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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皇太后气得不行,知道司马燕是铁了心要请休的了。就算她今天不允许司马燕自动请休,司马燕回府后,也会故意不顺从寒初蓝的调教,寒初蓝还有权利把司马燕休回娘家去。
失策呀!
太皇太后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失策了。
也没有看好时势就送女人到长风苑。
如今夜千泽不在府上,她送再多女人到长风苑去又有什么用?她应该等到夜千泽一直呆在府上的时候,再给夜千泽送女人,这样的话,胜算的机会才大一些。
“贱妾求太皇太后看在昔日的情份上,就允了贱妾的请求吧。”司马燕不停地叩头哭泣,请求太皇太后允了自己的请求,她也很清楚自己被送进长风苑就是当棋子用的,可她还没有发挥棋子的作用,就要退出来了,太皇太后心里肯定会生她的气。如果得不到太皇太后的允许,就算寒初蓝把她休了,太皇太后也会觉得是她故意的,今后都不会让她好过。
提到昔日的情份上,太皇太后的脸色和缓了些许,想到自己初见司马燕这个孩子时的喜欢,这十几年来的疼爱,有些时候,她也真的是喜欢疼爱着这位侄孙女儿的,自己娘家出来的人,就算如今失去了作用,她也不能做得太绝呀。
想到这里,太皇太后长叹一声,说道:“你既然想好了,决定了,那姑祖母就成全你。”
太皇太后自称姑祖母了,司马燕大喜,知道太皇太后此刻是以亲人的身份和自己说话,又不停地叩头道谢。
“依儿,让世子妃进来。”
太皇太后朝外面吩咐了一声。
乔依儿很快就带着寒初蓝进来了。
太皇太后用着深深的眼神瞅着这个嫡长孙媳妇,眼神错综复杂,既怨着寒初蓝,又欣赏寒初蓝维护自己婚姻的行为及精神。说句良心话,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人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相公。她也年轻过,也爱过,也不愿意过,能理解寒初蓝的感受。只不过理解还理解,做法还做法。她年轻时再不愿意,还不是要大度地接纳夫皇封的妃子,一个接着一个呢。
“初蓝。燕儿要主动请休,你意思如何?”太皇太后轻淡地问着。
寒初蓝神色自若,没有欣喜若狂,没有假惺惺挽留,她恭敬地回答着太皇太后的问话,“妹妹主动请休,虽是初蓝府上的私事,毕竟妹妹是太皇太后赐予的,如果太皇太后都没有意见了,初蓝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就允了妹妹的请求吧。妹妹过府虽为妾室,但因千泽不在府上,至今还是个黄花闺女,千泽连见都没有见到她,妹妹回到娘家后,依旧可以自由婚配。”
太皇太后意有所指地说道:“被休回娘家的女子,再嫁人,是可以,但嫁不到好人家了,就算嫁了人,也会被夫家欺负。”
寒初蓝炯炯地对望着太皇太后,应了一句:“乱点鸳鸯,毁了青春年华,谁之错?”
太皇太后脸色一阴,乔依儿在一旁喝着:“大胆!”
寒初蓝瞟一眼乔依儿,淡冷地说道:“我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这件事本来就是太皇太后的错。如果不是太皇太后乱点鸳鸯,司马燕的青春年华会被毁吗?太皇太后刚才的意思是怪她寒初蓝害得司马燕以后的人生不会好过,被休过的女子回到娘家也被瞧不起,再嫁人也嫁不好,她知道,可这一切都是太皇太后造成的。
太皇太后没好气地说道:“好了,燕儿你起来,跟着她回府上去,请她给你写下休书,你就回文定侯府去,哀家自会命你父侯替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不会亏待了你。”
这是弥补吗?
寒初蓝在心里冷笑着,老太婆给别人两巴掌后,又给人一颗糖吃,狠!
司马燕却大喜过望,赶紧谢恩。
只要太皇太后出面了,那她被休回家,便是她幸福的开始了。
看来,自己选被休回家是正确的。
司马燕在心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再次拜谢过太皇太后,就跟着寒初蓝走出了慈庆宫。
兴宁姐妹俩没有马上离开,在寒初蓝带着司马燕走出来后,姐妹俩又进了慈庆宫,寒初蓝看到两个人重新进去,嘴角微弯,泛着淡淡的笑。
她敢说慈庆宫肯定会暴发一场争执。
寒初蓝猜得没错,兴宁带着静宁进去后,还没有和太皇太后说上两句话,兴宁就忍不住转到了正题上,她问着太皇太后:“皇祖母,元缺是不是回来过?”
