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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叶无道貌似有点莫名其妙的提问,陈烽火理所当然地摇头,一旁的令狐婉约则根据对叶无道的思维猜测原因,她喜欢揣摩各色人物的心理活动,尤其是喜欢从细微处观察城府深厚的男人,如果让她对中国男人的好奇指数排榜,叶无道绝对名列前三甲,令狐婉约通过各种途径对叶无道进行行为分析和性格解剖后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头绪,其实可以说如今被叶无道一连串雷霆手段逼得只能接受合作条件的她,也是一阵思绪混乱,她从繁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成都,明眼人都能猜出她肩负秘密使命,最让令狐婉约无法捉摸的就是叶无道迄今都没有什么询问她的迹象。
“成都市这一块是我们太子党渗透四川最多的一片区域,我现在跟你进行一笔交易,你如果能够在这片地区站稳脚跟,我就把整个四川省的太子党交到你的手上,如何?”叶无道摸着一颗台球微笑道,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太子的意思?”陈烽火放下球杆疑问道,按照叶无道的说法就是要他在太子党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而且要把太子党在成都这一片的势力击败才算是完成这次“测验”,至于把四川的太子党交给他这种天上掉下的馅饼,陈烽火并不馋涎,因为他再清楚不过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这就像他是酒吧女郎,叶无道是客人,客人看中就要女郎来个艳舞当作餐前点心助兴,如果高兴了再**,不高兴就换人,而陈烽火不喜欢这种买卖关系,虽然他确实需要一个能够充分展现自己的舞台。
“很简单,干掉成都这一片的太子党,我就给你一个更大的机会,走出四川,我想就算你不想出人头地只想安安稳稳作个小人物,你未来的丈母娘也不同意吧,你如果真的爱你现在的女朋友,你就不应该埋没你的才华,男人平凡没有错,但是遇到某些女人,平凡就是一种罪过,更不要说你打算作个平庸的废人。”叶无道抛下一个鱼饵,他不相信这个陈烽火不肯上钩,在他看来人才就是一条鱼,只要是鱼就会觅食,钓之以利是最常见地钓鱼手法,就是给予这条鱼**裸的利益,而有些鱼就需要钓之以名,比如看似高桀骜的方月墨,叶无道看透了如今所谓文人艺术家的虚伪嘴脸,给钱他们或者大义凛然的拒绝,但是谁不想让自已千古流传,哪怕百年流传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再就是像陈烽火这种人,必须钓之以情,人非圣贤,都有一定的感情弱点,叶无道在查找这个陈烽火资料的时候有趣的发现,他已经成为订婚的那个女孩竟然和他私奔过,而女孩的丈母娘则无比强势,甚至直接对着陈烽火说要是不能闯出一片天地就休想进她家门,有这种丈母娘不知道是陈蜂火地悲哀还是幸运。
“真是个很逊的理由啊。”陈烽火耸耸肩无奈道,论玩世不恭,兴许也只有叶无道的那个无良老爹才能超越他,也许在常人眼中陈烽火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热血青年,但是几乎把陈蜂火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的叶无道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叶无道对一个人表现出格外的耐心和好奇的时候,这个人物必然有其利用的价值。
“答应与否都由你自己决定,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我只需要看你的行动,如果半年后你没有掌握整个成都地下社会,那么我只好另外寻找一个代理人,呵呵,世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却往往稀缺,你可以选择沉默,我也有权利把你无视。”叶无道直接道,站起身径直走出台球棚,令狐婉约深深望了眼神色平常地陈烽火,随后跟着叶无道慢慢行走在这个她眼中不堪入目的贫民窟。
“你这个人缺乏耐性。”令狐婉约轻声道,他们两个人与周围人群形成鲜明的反差,时不时有社会小青年流氓地痞瞥她,如果不是叶无道的存在恐怕令狐婉约今天要走出这个地方很难,世界上总有些女人能够让人失去理智,令狐婉约十四岁开始就是这样的女人。
