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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北宫煜没有拦。
望着将门打开匆忙消失在视野内的人影,北宫煜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看着陆无痕手中拿了全新的绷带过来,沉声的开口,“昨夜是怎么回事。”
陆无痕手中的动作一顿,手法熟练,用很快的速度就重新将他身上的伤口包扎完毕。
“昨夜确实是我将夏筱筱寻来的。”
他没有打算隐瞒,也知道北宫煜醒来之后第一个问他的就是这个问题。
“你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
而是关于夏筱筱。
他自以为,自从第一次夏筱筱落到赫连池手中之时,从慕容倾涟开始盯上夏筱筱之时,他就已经将夏筱筱身上所有的疑问谜底都调查了一遍,可是,什么可疑点都没有。
从她出生到在西街生活的日子,再到她入宫之后的一点一滴,都一一查遍了。
甚至连夏萦夕身上的那张皮囊,他也在最快的时间内调查了出来,夏覆,夏萦夕,段锦云,现在一一想起来,好似一切都紧密的与夏筱筱联系在了一起,但,既然是有联系的,他不可能查不出来。
陆无痕回头望了一眼窗外,那里除了守候着的侍卫之外,已然没了夏筱筱的身影,不知又跑到那里去了。
他这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来。
“这是什么?”
北宫煜看了一眼,未接过。
“娘娘的血。”
陆无痕将小瓶子打开了来,不多,里面也就装着一小半瓶不到,是他昨夜趁夏筱筱着急的时候弄到手的。
北宫煜抬眸,冷言,“朕的人,到了你手中你就用来研究这个的?”
陆无痕心下小骇,但也只给北宫煜看了那一眼,便将东西重新收回了怀中,“皇上,此事事关严重,两年前楚博远被北宫雉离逼到绝境才将这条消息换回了他的一条小命,谁也不知道往后他会不会也将这消息卖给别人。”
夏筱筱的血有奇异之处,若是传到了江湖人的耳中,那便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更别说,现下还与图腾关系在了一起。
“所以呢?从里面查出了什么没有?”
北宫煜的剑眉越拧越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昨夜他自己的伤势有多重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若不是陆无痕突然想起了两年前楚博远曾说过的话,陆无痕想不到会寻夏筱筱过来,更想不到会用她的血……
听北宫煜一问,陆无痕脸上的难色更甚,但只能摇了摇头,“尚未……”
“呵……”北宫煜揉着太阳穴重新躺到了床上,斜眼睨他,“连你陆神医都查不出来的东西,你便能断定一人的血液真能让人有解毒疗伤的功效?”
这未免太过玄乎可笑。
“皇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别说,夏萦夕身上同样也有不少的秘密。”
陆无痕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一个人身上的皮,一个人身上的血,北宫煜开始后悔当初将夏覆给杀了。
艳阳高照,明晃晃的日光从头顶落了下来,将整个知府都填上了灼热的气息。
夏天到了。
夏筱筱蹲在离内院不远的角落里,看着整个知府上下来来去去巡视着的侍卫,不,准确的说,是北宫煜的铁骑卫。
他的人,将整个知府都包围了起来,谁也进不来,谁也别想出去。
毕竟在昨夜,是有人真的想要了北宫煜的命的。
没等多久,陆无痕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的伤还好吗?”
起身,跑到了陆无痕面前着急的问。
陆无痕刚将门扣上,扭头看了她一眼,“既然担心,昨夜就不该让他为所欲为。”
夏筱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陆无痕看着她,他又怎么猜不到北宫煜总是有办法让夏筱筱顺服,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无大碍,只是伤口有些深,需要休养一段时日,再加上他身上的毒……”
他脸上有明显的犹疑,里面,北宫煜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夏筱筱看了陆无痕一眼,“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你。”
她道了一句,转身便朝院外的方向去。
内院也是有人守着的,她方才出不去,这会儿同陆无痕一道,那些个铁骑卫见了,便忙垂首让出了道来。
不远,也就一处小亭子中,夏筱筱才停了下来。
陆无痕在她身后顿住,这会儿没了外人,他也不客气,就着亭子中的石凳子上坐下,瞥了夏筱筱一眼,“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
“不打算问,难道又要继续这样被你们瞒在鼓里吗?”