太皇太后笑着,“你又想他了?”
“皇祖母。”
兴宁红了脸。
“缺儿是回来过,还进宫来看望过皇祖母了,陪皇祖母散散心,替皇祖母重新把过了脉,大概逗留了半天的时间吧。”太皇太后还不知道兴宁心里在想着什么,以为小丫头不过是思春太厉害,很老实地回答了兴宁的问题。
元缺进宫看望老太后,相陪的时间竟然有半天左右。
如果皇祖母心里有她的话,随时都可以差人通知她,让她进宫,就能看到元缺了,可是皇祖母根本就没有差人去给她送信,明知道她患单相思,患得严重,皇祖母只顾着她自己,却把她兴宁甩到了一边,这就是一个说诸多孙女中,最疼爱的便是她的祖母吗?
“皇祖母为什么不差人给孙女送个信儿?兴宁想见元缺想到疯了,却难以有机会,皇祖母是最容易见到元缺的人,每次元缺进宫,皇祖母都可以差人给兴宁送信,可是皇祖母都没有,皇祖母老说最疼爱兴宁,可皇祖母知道兴宁的心思,却不愿意帮助兴宁一分一毫,任兴宁痛苦不堪。皇祖母要把兴宁指给元缺,从兴宁十二岁开始就说到如今,兴宁都十八岁了,皇祖母也没有实现诺言,说什么元缺不愿意,皇祖母是什么人,元缺不愿意就不能指婚了吗?当年沐皇叔也不愿意娶周妃,皇祖母强硬地赐婚,皇叔还不是顺从了?说到底,就是皇祖母一直在欺骗兴宁,根本不想把兴宁指给元缺,故意拖着兴宁,想让兴宁成为夜锦英第二。”
兴宁过于气愤,一股脑儿就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吐了出来。
太皇太后的脸色当场就阴黑得吓人,生气地又是一拍桌子,吓得静宁赶紧跪下,兴宁回过神来,虽知自己惹怒了太皇太后,但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
乔依儿不停地给她使眼色,她也不理不睬,用着指责的眼神望着太皇太后。
“兴宁,你这是在指责皇祖母?你父王母妃就是这样教你的?教你不尊长辈,还要指责长辈吗?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如此的冲撞指责你的皇祖母!”
太皇太后被气得不轻。
“皇祖母要是做得对,兴宁也不会这样说。”
“啪!”
太皇太后气得一甩手,就给了兴宁一巴掌。
静宁吓得赶紧扯着兴宁跪下,她自己不停地叩头:“皇祖母息怒,姐姐只是太想念国舅了,姐姐爱国舅爱了那么多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她……皇祖母息怒!”
“恨嫁是吧!哀家现在就让你父王母妃把你嫁了!”太皇太后气得吩咐乔依儿:“依儿,立即传楚王夫妻进宫!”
听到太皇太后现在就要让父母把她嫁了,兴宁怒极而笑,“皇祖母,你终于承认了,对吧,你根本就不想替兴宁和元缺指婚,在你的心里,元缺那个外人比兴宁这个孙女儿更重要。你那么多的皇孙,皇孙女,却早早就开了口说皇孙们的婚事由其父母作主,怕耽误了你的那些皇孙们的婚事,可是皇孙女们的婚事,你始终没有开口,就算诸位妹妹都还年幼,可兴宁不再年幼,兴宁都十八岁了,像兴宁这个年纪的女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兴宁却……”
“你!”
太皇太后被兴宁指责得又哑口无言,半响才怒道:“家宴上,你也看到了,元缺对你根本就没有意思,他是什么人,他对你没有意思,你以为皇祖母就能硬把你指给他了吗?他又不是你皇叔,你皇叔是皇祖母所生,有亲情在,你皇叔才会屈服。元缺是谁?皇祖母如若逼他,他一走了之,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看到他。兴宁,皇祖母哪有不想成全你的心愿,是皇祖母无法成全,你以为皇祖母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天下无敌了?皇上尚且有无法办到的事情呢。你竟然如此的误解皇祖母,枉皇祖母平时那般的疼你。”
兴宁冷笑着:“皇祖母疼兴宁吗?元缺为什么不喜欢兴宁,还不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少,他不知道兴宁的好,如果皇祖母全心向着兴宁,只要元缺进宫就差人通知兴宁,不用兴宁整天守着慈庆宫也能见到元缺,相处时间长了,元缺就会对兴宁有感觉。说到底都是皇祖母无心成全兴宁,不过是嘴上说说。”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太皇太后气疯了,吩咐着左右:“把她给我赶出去,命楚王把她带回去,好好管教,反思反思。”
兴宁悲怆地笑着:“不用赶,我自己走!”