“怎么说”叶无道似乎这个时候才在意令狐婉约的存在,逐渐放慢脚步跟这位天上人间大红人并排前行。
“女人的感觉而已,而我的感觉向来很准。”令狐婉约摘下那副金丝眼镜,用淡蓝色的高档丝绵眼镜布擦拭,好和身边穿梭的人流区别体现在她这块小小地眼镜布就足够那些人几个月的收入。
“其实我的耐心很好,等你跟我相处久了你就会对此深有体会。”叶无道仿佛听到一个最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作为一个顶尖狙击手,要想生存,没有超乎常人的耐心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虽然看上去你拥有那群老狐狸的城府和老辣,但是你的言行举止其实仍然无法用圆润来形容,我们做人都说要外圆内方,这个圆自然很有讲究,我也见过不少官场狐狸和商场巨贾,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处世始终都是锋芒四射吗,哪怕你隐忍了,其实也都是暗藏锐利,也许你没有体会,但是你的对手恐怕都能深刻感受到,但是我曾经听一个人说过,对付敌人要把他当作锅里的青蛙,需要你慢慢用温火煮,这样他连怎么死都不请楚,你‘太子’还欠缺这个火候。”令狐婉约不客气道,低头轻轻戴上眼镜,不去观察叶无道地神情变化,因为她了解这个男人对情感变化的控制极为惊人,想要从他脸部变化寻找蛛丝马迹几乎不可能。
“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叶无道低头沉思道,他也清楚自己欠缺这一股火候,就如同令狐婉约所说,他再怎么隐忍也只能算是小忍,只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要改变性格太难,叶无道对这个苦恼了很久。
“我这个人很少讲真话。”令狐婉约好像是自嘲道。
“对女人,我一般不说假话。”叶无道哈哈笑道。
“你到底想要天上人间做什么?我想目前太子你的关系网足以让你在南方畅通无阻了吧?”令狐婉约不理睬周围人流的猥琐和惊艳眼神,只是盯着身旁这个仪态闲适的男人。
“南方?”叶无道轻笑道,轻轻摸了下令狐婉约的头,没有想到这个风月场所中所向披靡的女人竞然也有小女人般地羞涩,脸颊上那抹清淡的红潮不经意间就挑逗起叶无道的兴趣和性趣,这种女人就是那种看上去谁都有冲动想上的尤物,但是偏偏她就挑逗得你心里很痒,慢慢酝酿男人心中的欲火。
“你想北上?!”令狐婉约惊呼道。
“答对有奖。”叶无道肆无忌惮的在令狐婉约胸部轻轻揩油,惹得她嗔怒相向。格外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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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发现外公家的将军小楼外停满轿车,这些轿车虽然多半是奥迪等中档车,但是挂着的车牌都来头不小,其中有安徽省委办公厅,新疆省军委,叶无道下车地时候远处走来一个女人,相貌普通但是气质冷峻中还有种军人家庭出身的严谨,见到叶无道的时候马上加快步伐,她身后的那名男子则随之走向叶无道,只是这个英俊男子的眼神有些许微妙变化,把这一切纳入眼底的叶无道也不禁暗暗打量这名至少在相貌上跟女人极为不符的优秀男人。
这个女人走到叶无道跟前的附候眼眶竟然有点湿润,伸出手摸着叶无道的脑袋,久久没有说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叶无道开口道:“斯琴姐,不至于这么煽情吧,小的时候你可没有少给我颜色看。”
叶无道说完不露声色的后退半步,凝视着眼前有点失态的女人,心中被一种亲情的温馨感动,终究是血浓于水。杨家子女和叶家虽然是一个从政一个从商天壤之别,但是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们都对家族成员极为看重,就像这个如今在广州情报部门执掌一个办公室的表姐杨斯琴,小的时候别提多彪悍,现在认出叶无道还不是真情流露,杨家女人多半如杨凝冰般强势,而能够把杨家女人带回家的男人自然不是平凡角色。
“听说宁素小姨要上春晚,你这个跟屁虫怎么不去北京当护花使者?”杨斯琴玩笑道,她知道小的时候叶无道最喜欢粘着杨宁素。而且经常嚷着长大后谁敢跟他抢小姨就灭掉谁,所以她才有这种说法,杨斯琴陪着叶无道在楼外的院子里坐下,很明显那名男子被排斥在他们两人的圈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