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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有点新意?”寒初蓝嘲讽地问着,狗血的剧情,古代的人特么的最喜欢以身相许!
元缺的笑容僵了僵,眼眸深深,不明白她嘴里的新意是什么意思?
抬手,寒初蓝又摸摸自己的小脸,大眼里闪过了狡黠,表情却一本正经地问着元缺:“我是不是变得好看了?要不,怎么会被你要求以身相许呢。我想,我一定是越来越好看了,怎么办?要是像千泽那样好看了,我们夫妻还要生活吗?男小三多,女小三也多,噢,老天爷,你这是在变相折磨我吗?”
元缺的笑容完全僵住了,并且抽起脸来。
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女人无耻的时候,能无耻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说得好听点,她其实精明得很,八面玲珑,对着什么人说什么话……
“你长得不算好看,心又是黑的,虽说你救了我,我也不能以身相许,万一以后再遇到其他救命恩人,都要求我以身相许,怎么办?不够分呀,我就一个人呢,总不能把我斩成一段一段,你们每人抱一段吧?所以呀,我还是跟我家千泽算了,至少我家千泽英俊潇洒,丰神俊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俊美如天神,放眼天下,就找不到第二个比他好看的男人了。人嘛,都有爱美之心的……”
“你可以走了!”
元缺抽着脸,赶紧挥手,赶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自他的眼前消失。
寒初蓝闪烁着大眼,很认真地问着:“敢问救命恩人,我还要不要以身相许?”
元缺撇着她,“我可不想要一个比我好看的妻子,守不住。”
“就是,娶妻娶贤,美女只适合当情人。娶妻娶个比自己好看的,还真的守不住,一旦红杏出墙,你头上的绿帽一天比一天高,那就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元缺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你守得住你家千泽吗?”
寒初蓝自信地答着:“那是自然!”
她的自信让元缺挤出来的讽刺,默默地咽了回去。
有些事,不是该由他来说。
“我走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改天有空请你吃饭。”寒初蓝随口说了一句,越过元缺就走。走了几步,伤口痛得她直冒汗,咬着牙,她轻轻地拭去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冷汗,坚强地朝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眼前白影一飘,元缺又拦在她的面前了。
寒初蓝马上防备地看着他,捕捉到她眼里的防备,元缺微微沉眼,在她的心里,他这个救命恩人分明就是个居心叵测的坏人。
伸手从怀里掏药瓶子,元缺忽然觉得自己堂堂的国舅遇到寒初蓝后就变得有点贱了,她都把他当成坏人,他还要给她塞药,怎么不让她直接痛死算了?掏出了药瓶子,元缺倒出了一颗同样是黑色的药丸,递给寒初蓝,淡冷地说道:“这是我特制的止痛药,吃了它,你的伤口就不会那般痛了,你才能走回到家里去。”
寒初蓝不客气地接过了药丸,吃了。
“还有吗?”
吃了一颗还问人家索要第二颗药的人,估计也就是寒初蓝了。
元缺看她两眼,略有半分的犹豫,最后还是把整个药瓶子递给了寒初蓝,淡冷地叮嘱着:“药效是四个时辰,前五天,你每天可以一颗,五天后,就算不吃药,也不会很痛的了,就不要浪费药了,这种药,我一共才研制了两小瓶,很贵重的。”
“身上有这样的药也不早点给我吃,害我痛了那么长时间,你就是存心的。”寒初蓝一边用抢的速度抢过了药瓶子,一边碎碎念。
元缺顿时就觉得他把药给扔进河里也不应该给她的,像她这种女人,就该痛死她,痛死她!
想他堂堂国舅爷,江湖上人称神医,去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礼让的,他身上带着的那些药,随便一颗,都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受他一颗良药,谁不对他感恩戴德,有谁像寒初蓝这样,给了她恩惠,还要埋怨他拿药拿出来太迟了。
“痛楚还真的消减了不少,你的药不是假的。”
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又说了一句。
元缺咻的一声,掠走了!
