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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讨厌她默默流泪,像受了委屈的样子,他又没有凶她,她委屈什么,不由得粗声地说,“安夏,不许流泪。”
她本来就强忍着委屈的泪水,现在他不善的语气,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蛋滑落。
侧过身子,背对着她,将脸埋进白色的枕头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不是习惯了他这样的冷漠和霸道了吗,为什么要脆弱地哭,这么丢脸,在闫少帝面前哭就更丢脸了。
她突然背对着他,闫少帝顿时觉得那该死的骄傲受到了伤害,勃然大怒,“安夏,你给我转过身来。”
“不转!”她哽咽,就是不转,你有本事就咬她呀。
他咬牙,差点冲动地要扳过她的身子,考虑到她的手还处于极痛的状态,好不容易才将怒火忍了下来。
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一次又一次被同一个女人气得差点失去理智。
他明明关心她,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感到害怕,所以才想要留在这里陪她一夜,哪想到她根本不领她的情,还拼命地赶他走。
他就这么不待她见吗?
这个可恶到极点的女人,亏他还拼命地保护她,可她一点都不领情,可恶!
紧紧地握着拳,若她不是安夏的话,他一定揍她了;可若她不是安夏的话,根本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待遇。
矛盾复杂的怒火混和在一起,他转身,离开了病房,门猛地砰上,仿佛狠狠地撞到了安夏的心上。
突然其来的一股失落,像一只大手一样狠狠地矍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