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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武功盖世,才学无双,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花吟夕自夸道。
“谢谢!”苏青珃看着那两颗星星,对花吟夕道。虽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不过好像真的有被安慰到。说来也奇怪,此刻看着那两颗星星,好像心中真的多了几分亲近。屏息凝视,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像是真的在对她诉说着什么。
“夜空中的星星,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寂寞。”花吟夕道:“只要人间还有人眷恋思念,那一颗便会格外的不同。能够变成天上的星星,永远守护和注视着地面上那个自己所爱的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花吟夕的脸上带着几分安逸的笑,似乎在想着什么像梦一般美好的事。
“嘶!”忽然,一阵山风吹来,花吟夕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虽说这星月美奂绝伦,但这地方还真是有够冷的。”
好好的沉思都被他打破,苏青珃白他一眼道:“总不会比雪神山上还冷。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怕冷的北地之人!”
“谁说北地之人就不能怕冷了!”花吟夕义正言辞的反驳道:“本公子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冷飕飕的地方。长年看着那些白惨惨的冰雪,就算人不冷,心也冷。”更何况……花吟夕朝远处的树丛中看了一眼,偏头离得苏青珃更近些,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自上到这摘星台上来,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让人觉得背脊发毛。”
苏青珃面容一怔,却没有随着他的目光回头,而是依旧保持动作不变道:“是你多虑了。”
苏青珃嘴上说得轻松,心中却带着几分沉重。果然,不止她一个人发现了异样。从踏入无涯山起,她便感觉到一丝怪异。这里看似许久无人打理,东西都维持着几年前众人离开时的模样。苏青珃却敏锐的发现,一些细小的地方似乎被人动过。
开始她也以为,是这几年中师父或者几位师兄回来过。但看似带领花吟夕游览,实则是为了检查查看的走了这一圈之后。苏青珃便越发肯定,无涯山中,有外人闯入过。
尽管闯入之人竭力将一切都恢复原状,但是太过刻意反而留下了些蛛丝马迹。
花吟夕的预感并没有错,就连苏青珃也有几次察觉到被人监视的目光。之所以在夜间邀花吟夕上摘星台,就是为了将暗中之人引出来。摘星台高数十丈,又建在一座孤峰之上,除了一道绳梯别无去路。只要将绳梯斩断,台上之人便无法下来,只能被困死在上面。若是有人对他们不轨,必定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
“你看,那是什么!”
苏青珃正在失神,却被花吟夕的惊呼声打断。
天边一颗星子被红光包裹,然后那红芒越来越亮,红芒之中有什么东西像要破壳而出。
“赤星隐现,怎会如此!”苏青珃大惊。
“这星象是什么意思?”花吟夕皱眉道:“我记得在蝶谷东峰我们一起观星的那夜,也曾看见过一场异象。那两颗星星,好像也是红色的。”
“那一场异象,不过是两颗星子到了不该到的位置。正如人心不正,所引发的战争与祸乱。”苏青珃喃喃道:“那只是一场开端,每一个王朝的更替与分合,都早有定数。每过几十上百年,便是又一次轮回。”
“那场星象过后,中原好像越来越乱。东齐对南疆用兵,西秦与辽国,还有之后南楚武林的大劫,魔门现世,乃至四国混战……全都接连不断。”花吟夕看着那时隐时现的赤色光芒道:“战争像是肆虐的洪水,出笼的猛兽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今日这颗赤星又代表了什么?”他并没有多少忧国忧民之思。花吟夕不比那些爱着百姓黎民的大贤大圣,这世间,能被他爱的人太少太少。
“我不知道。”苏青珃凝视着那颗时隐时现的星子,一开始的震惊渐渐变作不解和迷茫。“我看不透它。”
“看不透?”花吟夕奇道:“除了拿道红芒好像与其他的星星没什么不同,而且这颗还更远,更小。”
“不。”苏青珃摇了摇头,指着那颗星星的位置道:“你记得那里本来是什么吗?”
花吟夕摇头,天上的星星太多,他只记得特别的那几颗。那些角落里的小星星,从来都不被人所注意。
“那里本来什么都没有的。”苏青珃语声莫名道:“本该,一片空白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颗特别的星星。”苏青珃的声音被山风吹得时断时续。“有些观星者会将它称之为妖星。但在我看来,它意味着某种变化。”
当那红芒完全破壳而出耀眼绽放之时,或许她便能参悟出,伴随着那颗星而来的变化。
究竟是好,是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