说着,扭身就走,那泪迎着屋外扑来的春风飘落。
太皇太后的脸都绿了。
她是真的想把元缺和兴宁凑成一对的,也真心疼爱着兴宁,可在这件事情上,元缺不松口,她又是真的没有办法呀,毕竟她与她的皇帝孙儿对元缺过于倚重,她不能把元缺逼走,她可以把任可人逼走,都不能把元缺逼走。
兴宁的年纪也不能再拖下去,元缺无所谓,男人嘛,年纪再大,只要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依旧可以娶十几岁的女娃儿。她正在想着该替兴宁寻一门亲事了,没想到兴宁今天就找她闹了一场,气得她的肺都要炸了。
好,兴宁恨嫁,那她就让楚王立即把兴宁嫁了。
反正在兴宁的心里头,她这个皇祖母已经是个坏人,坏人她又不是第一次当,她不介意再当一次。
兴宁与太皇太后的关系,在寒初蓝几句话的挑唆下,瞬间瓦解。
楚王夜宸知道女儿竟然跑到太皇太后那里大吵大闹一场后,非但没有安抚女儿,反而生气地甩了女儿一巴掌,然后带着楚王妃赶紧跑到慈庆宫去请罪,被太皇太后训了一顿后,太皇太后吩咐夫妻俩,立即替兴宁寻一门亲事,以后兴宁的婚事交由父母作主,宫里头不再管着。
楚王知道兴宁的得宠随着这一吵一闹中成为了过去式,只能惶恐地带着王妃离开。
经兴宁这样一闹,太皇太后便下了一道懿旨,所有皇孙女的婚事,皆由其父母自由作主。
算是让众郡主们松了一口气。
不用再担心像兴宁那样了。
虽说太皇太后命楚王给兴宁寻一门亲事,毕竟兴宁是楚王府的嫡长女,哪怕在太皇太后面前失宠了,在楚王府上还没有失宠,亲事自然不能马虎,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挑到郡马,所以兴宁依旧待字闺中,整天在心里怨恨着太皇太后,又疯狂地思念元缺,对于那些迷恋元缺的女子,她更是展开疯狂的报复。
她第一个要报复的便是夜锦英,她请求自己父王派人到新城别庄去杀了夜锦英,楚王非但没有阻止她,反而觉得她的性格遗传了自己的,不过夜锦英终是陈王府的大郡主,哪怕被安排到别庄去了,也不能随意杀掉,只能以意外的方式除去。
于是楚王答应了兴宁,会派人去一趟别庄,放几条毒蛇到夜锦英的房里去,现在春季了,蛇也要结束冬眠出来活动的,有毒蛇出现,还算正常。
夜锦英没有防备,又没有武功护体,身边无一得力之人,保证会让毒蛇咬死。
父女俩却想不到夜锦英已经易了容,回到了帝都,并且忙着与寒初蓝开酒楼,此刻在别庄里的夜锦英不过是由一名丫环假扮的。
寒初蓝带着司马燕回到了长风苑,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休书。
拿到休书的那一刻,司马燕立即回复先前的个性,连向寒初蓝叩个头行个礼都不再有,冷然离去,什么东西都不带,反正她来的时候,也只有她一个人进府,其他物品都是寒初蓝送的。
“瞧她被休了还那么得意。”
星月哼了一声。
寒初蓝笑着:“她能不得意吗?太皇太后承诺了,会命文定侯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她被休回府,非但不会受到欺负,还能再嫁人,而且还不会嫁得太差,依旧能当她的贵夫人,自然是得意洋洋的。”
“世子妃,休了一个司马燕,会不会还来一个司马燕?”
星月颇为担心地问着。
寒初蓝拿着笔随意地在纸张上面画了个一乌龟,星月笑道:“世子妃的乌龟画得真好,像真的一样。”