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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坤笑道:“东非的货币本来就是要央行印刷,他们从我们这里购买苜蓿,给我们东非的货币,他们印出来的都是钞票,换走的都是产品,他们哪里不赚钱呢?”
这个回答让与会的一众人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家觉得脑子里面各种想法乱飞,怎么都没办法赞同或者反对韦坤的意见。然后众人听韦坤说道:“大家也不用着急,这几天我会和大家仔细讨论工作,把事情尽量沟通好。”
4月24日,韦坤的草案就送到了中央。不管东非的同志们理解不理解,中央的同志很快就理解了韦坤的意思。任何独立大概都是以军事独立以及经济独立作为标志性的事件。韦泽都督从来不主张把非洲并入中国版图,这件事中央的看法很一致。蛮夷教化起来太难,非洲的蛮夷又格外的多。为了省心,东非行政区独立在中国之外是挺好的事情。
只是这种中央决定的独立与韦坤有目的的完成独立是不同的,相当一部分政治局委员虽然还没能考虑到明确的理由,可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既然冒犯中央权威的是韦泽的儿子,还是韦泽同意派去东非的儿子,冤有头债有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韦泽的脸上。
韦泽也没有逃避,他开口说道:“同志们愿意把东非纳入中国领土么?”
面对这个原则性问题,一众人等的脸色都变得暧昧起来。没有任何一人表示愿意把东非纳入中国领土,更不用说要把黑人兄弟变成中国公民。
“大家有没有听说王明山和一个欧洲银行业女人有染的传说。”韦泽继续问。
知道这个消息的过政治局的一半,所以不知道的一小半人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韦泽把一些文件给众人浏览了一下,然后问道:“有人觉得要追究么?”
和上次一样,还是没人回答。这件事要是生在国内,被这么公开捅出来,那就轮到纪律委员会插手。然而这件事是在遥远的非洲,因为这个理由把王明山从非洲抓回到亚洲接受调查,也实在是怪怪的。
最后有监察部门的同志问了个问题,“王明山同志不会在国内就任其他职务了么?”
“对!”韦泽回答的斩钉截铁。
得到了韦泽的明确回答,监察部门的同志恢复了沉默。大家也明白了韦泽的意思,再没人出来说话。
搞定了这件事,韦泽才继续推动了他的想法,“我听说过一句话,谁能控制货币行权,谁就控制了一个国家。我看韦坤提出的计划里面,东非行政区有自己的货币,然而货币行权却是在我们手里。这就意味着东非不可能真正独立。所以我个人比较倾向支持他的意见。”
“以前的政策不也挺好么?”继任的央行行长周大河觉得自己必须出来说说话。控制一个地区,特别是东非这种面积几百万,人口几千万的地区,并不是容易事。所以周大河的态度比较保守。
“以前的政策里面有两问题。第一,我们对于欧洲金融单位的管理并不有效。第二,欧洲金融单位趴在东非吸血,让东非没有进一步展的动力。现在既然东非的同志又改变的打算,我们不妨支持他们一下。”韦泽继续推动他的想法。
这话一出,韦昌荣还好些,他的脸色只是更冷静一些。只要知道韦昌荣的女儿韦文睿是欧洲金融单位头头的那些政治局委员的脸色都不好看。韦泽这是**裸的在表示对欧洲金融单位的不信任,被韦泽都督公开表示不信任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大家都不愿意多想。起码的联想就能让大家明白结果了。
韦泽继续说道:“同志们,东非的权限可以当做尝试,暂时同意东非的要求之后,我们就可以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我们当然可以继续干下去,如果效果不好,我们就可以终止,恢复之前的制度。没必要把年轻人一棍子打死,我们要给他们施展的空间么。”
这话一出,不少人脸色都好看了点。就在那些想的比较多的人觉得这是韦泽在调整方才的话,给韦文睿另外一个保证的时候。就听到韦泽继续说道:“东非的政策调整之后,我们对于东非的控制是增加的。基于这种增加,我认为也应该吧欧洲金融单位对东非的控制关系解除掉。对于欧洲金融单位的人员管理最好也有一个制度出来,开拓者的任务现在差不多已经结束,我们该进入展阶段了。”
认为韦文睿依旧受到韦泽器重的人员都大大变了脸色,这话只差说出让韦文睿下台而已。当然,也有人不在乎韦文睿的人事任命,从他们思考的表情来看,这些人考虑的大概就是韦文睿之后的继承者是谁。欧洲的金融单位掌管着大量的资金,不管是谁能接替这个职务,都将是很大的事情。
回忆一散,韦昌荣就找到了韦泽。在韦泽面前,韦昌荣露出了有些不安的表情,“四叔,文睿出了什么事?”
“现在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不过我觉得再往后大概就未必能让人接受了。”韦泽虽然没有详细解释,却也说的很明白。
韦昌荣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不过他毕竟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片刻后这种痛苦就变成了坚定,“四叔,你给我说说她到底做了什么。”
“文睿散布了一下王明山和那女人的事情,还有一个以她为中心的太子党,大概是看着文睿掌握了那么巨大的钱财,这帮人都希望能揩油。”
等韦泽停下来,韦昌荣就问道:“只有这些么?”
“还有的事情她暂时还没干完,不过我是不准备给她机会干完了。让她把那些事情都干完了,我想给她圆都圆不过来。假如文睿到了圆都圆不过来的地步,对那个以文睿为核心的小团伙,我大概是更没有办法放他们一马。可能是我心太软,总是不想把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说道后来,韦泽忍不住苦笑起来。
就在韦泽这么表示的时候,韦昌荣说了句话,“四叔,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调查文睿了?”
“呃?”韦泽没想到韦昌荣居然这么问,他愣住了。
“四叔,你要不是不放心文睿,大概是不会调查的这么详细啊。”韦昌荣不得不解释两句。
看着韦昌荣痛苦的表情,韦泽先拍了拍韦昌荣的肩头,这才说道:“这个啊,职业经理人是不可信的。我从来不没相信过职业经理人。对于职业经理人,每隔几年就大换血一次,是最好的办法。我对此早就有想法,不过我就是手软了一点,拖沓了一点,就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