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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华见她一袭白衣轻软如烟笼,青丝挽了半个垂髻,斜插着一只碧透的玉簪,余发柔柔披在肩后,衬着得面容越发动人,不由怔了一怔,虽她这几日装扮与都这般所差无几,但每回见着,却都觉心中怦然一动。
原是那辛眺有一只与白鸽混养的黑鹰,领来与它配对不多时,又跟着来叙旧的白鸽跑了。
房内林继威林继武正坐在桌前畅饮,端杯笑道:“那母鹰享不了福啊,放着五花肉不吃跟着吃麦子的飞了,可惜啊,谁人养得那么肥,正好下酒。”
雷纹黑鹰听懂了似的,呼啦一下窜过樊华头顶,两爪子直冲林继武脸上挠去,翅膀好一阵拍打。
“哎哎——大哥说的,你冲我来干啥!”
林继武抬起手臂又是挡又是求饶的,林继威忙护了酒坛躲到一边去,幸得顾少棠一记轻哨,黑鹰才停止攻击,掠到顾少棠桌边,啄食她夹在碟里的肉,顾少含笑棠摸摸它头顶,扭头才对樊华道:“樊兄弟,过来坐下,一起吃吧。”
樊华颔首就坐,接了顾少棠递过来的碗筷,却听她道:“你这一路见柴叔身体可还好?”
原来鹰帮在洛阳的一部分人手,包括伤情在身的冯志等人,都被顾少棠差回湖广分舵,梁材被众弟兄护着一同回了,樊华先去送了一路,听她一问,便回道:“材叔重伤虽愈,但身子骨积弱,已是不能再动武了,这一路往湖广去,还带着几个伤员,我给送了些伤药补药,叮嘱他们一路上走得慢一些,便不至于颠簸到。”
顾少棠莞尔一笑,“樊兄弟真有心了。”
樊华赧然一笑:“只盼材叔今后能安下心来,不再涉足江湖风波,颐养天年尔。”
“好!樊兄弟真是个好兄弟!来,威叔敬你一杯!”
林继威听得喜欢,豪气顿生,抬手就将酒碗凑来,却叫林继武阻住:“欸,樊兄弟不能饮酒的,你忘了?”
“喔……倒还真忘了这茬子……没关系,威叔还是敬你一碗!”
林继威将酒碗一捧,一饮而尽,酒劲一涌,打了个嗝,哈哈一笑,格外开怀。
樊华也笑:“前辈盛情,晚辈心领,只是酒多伤身,还是适量些好。”
“嘿!没有的事!”
林继威一拍胸脯,豪爽道:“论酒量,我是不敢跟阿因比,不过要喝它几坛子还是没问题的!”
顾少棠瞧着他们聊,也只一笑,又夹了一块肉过去喂鹰,忽想起道:“樊兄弟,这几天事多繁忙,我倒没来得及问你,你怎叫青罗蛊女抓去了?”
樊华呀然一怔,才惭然笑道:“不瞒女侠,我自醒来后,便一直在义士盟养伤,因有顾女侠的名声罩着,义士盟众人亦待我上宾,那日我闲着没事,提出要到府衙一逛,不巧便因此碰到了青罗蛊女,唉……真是倒霉至极。”
林继威哈哈一笑,往他肩上一拍:“蛊婆子那般狠辣,樊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林继武道:“那蛊婆子抓了你去,定叫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樊华道:“苦头倒没怎吃,说来惭愧,就是吓得有些慌,那时她身上有伤,我想这人该是恶人,不值得救,偏被她架着刀子,为保小命,不得不救。”
林继威安慰道:“甭自责,这保命是最要紧的。”
林继武道:“唉,樊兄弟当时若是给她伤上来点毒,叫她一命呜呼才好了。”
林继威道:“樊兄弟宅心仁厚,哪有你这般的心眼。”
林继武叹然笑道:“倒也是,若我被抓了,那蛊婆子必得把我先蛊翻了才会听她摆布,奈何樊兄弟这般老实,没有心机。”
林继武说这话原是褒奖,别无它意,可听在有心人耳里,却难免生出几分忖疑。
樊华叹息道:“倒也不是,在下并非榆木脑袋,行走江湖,岂能没有心机?那蛊女本也打算给我下蛊,便于操控的,只是没成功罢了。”
林继威奇道:“喔?樊兄弟竟有如此能耐,能叫蛊婆子失手?”
顾少棠狐疑瞥去,不期撞上樊华目光,见他眼神忧悒,似有难言之隐,便道:“樊兄弟有话何不直言?”
樊华幽幽叹道:“实不相瞒,顾女侠,在下曾说自己身患奇疾,其实不然……”
顾少棠并不言语,只等他说下去。
樊华垂首,似向她请求谅解般:“起初在下与顾女侠只是萍水相逢,便未多言……其实,在下并非不谙武学之人,在下也曾十年刻苦,朝夕不怠习武,只因不慎招惹了苗疆恶人,教他用蛊封了几处大脉,才……沦落成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林继威听得义愤填膺,拍桌而起:“实在过分!多大的仇恨才能下此毒手,那人是谁?我帮你教训——不,我把他抓来,给樊兄弟解了这蛊。”
樊华承了这情,只摇头笑道:“那人已死,这蛊也无人可解,在下倒也认了命,反是因祸得福——人之于蛊为容器,一人不能容二蛊,因而在下才能逃脱了青罗蛊女的魔掌,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顾少棠想那日探他脉搏,确实是封闭之像,只是不知是何原因,却原来是蛊虫作祟,又想这派人打捞青罗蛊女尸身无果,怕是给她水遁了去,心内不由生灼,问道:“樊兄弟,你救了青罗蛊女,可有从她口中探问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