺,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地方,这次也一并看个仔细。”我现在的心情比较轻松,朝政都走入正轨,只要不出大的纰漏就不会动摇国运蒸蒸日上的趋势;军事上自从军学院的毕业生陆续进入军队各个阶层后,皇权对军队的控制旁人是难以想象的,但我得承认,除去大规模的炮战外,军队的战斗力提高的不是非常明显,死忠和战斗力虽然有关联但不是绝对,这也是我迟迟不敢北伐的原因之一。
“父皇,我们一会还要上岸吗?”朱慈烨从南京出来就坐船,坐的他都有些闹心了,四岁大的孩子当然不肯老实呆在同一个地方。
庄梦蝶一捏儿子的小手,“烨儿说错了,要叫父亲大人或者爹爹,否则娘该责罚你了。”看见儿子忘记了自己的话,庄梦蝶有些生气,她可是万分希望儿子能比其他皇子更讨弘光帝的喜欢。
“烨儿知道了,爹,娘,烨儿去找袁姑姑了。”朱慈烨很是乖巧,更正称呼后向后面跑去。
庄梦蝶微笑看着弘光帝,“老爷,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妾身还以为老爷不会回来了呢!”庄梦蝶上船后就看出弘光帝和袁宝儿这个郡主有些不对劲,两个人眉目之间颇有情意,再一想袁宝儿二十五六了还没有出嫁,就更坚定了她的猜想。
我听了庄梦蝶的话略显尴尬,昨天晚上在袁宝儿的舱中听她弹琵琶,本来想赖着不走,结果赖到最后还得离开,这就是袁宝儿的厉害之处,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无言以对,看来是个谈判高手的苗子。
苏州离南京并不太远,为了更好的体会一下老百姓的生活,我们一行人在常州就下了船,本来是个晴朗的天,再走些时候就能到常州住店,结果是走出船没到一刻钟,从东南方飘来乌云下起了“抽疯”雨,好在下雨的时候前面有座关帝庙,等我们进来避雨后陆续也进来二十几个人,不是赶路的行人就是挑着货的买卖人,还有一个学究打扮的读书人,大家在庙里一边避雨一边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
关帝庙是个小庙,香火早已经破败,勉强能遮风挡雨,三十几个人挤在庙里,那个气味非常的难以描述,人分三六九等,像庄梦蝶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就很难承受这样的环境,被这个味一熏都快昏过去了,其他人多少还好一些。
雨似乎越下越大,就在庙中众人惆怅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在庙外停下了十几匹马,估计也是来避雨的,庙内的众人都这般猜想,同时看看已经容不下人的小庙,看来是没有避雨的地方了。
等这些人走到庙前,庙内的人们都推翻了刚才的猜想,因为这是一队官兵,自古以来哪有民不怕官的道理,已经有人收拾东西准备给官兵腾出避雨的地方,免得遭受意外的损失。
为首的军官看看没有空地的关帝庙,眉头就是一皱,他紧赶慢赶还是没找到避雨的地方,看来是注定要挨浇了,他对着庙内的众人一抱拳,“诸位乡亲不必劳动,请在庙内避雨吧!”说着,他回身跟手下的兵商量几句,士兵们开始在关帝庙对面用砍来的树枝搭起来一个临时的避雨场所,人可以继续赶路,马匹实在是不行了,否则他也不会在此搭个临时窝棚。
关帝庙里的人看着对面忙活的官兵,大多数都有些发傻,包括我在内,我还没有自信到能调教出这么好的兵来,不知道他们是谁的部下。
深受触动的还有其他人,那个学究打扮的人很是热情的招呼那个带头的军官过来,过了好半天,那个军官见临时窝棚效果不错后才来到关帝庙,庙内虽然没有地方,但一个人的地方还挪的出来。
学究冲军官一作揖,“某乃宁化李世熊,不知将军贵姓?”
李世熊话一出口,弘光帝身边的庄梦蝶就是一声惊呼,出身世家大儒的庄梦蝶听说过李世熊的事,听闻他十五岁童试第一,十六岁入县学,十七岁参加乡试,但因为他的文章不合考官胃口,所以在崇祯年间他九次科试第一,但六次乡试落榜,所以就产生了终身不仕的念头,隐居在深山之中,没想到今日会在一庙之内避雨。
我听庄梦蝶小声说了这个李世熊的事后也有些替他感到不平,九次县试都是第一,可一到乡试就落榜,除了吏治**之外还能怎么解释,由此可见崇祯在位的时间社会的各个层面都出了窟窿。
军官赶紧回礼,“我哪里是什么将军,老先生言重了,我叫李辰,咱们还是本家,我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而已。”
李世熊不以为意,“李将军,刚才为何不进来避雨呢?出去重新搭个棚子岂不费事,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关帝庙嘛?”
李辰摇头一笑,“老先生不常出门吧!或者说诸位很少见到我们这样的兵,我们并不是衙门里的官兵,而是大明皇家陆军的一员,隶属于李定国将军的麾下,因为我们很多人都是云贵的异族,所以很多人都以李定国将军的姓作为自己的姓,至于为何不进来避雨,因为皇上有训,为兵者当以国以民为重,如果我今日将诸位撵入雨中,得到的是暂时的舒坦,可很有可能因此丢了脑袋,这是我们当兵律历中的一条,凡是违背者不管身居何职都会得到相应的惩罚,李大帅说了,这就是纪律,就是他违反了纪律,也有皇上制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