夏筱筱也跟着坐了下来,知府上下的人都被知府老爷遣退,这一处正是人少的地方。
石桌上,有刚沏好的茶,陆无痕将热茶缓缓的倒入茶杯中,抬眸看她,“你想知道什么?”
夏筱筱却只这样盯着他好一会儿,然后稍稍整理了思绪,同样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茶,“难道不是你先给我一个解释吗?”
昨夜是因情况太紧急,以致她有想问的也来不及问出口,但现在不同,北宫煜身上的伤势渐渐痊愈,身上的毒势也被抑制住,这些,不出意料的话都是在陆无痕的预计范围内。
昨夜她就该看出来,陆无痕从头到尾的表现实在有些过于冷静了。
亭子内静了两瞬,期间有一些知府内的小厮路过,见到陆无痕的人影也识趣的绕过了亭子,他将茶杯放下,一口没喝下去,“当初你与慕容倾涟从皇陵中逃出的时候,想必你也应该是知道楚博远也在的。”
“但是自从从皇陵中逃出来了之后,他埋伏在皇陵外的将领全葬在了北宫雉离的手中,剩下的,全是北宫雉离的人。”
“这我知道。”
她指尖微敲着杯沿,催促着他。
“你急什么,既然我现在已经开了口,那自然是没打算再瞒着你,”陆无痕没好气的朝她翻了个白眼,接着道,“你与慕容倾涟在一起两年时间,期间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皇上身上关于醍醐瘴的毒。”
夏筱筱点了点头,北宫煜和北宫雉离身上的毒,当初倘若不是慕容倾涟已经告诉过她的话,凭这些人,谁也不会告诉她,尤其是北宫煜。
“那想必你也应该知道,皇上身上的毒本不多,但由于加上了云清香的催发,自此才将一直掩与体内最大的毒性都催发了出来。”
“云清香,当初就是夏萦夕种在你身上的毒,本除了使人致幻之外并无多大毒性,如今想来,她的目的怕也早就计划好了。”
陆无痕第一次提到夏萦夕,眼中有一丝不明显的忌惮闪过。
“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冲着北宫煜去的?”
自从两年多前夏萦夕从岳华逃出之后,别说北宫煜,隐隐中,夏筱筱也从红练那里听出了一些消息,貌似慕容倾涟也在找她,为的,不知到底是她身上最后的那一副图腾皮囊,还是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无痕看了她一眼,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夏萦夕在入宫之前,曾在红客楼中呆过一段时间,据我替皇上搜集而来的情报,还是与慕容倾涟关联颇近的一人。”
“当初夏萦夕从岳华逃出后,北宫煜告诉过我。”
夏筱筱握着茶杯的手轻轻晃了晃杯中的清茶,并没有太意外。
陆无痕也并不在意,出声问她,“你跟了慕容倾涟两年多的时间,应该也听说过红客楼四大护法?”
她点了点头,陆无痕继续的道,“其中红练为首,左青玄,右紫烟,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最后一位护法是谁?”
陆无痕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夏筱筱几乎不用猜就已经知道了是谁。
夏萦夕。
只是,饶是当初得知夏萦夕在夏府中不平凡的身份之后,她依旧没能想到夏萦夕曾经竟然就是慕容倾涟的左右手,那……慕容倾涟如今寻她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当初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慕容倾涟所指使的?
“不是他。”
似是看出了夏筱筱的想法,陆无痕淡淡的道,“就在你五年前入宫的那一年,夏萦夕已经背叛了慕容倾涟,但,她手中云清香的毒,便是从慕容倾涟手中所得。”
“她背叛慕容倾涟,拿得云清香有何用?”
“这是个迷,但云清香虽不是什么剧毒,但确实是由慕容倾涟亲手所致,也是在红客楼中任何人不得轻易触碰的禁物。”
两年前他尚不清楚,但两年后,他已经将关于慕容倾涟的一切都调查得比之前明了了许多,“这世上,云清香的毒,只有慕容倾涟能研制,解药,也只有慕容倾涟有。”
先是醍醐瘴,后是云清香,“言则,北宫煜的命现在就握在了慕容倾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