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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孟老三道:“他却不是本地人,行踪难定。先前一直和外孙女居在山神庙里,平日里做些替人问卦占卜、看相摸骨之事,再使些什么开天眼的法术,想必是在哄骗妇孺愚者的钱财,你却寻他作甚?”
沈云勤心急找人,虽听他说师尊骗人钱财,却也不与他分辩,只道:“确是件极重要之事,还望孟三哥帮忙!”
孟三郎本就想得机会报答一下少年,如今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想显露下身手,向沈云勤一拱手,道:“恩公莫急!我去去就来!想必自有结果。”说着,分开人群,径自朝外面去了。众人见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议论不停。
约莫过了一顿饭功夫,那孟三郎笑着回到铺中,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坐下来,先端起一杯冷茶来饮了一口,见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方放下茶杯,朝着满脸焦急之色的沈云勤道:“恩公,消息有了!那老道与一个穿绿衣的小娘子昨晚一前一后出城向东去了,乃是我堂兄的二姨娘的丫鬟的小舅子亲眼所见!想必是错不了的!”
“可是回崂山去了?”沈云勤追问道。
“想必是了!”那孟三郎得意道。
“多谢孟三哥!”沈云勤听了忙双手一拱,起身向门外奔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他日有缘,定当大礼酬谢!”
众人见少年行得匆忙,都有些不解。扭头想向孟老三问个究竟,却见那孟三郎笑吟吟坐在那里,待沈云勤上驴离去,方神秘兮兮地向众人道:“尔等可知这位小兄弟是何方神圣?”
众人忙伸长了耳朵等着听下文,却见那孟老三“咳咳”两声,并不再说,竟与那开眼道人的做法有一脉相传之妙;自有那会意又心痒难耐者向店家喊道:“再上些酒菜来,便记在我的账上!”
见那人如此识趣,孟老三这才慢悠悠道:“他便是昆仑山逍遥派掌门无涯子老前辈的后人,此次想必是出山到江湖上历练的。他要寻的那人,却是崂山派的掌门人开眼道人……”见众人一副“我们早都知道了”的样子,冷笑一声,骤然转进道:“……的外孙女!”
见众人均被这花边新闻勾起了好奇心,那孟三郎在敲定了本周剩下几日的伙食之后,终于在众人几欲杀人的目光威逼下,将自己从黄龙帮弟子口中得知的沈云勤“身世”,与从街头闲人那里听说的沈云勤与上官芝莹昨日相谈甚欢之事自行脑补起来,形成一部极为波澜壮阔、耐人深思,讲述了江湖恩仇、儿女情长,更涉及宗教、人伦、离奇等重要元素的史诗级巨著,向等得不耐烦的众人娓娓道来:“且说当年昆仑派掌门无涯子老前辈与崂山派掌门开眼道人为夺一个美貌师太争风吃醋……想必是……”
此时,沈云勤自然不知道自己已成了那孟三郎口中“见色心喜、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因“长辈们结下的一段孽缘与那上官芝莹有了说不清的情愫”,结果“郎情妾意却到订婚之时才偶然发现二人居然是血缘兄妹”,最终“佳人含泪负气而去,情郎不舍苦苦相追……”反正是在驴背上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打着,只一门心思地催着驴弟,向城外疾行而去。
驴弟早在城中憋得难受,若不是碰上了让它那“伤痕累累的浪子之心”颇有些意动的小母马,恐怕早就闹将起来。待出了城门,便奋展四蹄,撒着欢沿着大路向东奔去。方跑了两个时辰,太阳还未下山,便见前方路边上一团绿色与一团灰色的物事混在一处;再离得近些,沈云勤赫然发现那两团物事正是纠缠在一起的上官芝莹与他不辞而别的师尊—开眼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