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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克聪一语未了,马小丽忽然吃不住劲了,“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巴,两眼凸出,做出要吐的架势。昌欢眼机手快,扯过一把餐巾纸,堵在马小丽嘴上,生怕她控制不住,吐到餐桌上,扫了众人的兴。随后扶她起身,到洗手间去。
昌欢以为马小丽喝多了,进了洗手间,埋怨她说,“你也是,平时什么酒没喝过?今天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就不能少喝一口?”
马小丽挺直了身子,右手轻轻拍打着胸口,过了一会儿,恢复了平静,大呼了几口气,告诉昌欢,“姐,我没喝多,这几杯酒,算得了什么?”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呀?”昌欢嗔斥道,“出这洋相。”
“我听那项克聪说话,就觉着恶心,”马小丽嘲笑道,“你听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我美国的朋友,前总统乔治先生……”
昌欢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训斥马小丽,“你呀,也算是经过世面的人了,听人家说几句话,就至于这样?像北京这种大地方,什么鸟没有?”说着,陪马小丽回到了宴席。
一群人望着马小丽在看,昌欢只好向众人道歉,“我这妹子现在是妊娠期,刚才有些妊娠反应,惊着大家了。”说完,和马小丽重新坐下。
“妊娠期是不能饮酒的,”项克聪推了下眼镜,两眼盯着马小丽看,摆出教师爷的架势,训导开了马小丽,“妊娠期饮酒,会造成胎儿畸形的,就是胎儿会出现那个兔唇。”
马小丽只是低着,并不理会项克聪。众人看马小丽无事,又开始饮酒作乐。项克聪又开始展示他的才华,吹了个山崩地裂。
昌欢接着和柳波边吃边聊。正聊得起兴,又听项克聪大声说道,“上个月,总理请我吃饭时,对我说,中国的经济……”
项克聪话说到一半,又给马小丽的呕吐声给搅了。知道马小丽是怎么回事,这回昌欢并不惊慌,起身扶着马小丽去了洗手间。
“姐,对不起了,我得回家了。”走进洗手间,马小丽说。
“又怎么啦?”昌欢不耐烦起来。
“你刚才没听他说什么?”马小丽说,“他说上个月,总理请他吃饭。天呀,我真的受不了了,算了,我走了,明天我陪你逛街去。”马小丽说完,一阵风似的出了饭店。
昌欢一个人回到宴席,见众人正开心地交谈,并不在意马小丽的离去,便重新坐回席间。
柳波问昌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昌欢悄声说,“她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柳波听了,也不介意,又和昌欢说起悄悄话。
酒至半酣,话说七分,酒桌上的人,气力明显有些不支。先是老首长退了席;马小丽也走了。项克聪这会儿两眼通红,舌头开始倒板,却偏要在酒力上展露锋芒。他先是和左手边的国航副总斗狠,连干三杯后,国航副总就告饶了,向比他年龄小近二十岁的项克聪哀求道,“哥呀,我服了,行不?”
项克聪沾沾自喜,接着再战右手边的华油副总裁,却不知华油副总裁是个酒漏子,根本不悚他,斯斯文文地和项克聪连干三杯,脸色不改,像坐在主席台上开会一样,十分矜持地看着项克聪两眼发直,脖子上青筋暴凸,挑衅地问项克聪,“老弟还能走三个吗?”
项克聪还没完全丧失意识,耍起无赖,伸出两个手指,嘟囔道,“你给我一张两千块钱的油卡,我就喝!”
华油副总裁从兜里掏出一张油卡,在手里晃了晃,说道,“这张卡,我用了一百升,你再走三个,剩下的这些,全给你。”
项克聪两眼盯着油卡,忘乎所以地连干三杯,拿过那张油卡,本想揣进上衣兜里,手却不听使唤,油卡从兜口滑落到地上,项克聪想从地上拣起油卡,不料就势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席散人去,昌欢姐弟回家时,已是午夜时分。闻昌庆身上一股酒气,神情却并无醉意,昌欢知道昌庆在酒桌上耍了滑头,其实并没喝多少酒。
“你平时,常这么应酬吗?”昌欢问道。
“唔,”昌庆应声道,一脸倦意地说,“有什么办法?这些人,大多是京城里叫得响的,不应酬他们,怎么混得开?”
“这样下去,可得小心身子呀。”昌欢提醒弟弟。
“姐,这个你尽管放心,”昌庆满不在乎地说,“在酒桌上,我是不能让他们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