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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钱宸舵主求见。”
“少主,钱宸舵主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少主,钱宸舵主已等候一日。”
白衣女子不止一次地向黑衣男子汇报着,一边说还一边望向紧闭的门外,门的另一边,那个青衣舵主已在寒风中立了一日之久,只为见黑衣男子一面,黑衣男子却好似不知情一般,毫不动容。
最终,白舞再也看不下去,起身推门出去。
在她出去后,迦忆终于是微微向门口看了一眼,神色漠然,手指轻抚着摆在膝上,泛着冥光的长剑,指尖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眼神缓缓凝聚,直至瞅准了那一个摆在桌上的小盒——
那一封放着一截断指的战书。
这些天他一直在心里和自我斗争着,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又一遍一遍地反驳自己。若是回去御龙林,定是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和大漠联系。那么,好不容易得到的她的消息,便是一下子断了,甚至有可能消影无踪。
但竹林村的事也不是可以坐视不管的——可以大大捞上一笔的好机会。
锵地一声,将明晃晃的剑身抽出剑鞘,凛锐的锋芒映进他的眼,照亮了眼中的那一点定住的茫然。
——我欠你的命,一定会还的。
黑衣女子离去时冷冰冰丢下的一句话,宛如一根坚牢且冰硬的铁索,紧绷而结实地用力缠在他的心脏上,让他每呼吸一下,都体验崩裂的闷痛。
该死的女人!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一股抑制不住的恼怒冲上头来,让他有些暴怒。那该死的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生气。他恨恨地捏了一下拳头,深蓝色的眼睛陡然深邃似海,燃起明亮的火焰,冰冷得如同雪峰上绽放的明火。
他站起身,将剑紧握在手里,虚空劈了一剑,紫色的剑光一闪而过,剑气萦绕,直击到摆在桌上的一个白瓷茶杯,咔擦一声,裂得粉碎。
该怎么办?
现下他已经没了主意,虽不曾想为洪玄公报仇,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洪玄公的戒告和谨言他还是会记在心上。
——不能忘记生你养你的江湖。
——不能背叛接纳容忍你的百姓。
——不能放弃抛弃你爱的人。
——不能欺骗伤害爱你的人。
他放弃过,他抛弃过,他欺骗过,他伤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