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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瞻宁神静气地感觉――没有鬼气,只是因为没有人,而这里又是山的中间,在雨中显得有些阴气较重。
他在山下没听说这个店会没有人,不过在这大雨中也没有其它落脚地。再说,已经有三天没有人去过镇子了,也说不定店主有事回了山上。
他犹豫了一下,从楼上下来,脚下那简易楼梯吱呀吱呀的响,在这暴风雨中显得格外刺耳。
“没有人?”万里问,手中的包还没有放下。
阮瞻摇摇头,“先换掉湿衣服,然后吃点东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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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竟然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天,把他们拦在了这里不能动弹。好在饮用水和一点食物他们是带了的,计划使用的话并没有那么窘迫。
听说那蔓是通了电的,可是这半山的野店竟然没有,又没找到油灯,所以到了夜晚的时候,他们只好先睡下。
小夏被这旅程折腾得太累了,虽然到了陌生地方有点不安感,但因为阮瞻和万里就在隔壁,再加上入夜后雨停了下来,只感觉到山里的微风从窗口吹拂了进来,象催眠一样,让小夏睡得很沉。
但她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轻轻地推她。
“天亮了吗?我再睡五分钟!”山间明亮的月光让她误以为天已经亮了,半梦半醒地咕哝了一句,翻身面向墙壁。
推她的手停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
“三分钟。”小夏以为是万里叫她起床,哀求道。
摇她身体的劲头剧烈了一点。
“一分钟。”她再谈判。
然而摇她的‘人’好像生气了,猛力推她。
小夏也有点火了,用手去打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却在一碰之下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不是万里温暖的手,也不是阮瞻稳定的手,而是一双女人才有的小手,入手冰寒刺骨,僵硬枯涩。
她一惊,立即清醒过来,连忙翻身坐起,可肩上的那只手动也没动的还放在那儿。侧头一望,确是一双小巧美丽的女人手,在月光的照射下惨白惨白的。
然而,只是一双手,手的主人不见踪影。只有一双手死死放在她肩上!
她立时汗毛倒竖,惊叫了一声,可竟然没发出声音。
下意识地,她拼命去拉那双手,但那双手像粘在她肩上一样,执拗地不肯离去,也压得她起不了身,她奋力挣扎,还是叫不出声音,最后只得甩**服,连那鬼手一起丢到角落里去。
她盯着角落,大气也不敢出。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一阵响,感觉什么东西拱动起来一样,在角落形成一个人影,还没等小夏反应就‘刷’地扑了过来,在她面前不到半尺的地方停住。
是一个苗女!面目清秀,但肤色惨白,七孔流血!
“别睡我的床!”她恶狠狠地叫,“别睡我的床!”
“阮瞻!”小夏终于大叫出声,声音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大声,但隔壁房间却没有任何回声。
“别睡我的床!”苗女继续逼近,一股尸臭也扑面而来。
小夏连忙抓紧胸前的护身符,苗女惊得向后飘了一步。
此时,静夜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
叮铃――
那苗女‘啊’了一声,一直退到门边去,但却不走。
叮铃――
又一声清脆的铃声传来,仿佛离得这野店进了些,接着随着铃声,又近了些,慢慢到了小夏所在的房间的窗口下面。
此时小夏不敢叫了,怕引来什么东西。可是她不明白一向警醒的阮瞻为什么会听不到这么明显的声音,为什么没有任何举动?!
那苗女的鬼魂堵在门边不让她出去,她咬咬牙,慢慢从床上起身。
竹床发出吱呀的响声,苗女细细的发出愤怒的磨牙声,这两种声音让小夏心惊肉跳,但她坚持着将头靠近窗口,从侧面偷偷往下看。
那条山路的尽头走过来一队影子,为首的穿着一身白布的衣服,戴着一顶很大的斗笠,遮住了面目。
他手里拿着一个铜铃,铃声就是从那里传来。他每走几步,就摇一下铃,他身后跟的那五、六个人形就随着铃声跳一步。
那几个跟在后面的‘人’排成一队,每个人的脸上都套了一个白色的袋子,几个人中间用一条绳子拴着,随着那清脆的铃声向野店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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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蛊是许多虫搅在一起造成的。本草纲目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有毒的蛊多在中国大陆南方各省养成,种类很多,有蜣蜋蛊、马蝗蛊、金蚕蛊、草蛊和挑生蛊等。放蛊的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蛊放入食物,吃了以后,就会染上蛊毒,染了蛊毒的人会染患一种慢性的病痛。以现代观点说,这是一种人为的,由许多原虫的毒引发出来的怪病。有的蛊对于人体的危害很大,它像人死后尸体上生的尸虫一样,侵入人的肚子后,会吃完人的肠胃。它的抵抗力很强,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不死(见本草纲目引用蔡攸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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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瞻为什么没有反应?野店里还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