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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苏采采并排而坐,对面坐着宋超愈,炽热目光紧盯苏采采。
苏采采一路都保持低头姿势,这让宋超愈皱紧了眉头。
不到十分钟。
商务便捷酒店的商务房间门口,宋超愈首先走进去,带着门让苏采采进来。
顾绵也要跟进去,秦律夹烟的手指拦她:“你不放心能理解,不过,你我都是旁观者。”
叹口气,顾绵没进去。
房门闭着,也听见他们在里面说什么,顾绵是怕采采半途而怯又不说了,那今天这一趟,白来了。
秦律只拿着烟,并不点,顾及医生再三叮嘱。
走廊上壁灯和头顶的射灯都很明亮,男人高大身躯倚墙而立,墙上贴着洛可可风格的壁纸,衬得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更加卓尔不凡。
顾绵看着他瘦削挺俊的侧脸,挽一下耳边的发:“秦先生,谢谢您那天大雨中救我进医院,还有后面您叫护-士给我推来轮椅,”
说到这里,顾绵略抱歉的语气:“您的两件西装因为我搬了病房弄丢了,实在不好意思,多少钱,我连同那天办理住院的四千块一并还给您。”
“我不缺衣服。”秦律看她,薄唇紧抿。
顾绵不这么想,“您的银行卡号多少?”
“没有这样的东西,需要出钱的地方,有秘书或者助理。”
顾绵顿感无力。
他侧过身,身体重量在右腿上,他离她很近,含笑花的味道伴随男性气息,别样的好闻。
顾绵呼吸困难中挪开一步。
秦律看着她这么做,神情平静,故作不知地问,“里面那个是你妹妹?”
“小姑子,前小姑子。”
离异的女人,他好像对此没什么看法,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超愈是我的朋友,你前小姑子是他八岁儿子的钢琴老师,你可以放心的是,超愈接触这位小姐时和他妻子离婚了,一个半月前和他前妻突然复婚,一周前再次离了。”
结婚离婚复婚当儿戏?
采采和他在一起时,他是单身状态,顾绵知道采采有分寸,若这男人有妻子,采采绝不会放任自己。
可现在,采采又该怎么办?糊涂的女孩,对方有儿子就一头扎进去。
顾绵一筹莫展。
等待时拿出包里医生开的药,瓶瓶罐罐好几种,把药分好时,秦律已经不知从哪端了杯水过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印在白纸杯上,分外的干净好看。
他抿唇,把水递给顾绵,蹙眉看着她小巧手心里加起来十几粒的药丸。
顾绵接过,道声谢谢,仰头皱眉喝药。
喝完了,他把水杯拿过去丢进果皮箱,身高腿长走过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个什么:“苦的话吃这个。”
顾绵看着他手里的橙子味硬糖,表情意外。
他笑时英俊迷人:“最近在戒烟,想抽了含颗糖,不过效果不大。”
“谢谢,”顾绵接过橙子糖,指尖不经意触碰他的手指,迅速收回,“秦先生的烟龄?”
“二十出头开始抽。”他盯着她缩回去的手,眼眸深邃。
房间门突然开了,宋超愈一脸难看地走出来,看了顾绵和秦律一眼,走了。
顾绵立刻起身走进去。
房间里,苏采采蹲在地上,头埋进膝盖,身躯抖动,明显在哭。
“采采。”顾绵抚着她肩膀。
苏采采泪光盈然地抬头,“嫂子,为什么女人都要爱上一个混蛋?”
顾绵想到季深行,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我告诉他我怀孩子了,他问我为什么当时不吃药,他说他复婚是因为孩子,可我知道他放不下他前妻,一周前他又离了,他说是因为我,冠冕堂皇!如果是因为我,为什么他不肯要这个孩子?呜呜……”
顾绵抱住苏采采,知道这傻丫头心底还是想留住这个孩子的。
宋超愈看起来是个有魅力的男人,采采年纪小不经事,掉进这深沉的男人漩涡不出奇。
扶着哭红眼睛的苏采采从酒店出来。
秦律绅士地打开后座车门,他送她们回家。
车上,他问顾绵地址,顾绵报了季家别墅所在的别墅山庄。
秦律蹙眉打开导航仪,对她说:“a市我还不太熟悉。”
顾绵看他在上面点了很久还在找,她放开苏采采让她靠窗坐着,下车,坐到副驾驶座,帮忙到目的地。
导航仪在中间,顾绵不得不离开座椅倾身过去,女性的味道拂过男人鼻息。
秦律近距离看她,眼神专注。
“好了。”顾绵松一口气,要知道,男人的呼吸就在她颈子口,她要下车回后座,秦律开腔:“就坐前面吧,指指路。”
顾绵不得不点头。
路上,车厢内安静,男人专心开车。
苏采采情绪低颓,顾绵不知道她睡着没有。
车内温暖不同于外面的寒冷,吃了那么多药,顾绵困成一团浆糊,觉得在陌生人车上睡着不好意思,可她还是睡着了。
秦律回头看一下,车速放缓,等红绿灯口,想拿过西装外套给她盖上,但考虑到后座苏采采可能醒着,秦律忍住。
…………
别墅山庄有哨兵站岗的大门口。
奔驰商务车停下。
顾绵迷糊睁开眼睛。
秦律下车,开两扇车门,地上有雪,顾绵扶着苏采采下来。
“秦先生,今天真的很谢谢您。”
黑暗中微弱路灯下,男人眼神沁着隆冬雾气,幽深温和。
顾绵和苏采采站在一旁看他上车,车驶离一段距离看不见了之后,顾绵转过身。
苏采采走在她旁边,目光几番在她身上打转。
“怎么了?”顾绵问。
“刚才在车上你睡着了,这个秦先生想给你盖衣服,并且,他刻意放缓了车速。”
顾绵看着苏采采,粗神经根本不解。
苏采采也不说什么,心里不免为二哥担忧。
直到晚上要洗澡时,顾绵脱下外套,意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精致小瓶子附带一张纸条时,顾绵似乎有点明白苏采采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小瓶子里装着类似精油的东西,外表装全外文,顾绵看不懂。
纸条上有刚劲飞舞的男性字体:这是专用于消疤痕的药物,每天晚上睡前涂抹额头,考虑到当面给你你不会接受,不必有负担,是我公司与医院合作研发的,你就当试验者试用——秦律。
顾绵望着纸条,这份陌生男人的温柔呵护,让她今晚彻底失眠。
…………
z市。
季深行拿着手机反复拨打顾绵电话,该死的一遍一遍机械女声提示,无法接通。
他怀疑她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给a市她住院的医院打过电话,得知她今天私自办理出院手续出院了,身体好完全了吗就出院?
他人不在,掌握不了她的行踪,这感觉特别糟糕。
想到皱皱在爷爷奶奶那里,她有可能回季家别墅,季深行往家里座机打过去。
季家别墅客厅的座机在深夜十一点响起,爷爷奶奶已经睡了,顾绵搂着皱皱失眠,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震响。
顾绵披着外套下楼接电话。
那头季深行听见她的声音刚要质问,傅斯紧急走过来,“季先生,那孩子突然呕吐,伴发痉-挛!”
顾绵听见里面季深行焦急的声音:“怎么回事?”
然后是凌乱的脚步声。
傅斯看了季深行一眼,递过黄色文件袋:“还有,出来了,亲子鉴定的结……”
啪——
电话挂断,顾绵莫名其妙,什么孩子?什么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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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妥妥的更晚了,明天万更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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