他怕他再不走的话,会让这个女人活活气死。
“这样就走了?承受力真差!嗯,想和我斗,嫩着呢,姐怎么说也活了两世……”
元缺要是听到寒初蓝这一声冷笑,估计会直接从半空中栽下来。
吃了止痛药,寒初蓝略略地再休息一下,等到伤口没有那么痛了,她才继续赶路。树林里的树木,错综复杂,却又密密麻麻,枝叶茂盛到连阳光都难以折射下来。古代的环境就是好呀,还没有受到污染,到处都有茂盛的树林,下场雨的话,空气清新得让她恨不得找个大袋子把所有清新装回二十一世纪去。
当然,也要她能回去才行。
穿越这种事……寒初蓝心中泛起疼痛,根据她看过的穿越小说经验来看,她能回去的机会等于为零。
扶着一棵树,寒初蓝仰脸,望着树顶上的枝丫,极力眨去了因为忽然想到亲人而生出的泪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穿都穿了,她也接受了现实,并且很努力地在这个年代生活着。她想,老天爷让她穿越一回,必定是她前世在这个年代里欠了别人的人情,所以老天爷让她回来还人情的。
是因为她欠夜千泽的吗?
想到夜千泽,寒初蓝马上又朝前方走去。
他怎样了?
那么多杀手,他能战胜吗?
是谁安排杀手伏杀他?
他的身份,十二年来不是没有人知道吗?难道他的身份被人窥探了?会是谁?
本是王府世子的人,会被人暗杀,代表想他死的人要霸占属于他的一切。
想到夜千泽的亲娘死于一场大火,寒初蓝的心狂跳一拍,暗杀夜千泽的人,会不会与当年那场大火有关?
好不容易,寒初蓝走出了那片树林,树林前面便是一条大路,路两边都是林子。这条路,带给她陌生感,她敢说不是她天天走的那条道。
站在路边,她看看路的一端,又瞧瞧另一端,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一边走才是回家的路。
该死的元缺!把她带到这里来,又没有告诉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踏——踏——
正当寒初蓝举棋不定的时候,左边奔来十几匹马,马背上骑坐着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气质,清冷!
寒初蓝原本伸手想拦下他们问问路的,瞧着那么多人,她赶紧打消念头,害怕拦着的是坏人。
那十几个清冷的男人很快就骑着马奔到她的面前了,为首的男人忽然勒住了马。
他们不会是强盗吧?
寒初蓝顿时紧张起来,表面上她还强作镇定,淡冷地看着为首的那个男人停下来。对方没有下马,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寒初蓝看,他的眼神森冷而锐利,似是一把剃刀一般,把寒初蓝削得骨头都断了。
第一次,寒初蓝是第一次见识到有人的眼神如此的沉冷锐利。
这种人,要是上战场,不用出手,用眼神盯着敌人,也能让敌人颤三颤。
“蓝儿——”
远方隐隐约约中传来了叫唤声。
是夜千泽!
寒初蓝刹那间便忘记了紧张,也顾不得自己左肩上的伤很重,就算吃了元缺特制的止痛药,还是会痛的,扭头就朝远方跑去,并且大声回应着:“我在这里。”
可惜她此刻的声音比起往时,失去了一半的分贝,而夜千泽的叫唤声似是越来越远了,急得寒初蓝真想插上翅膀飞赶而去。
“姑娘,你身上有伤。”
马背上的男人忽然追上来,马儿小跑着也比寒初蓝此刻奔跑得快。
寒初蓝停下来,扭头望着为首的那个清冷男人,他的脸还是像大理石,眼神还是森冷锐利,落在寒初蓝的左肩上,冷冷的话逸出他的唇:“剑伤,几乎穿肩而过。”
他停下来盯着她看,就是因为看出她身上有伤?
但她身上有伤与他何干?
“蓝儿——”
夜千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让寒初蓝狂喜,因为是朝她这边而来。
“千泽!”
寒初蓝双手围起来,朝着传来千泽叫唤声的方向,拼尽全力地叫着。
下一刻,夜千泽从远方飞掠而来。
“蓝儿!”
“千泽!”
夫妻俩此刻重逢,各自激动不已,寒初蓝一头扎进夜千泽的怀里,然后两个人都重重地嗯了一声。
“蓝儿,你的伤!”
“千泽,你的伤!”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低叫起来,然后一个急急地放手,一个急急地退出他的怀抱。
夜千泽心急地扫向了寒初蓝的左肩,寒初蓝忍着痛摇头说道:“千泽,我没事。你身上的伤……我刚刚那一撞,是不是加重你的伤了?快让我看看,痛吗?我这里有止痛药,止痛的效果很好,听说很名贵的,我拿给你吃。”寒初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元缺给她的止痛药,倒了两颗就往夜千泽的嘴里塞。
“蓝儿,我不痛。”夜千泽挡住她的手,顺势拿过了药,问着:“这是谁给你的药?”
