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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厢前往宸清宫求见皇帝的北戍王子,因皇帝与辅政大臣正在商议靖安朝事而被拒之门外,宸清宫偏厢,墨贺与戛里对坐,戛里翘着腿若见有些烦闷不耐,“大哥,我真想不通你,好端端的粮食不要,提书籍文士做什么?那东西能当饭吃吗?”
墨贺端身正坐,微眯的眼定在正屋门口,等待着有人出屋传召。
戛里见他不应,心里火气又高了几分,却是冷讽一笑,“而今可好,靖安皇帝不肯给我们书籍文墨,米粮一事也被搁置了,到时候咱们空着手回北戍,我看到时候你如何向父王交代。”
见得正屋那纹丝不动的门扉,墨贺终是垂了眸,“这几年我们北戍农耕已见丰收,就算靖安不予粮食也无何妨,只是北戍树木缺乏,又不懂靖安的纸浆之术,以致北戍笔墨纸砚价高于顶,寻常百姓根本用不起,兽皮竹简终不是长久之计,要想让北戍通习文学,书籍和文房四宝必不可少。”
“好端端的,我北戍学那些做什么?难不成也要让我们北戍人向靖安一样,终日无所事事,只知花前月下吟诗作对?”
“书中不只是有美言佳句,还蕴藏着无限智慧,它能开拓思路精通谋略,我们北戍虽然骁勇善战,面对猛虎亦可面不改色,但靖安有句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所提倡的,便是以智谋取胜。”
那厢戛里听得直摆手,“别跟我说这些拐弯抹角的,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大哥所谓的深谋远虑,致使回赐一事再三耽搁,眼见天气转冷,若我们再不回去,只怕百姓就算不饿死也会冻死,到时候你的这些文士去了又有何用?”
墨贺亦是沉眉,他也知事情不宜耽搁,但就算回赐一事暂且搁置,和亲也足够让人费神,北戍王虽有意传位于他,但奈何北戍王生性优柔寡断,而北戍王后则是专横跋扈,倘若得不到靖安的支持,继承王位一事就难了。
墨贺余光目及自己异母弟弟,戛里是被北戍王和王后捧在手心长大的,根本不懂北戍民情,亦不知北戍民苦,一旦戛里登上王位,只怕会大兴土木,骄奢欲盛。
墨贺眸色渐沉,复而毅然起身,“我再去看看。”
那厢戛里挑了眉,不理不睬。而墨贺则到了正屋外,看向石全,希望能再为通传一次,石全也是面见为难,微微摇首,而墨贺见状沉了眉眼,索性便站在日头下,静候通传。
侧厢候着的戛里见得墨贺那执着模样,心道一句咎由自取,复而则是饮酒吃着点心,惬意十足。
却是未久,春桃颔首入屋,“奴婢拜见王子殿下,我家娘娘有请。”
戛里挑了眉,从哪冒出个娘娘来了?
春桃本就心虚,唯恐他是不信,便又道,“惜嫔娘娘有急事需告之于王子殿下,殿下跟奴婢走一趟便知了。”
戛里谑讽的望了一眼院堂中罚站似的身影,连宫娥也觉得只有卑微的臣子才会那样傻站在门口等着,而贵如王子,就该闲适坐着静候才对,转念想到那位惜嫔娘娘,不就是曾与墨贺一同滞留大钟寺的那位?戛里想起当日墨贺刚回驿馆时的言辞,瞬间一丝玩味上了心头,嘲讽勾唇,“带路。”
而那厢如意出了幽芳阁,却并未返回翔凤宫,而是猫身躲入灌丛后,果然见得春桃小跑离开了,如意面色微沉,起身又返回了幽芳阁。
李淑欣见她去而复返,脸色微变,而如意却已是近至身畔,欠了欠身,“奴婢来接娘娘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