“元缺。”
元缺?
夜千泽微微地变了变脸色。
是元缺救走了她?
也是,他怎么忘了元缺这一号人物,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带走初蓝的,也只有元缺。
马背上的那十几个男人在看到夜千泽的时候,每个人都脸现惊诧,眼里隐隐中有着喜悦,全都从马背上跃下来,在为首的那个男人带领下,朝夫妻俩走过来。
夜千泽赶紧把寒初蓝护在身后,凤眸冷冷地盯着那十几个男人。
“无尘见过世子爷!”
让夜千泽意外的是,那些人走过来后,却是朝他下跪行礼。
无尘?
夜千泽拉着寒初蓝的手,略略上前,在无尘的面前停下来,无尘仰起脸,刚才的冰冷早已经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狂喜,他激动地看着夜千泽,激动地问着:“世子爷不记得无尘叔了吗?”
无尘是夜沐的暗卫首领,也是夜沐最为信任的人之一,夜千泽小时候见过无尘数次,特别喜欢和无尘亲近。因为他是夜沐和上官紫唯一的儿子,夜沐的一切都会交给他,所以夜沐也有意无意地让千泽接触暗卫们,以增加感情。
夜千泽定定地瞅着无尘看,记忆倒回到十二年前的岁月,他最后见到无尘的时候,好像是七岁,那个时候的无尘还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也没有成为夜沐的暗卫首领,不过他冷冰冰的样子,夜千泽倒是记得很清楚,他小时候也调皮,最喜欢的就是捉弄冷冰冰的人,每次被他捉弄,无尘都是一脸的平静,没有半点波澜,最后就是把他抱起来,疼爱地狠狠地亲他的小脸蛋几下,然后他搂着无尘的脖子嘻嘻地笑……
转眼间,当年的小伙子变成了中年大叔,而当年的小毛孩已经变成了二十岁的小伙子。
拉着寒初蓝,夜千泽扭身就走。
“世子!”
无尘急急地窜起来,急急地追着,急急地叫着。
夜千泽顿住脚步,扭头,冷冷地说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在下夜千泽,清水县张家村人氏,并不是你口中的世子。”
无尘急道:“世子,属下不会认错的,世子拥有一双漂亮少见的凤眸,世子长得和王妃一模一样,属下绝对不会认错的!世子,你还活着,太好了,你真的还活着!王爷要是知道怀疑变成了真实,一定会很开心的。”
夜沐早就怀疑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被那场大火烧死,最近几年也一直让人全国各地秘密寻找着夜千泽,只是暗中有一股力量在阻碍着他的寻找力道,让他找了好几年,都还没有儿子的下落。
“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王爷,你们认错人了。”夜千泽拉着寒初蓝又走。
哪怕知道老爹总有一天会找到这里来,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夜千泽的心里涌起来的怨气,让他不想坦然面对。
他不怨老爹离京不在府上,火烧起的时候,未能救出他和娘亲,他怨的是在他娘亲死后,老爹再娶,还活得风生水起,数年间便成为了当朝最为权贵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老爹可曾记得那个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结发之妻?
大火起得不明不白,独烧娘亲居住的院落,分明就是有人谋害娘亲和他的性命。老爹就没有调查过吗?不想为娘报仇吗?
这种怨,积压在心头十二年了。
“世子。”无尘扑跪过来,双手抱住了夜千泽的双腿,夜千泽本来可以一掌拍飞他,可是夜千泽没有这样做,只是淡冷地命令着无尘:“放手!我说过我不是什么世子,你们的世子早就死了,随着他那个薄命的娘死了。回去告诉你们的王爷,他的稚儿死了!”
“世子,王爷一直吩咐属下等人全国各地暗中寻找世子呀,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世子怎能不认王爷?王爷对世子日思夜念,都白了头,世子……”说自己不是世子,却又能说出世子的小名,稚儿!
夜千泽冷不防一脚甩开了抱住他双腿的无尘,然后伸手挟搂着寒初蓝的腰肢,施展轻功就走。
“世子!”
十几道人影也在同一时间跃了起来,打算半空中也要拦下夜千泽。
夜沐的人,反应的确快,轻功也了得,不过转眼间,就追上了夜千泽。而他们此刻的目的,便是找到世子,保护世子,接世子回京!
好不容易找到了世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世子溜了。
前方忽然也掠来了十几道的人影,双方还没有打个照面,便撕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